“小姐。”雖然自己的馬被那個可恨的男人騎走了,此刻的辛夷卻有點感謝他的厚臉皮,因為這樣她才能理所當然的對秦商開口,“我。。。。。。”
“上來啊。”馬背上的秦商不等她說完已是主動向她伸出了手,“你跟著我們跑了這麼遠,不就是為了保護我。想要保護我,還是離得近一些比較好。”
將手覆在少女的手心上,白辛夷笑著上了她的馬,坐在她背後環住她牽著韁繩,“走吧小姐。”
目睹了整個場面的殷阮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她知道秦商可以信任的人很少,如今在意的人能夠回來,她身為朋友,自然會為對方高興。只是就在她也扯著韁繩準備繼續趕路的時候,卻瞥見身側的蘇寒有些出神的看著秦商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且,當他發現她在看他的時候,他便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眨了眨眼,殷阮覺得世事真是奇妙。
到達鶊犁地界是在第五天的傍晚。在七夕時去了鶊犁的蓮及一直沒有回雲沂,直到聽說了他們逃出雲沂的訊息後,才算了算時間來沙漠外接他們進草原。
“還說是侍衛呢,你的公主殿下都要死於非命了,你倒不見了蹤影。”累了這麼久的黎笙一見到他,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侍衛要是時刻跟著公主殿下,說不定會被殿下的夫君暗殺了。”隨口回了他一句,蓮及也沒在意這件事,只是對著秦商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才幾日沒見,秦商發現他那本是斑白的頭髮又白了一半。他的長相本是很年輕,如同二十出頭,但是這白髮卻讓他越加顯出疲態。
“你怎麼了?”脫口而出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又多管閒事了。
“鬱結於心罷了。”他答得輕描淡寫,然後帶著幾人從沙漠走向了鶊犁的草原。
他不是鶊犁的人,卻彷彿在這鶊犁生活了很多很多年。秦商還記得上次他說他算是爾雅的繼父,現在想一想,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快到皇宮的時候,像是看破她心思的蓮及笑著問了一句。
“是。”遙遙看見顧漾竟然親自迎了出來,秦商的眼神飄了過去,看了看那有著傾世美貌的女子再看看他,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所想。
“晚上再給你講故事。而且,這故事裡還牽扯到了一件,你也許很感興趣的事情。”說完之後,蓮及便張開了雙臂,任顧漾撲過來將他抱了個滿懷。
“王后。。。。。。”斟酌了一下稱呼,秦商最後還是選擇了這個叫法。
“叫什麼王后,你又不是外人。來,叫聲孃親我聽聽。”自從知道對方也知曉真相後,顧漾在秦商面前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性子,一面攀在蓮及身上勾著他的脖子說笑,一面還來調侃自己的未來兒媳婦。
秦商果斷的選擇了閉嘴,任其興奮的指揮宮女給他們準備房間和換洗衣服,又吩咐侍從去準備宴會。
“既然來了,就安心留在這裡。鶊犁有很多好玩的呢。”都吩咐好了之後,顧漾便示意幾人可以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放鬆放鬆了。她已經把所有能準備東西都準備了,所有能想到的事情也都想到了。
惟獨,隻字未提她的兒子。
“您不擔心顧爾雅嗎?”到了最後,還是秦商忍不住先開了口。
“擔心他做什麼,那可是我兒子。他連那種小事都搞不定就別回鶊犁了,娘再給你找個更好的夫君。”顧漾的語氣活像是秦商才是她女兒,顧爾雅是她女婿一樣。恰好鶊犁的大皇子圖勒也帶著部下回來了,顧漾瞥見繼子後,便笑著招招手將圖勒叫到跟前轉而依附到對方的懷裡。那圖勒見到自己的女神如此高興,自然也跟著笑了起來,用鶊犁語說了一些話就抱起了顧漾想要離開。顧漾捶了他一下,跳出他的懷抱,這才招呼著秦商等人,“走,回宮裡。”
雖然早知顧漾與鶊犁所有手握權力的男人有染,親眼看到之後,秦商還是震驚不已,尤其是這些男人竟然沒人在意這一點。就連其中之一的蓮及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像是早已習慣。
“嘖,我突然發現你還真是沒出息。”往宮裡走去的時候,黎笙忍不住在她耳畔感嘆了一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秦商也能聽懂他的意思。不論真假,之前她的公主府也有美男無數。但是她的私人感情生活和顧漾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確實是沒出息的很。
“啊!還沒說呢。”帶他們幾人走進皇宮後,顧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笑著說道,“歡迎來到鶊犁。”
此時,秦商還未曾料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