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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自然許多摯肘。駙馬足可藉此撒潑耍賴,矇混過關。若再有事,反正已經不要麵皮,公主不可能歡喜了,便讓她再添堵些也無所謂。尤其那時駙馬還未有子,不忍誅之是假,不可誅之才是真;其三,公主一味忍讓,駙馬習以為常,反正不是自己受氣,或者說終於有機會讓公主與自己一起受氣。不然總是一人受氣憋屈,多少心裡難受。大家都不好過,總比吾一人受罪來得強。”

“溫二孃!”程處亮氣得手顫:“汝便如此釋說他人心意?”

寶襲糊塗:“某看到什麼便說什麼,駙馬既言吾言之有虛,且聽君子細講,汝若真心,真心何在?取出讓吾等也看看。”

程處亮臉色不佳可想想還是咬牙說了:“吾待那婦實無半點情意,不過年少驕傲,不肯讓公主笑話,才借其一用!而後再無失禮,一心陪伴侍奉,公主不歡喜,是吾之錯。甘願受罰,一生一世永不言棄。”

內室裡沒有聲響,寶襲卻聽得更加糊塗:“駙馬之言,吾聽不明白。什麼驕傲?公主為何要笑話汝?”歪頭想了想:“難道駙馬睡時有癖?夢語?踢人?還是搶被?難不成打呼?”

內室裡清河本氣得萬念俱灰,卻聽到這兒忍不住笑出一聲來。外頭程處亮自然歡喜,可是面對溫二孃一小姑,實無辦法解釋。

他無話說,寶襲卻有一肚子話講:“駙馬也太憨了。打呼夢語雖是小症,卻是難治痼疾,駙馬不思早些根治,只自己忍著不治之症,還讓別人忍著,是何道理?”

看似天真,可話裡意思卻一針見血,極其尖刻。程處亮不由仔細打量,可初陽已升,灑入室中恰籠在溫二孃身上,熒輝有亮,一雙眸子眯成細縫,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只有一張認真表情,淳淳教誨:“吾雖年幼,也看過幾本醫書,聽說有些頑疾雖不致命卻久時痛楚,還會過人。大人扛得住,孩兒體弱,多半經受不得便會染上。又再則,駙馬既知己身有疾,彼時又未大婚?何故那般自私,隱瞞病情與公主和婚?汝就不怕公主也染上怪疾?就算是駙馬歡喜君命難違,治好了再和婚行不行?”

程處亮啞之,無言以對。只能糯糯:“那時年幼,不曾料到。”

寶襲明白,不過:“汝有疾大事為何不稟告父母?便是他們也糊塗,駙馬如今年歲幾何了?就沒有一絲意識到此間麻煩,想法根治。非要等到瘡爛斷臂,終生有殘,無法補救才可?”

阿輝聽得這個爽氣,駙馬簡直蠢死。

程處亮讓說得滿面慚愧:“是吾不智。”

寶襲搖頭:“非也非也!非是駙馬不智,實是最苦的不是駙馬,最冤的也不是自己。唔,說得漂亮一點便是孝順第一,若有難處夫妻同心即可。駙馬,汝是否這樣作想?”

程處亮抬頭,看了溫二孃!良久,終是點頭。

寶襲明白:“放在別人家,阿家折磨兒媳原也平常,只要夫君憐惜,便是上上幸事,為妻者自當感恩戴德,即使理在這方,也得忍耐。對了!汝家大嫂不就是那樣?可惜,世子得意佔夠,變本加厲。兩個美人便把髮妻拋到腦後。敢問駙馬,這可是二孃胡編?”

程處亮無語。

寶襲又講:“駙馬彼時見大嫂忍耐,可否怪罪公主出身帝胄?君臣有別?”

程處亮臉色大白,連連搖頭。

寶襲又道:“吾雖到長安不久,也聽過襄城、巴陵二公主侍奉婆母有道,舉誠傳頌二公主賢德。那麼,駙馬說說,清河這般,是哪家過錯?”

程處亮低頭:“自是吾家有失。”

“既是汝家之錯,害得公主不歡喜是小,拖累名聲,惹鎝生父不喜,又是何道理?”

程處亮更加說不上話來。

寶襲撇嘴:“駙馬可是想說命運多乖,己身蠢笨,但一心公主,願替母受公主責罰?決不有怨?”

程處亮苦笑,閉目點了頭。

耳邊這次終於聽到了溫二孃繞了數圈的最終結果:“程氏家風如此,爾等甘受是美德。不管聰慧與否,至少還算是長處。可別人家女兒嬌養多年,憑什麼被外人揉搓?若說是夫妻情意,那彼時駙馬有疾時,為何不曾想到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忽的一下,程處亮睜開雙目,看向溫二孃。溫氏已是一臉譏俏:“自己要臉時先顧著自己,別人要臉時也要顧著自己。駙馬,汝這真心委實詭異。又兼之蠢笨,色衰,一腔所謂真心被汝自己弄一錢不值也就罷了,還毀了別人一生。若是但凡有些良心的,知己身有罪不堪,放別人一條明路,重找良人也算。卻偏偏撒潑耍賴的非要正經讓別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