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那女人打成了重傷扔出了柳府。
故事的前半段是公侯世家常常出現的情節,但是後半段在這安京,絕對是開天闢地頭一遭。若不是柳知秋回來的早,文珞一定會被柳夫人好好罵上一場。而文姑娘又哪是能受得了這等委屈的人。。。。。。
“珞珞。。。。。。”他本想說上一句,自己若不是喜歡她這個性子,又怎麼會娶她。但是還沒能走近她,就見她瘋了一樣的把床上的東西都甩在了地上,“如果這床上再出現別的女人,如果。。。。。。”說到這裡,文姑娘頹然的用雙手捂住正在流淚的雙眼,“你答應過我啊,不會娶別人。。。。。。”
“我答應過你,以後也會答應你。”他終於來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
雖然這件事本不該由他來道歉。但他就是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讀了十幾年聖賢書,成日謀劃天下大事,卻讓自己的妻子委屈至此。真是可笑。。。。。。
最後,直到文珞有了身孕,柳夫人才總算給了這個兒媳婦一點好臉色。
再然後,三個月過去了。
“躲著點那條瘋狗。”一日下朝時,秦陵秦大人板著一張臉從他身邊走過,卻這樣低聲說了一句。
柳知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權傾朝野的施大人站在前方路中央像是在等著誰,而那目光很顯然是落在他身上的。
“施大人。”雖然施錦沒什麼品階,但是這朝堂上上上下下都要對其尊敬的很,就算他自稱下官,他們也不敢真拿他當下官看待。柳知秋還是先微微垂首示禮才問道,“不知大人有何事?”
“正巧要去見柳大人,與你同行罷了。”施錦口中的柳大人是柳知秋的父親,曾經任過丞相一職,暫時閒賦在家。
只是這回柳府的路走了一半,柳知秋就覺得有些不對,“您真的是想見家父?”
“宮裡頭的璟妃娘娘,早年與尊夫人相熟,近日聽聞尊夫人有喜,雖然不方便召其進宮,便委了下官過來探望探望。”說完,施錦瞥了他一眼,“文家與你家也算是相配了,文家嫡出的小姐在你家受了那等委屈,文家也能忍得下這口氣?”
一番話說得雖然挑不出什麼錯處來,但卻讓聽得人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上一句,“你連這種事都管嗎?”不過柳知秋多多少少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世背景,也能想到他與宮裡那位皇貴妃的關係。聽了他這番擺明了是想替璟妃給文珞打抱不平的話,也只能答道,“無論孃家背景如何,嫁去了哪家,自然就是哪家的人了。”
“這是你的心裡話?”施錦的語氣沒變,卻似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不是。”柳知秋如實答道。
但是是與不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規矩。
“規矩也是人定的,下官自小就沒規矩。”走下馬車的時候,施大人這樣說了一句。
他們二人回來的正是時候,文珞不小心動了胎氣,就這樣小產了。而且,大夫說,“再想生養,怕是難了。”
柳知秋不知道施錦是不是比他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才會選今日與他一同回柳府。而他在看了一眼昏睡著的妻子之後,便來到前堂跪在了父母面前。
他說,除了文珞之外,今世他定然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進門。
他的父親是個很固執的人,也最重視侯門世家的這些規矩,兒子堅持不娶妾室也便罷了,如今兒媳不能再生養,他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來,這已經不是不守規矩,而是大逆不道。
“你要斷了柳家的血脈嗎?”
“下官倒是記得,柳家不止這麼一個兒子。”冷眼看了這一場“熱鬧”的施錦突然開了口。
柳老爺對閹黨亂權一事最是不忿,但對施錦到底還是存了畏懼的。如今見他不僅要在這裡看著別人家的家事,還大有插手管一管的意思,不由出言道,“嫡子庶子又怎能相同?”
“下官沒子嗣,您說的話下官聽不懂。”施錦順口答了一句。雖然語氣平平淡淡,但卻險些把對方活活氣死。而見柳老爺沉默了,他才接著說下去,“不過下官覺得,既然兒子不孝,就該教訓教訓才是。”
柳知秋倒是沒想過,璟妃不僅是想替文珞打抱不平,還想讓他這個“罪魁禍首”嚐嚐妻子遭受過的痛苦。
那一日,施錦在柳家待到了夜深才離去。見識了柳家是如何“教訓”不肖子孫的,又強塞給柳家幾個侍女,名曰照顧小產的文珞,實際上是防著柳家人趁著這個時候再找文珞的不痛快。最後,施大人離去時還不忘提醒了一聲,說自己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