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也該給各位領個路才是。”
“那就麻煩您老爺子了。”
他一直稱對方為老頭兒,這時忽然改口稱老爺子,變得客氣起來,倒使得劉恭正為之一震,道:“不敢當,這是應該的。”
“老爺子這麼大的歲數,又還在病中,要給我們帶路,這實在太不敢當了,橫江一窩蜂那夥人可不懂得什麼尊賢敬老,要是他們不擇手段亂髮暗器,射到老爺子身上,我們就不好意思了。”
“那還不至於吧,老夫多少是此地的居停,他們是借居的房客,再怎麼不講理,也不會把老夫也傷在裡面的。”
日童笑笑道:“但我們公子卻不能這麼想,這樣吧,讓我的兩個同伴侍奉老爺子,他們的身手也還不錯,保護老爺子不受誤傷,大概還能稱職,月女、海女,劉老爺就交給二位了。”
劉恭正忙道:“不必,不必!老夫自己有兩名侍兒,她們能照顧得了。”
月女笑道:“這兩位姐姐嬌滴滴的,看上去一陣風都吹得倒,婢子實在不相信她們能照顧得了您,還是由我們來吧!”
說著一左一右,已夾在劉恭正身邊,各扶著他一條胳臂,把他給架了起來,兩名女郎神色為之一變,正待上前攔阻,月、海二女雙手輕揚,軟劍脫鞘抖直,劍光如電,把她們逼退下去。
日童笑道:“老爺子,您看,她們比起我們可差多了,還是由我們保護的好,二位大姐,你們可要放明白點,我們不是跟二位客氣,實在是為老爺子好。”
兩個女郎伸手摸向腰邊,想去拔劍,日童笑道:“二位大姐,小弟剛才還送了二位一對龍鳳玉鐲,為的是戴在二位的手上很好看,要是沒有手,那對鐲子可往那兒戴呢?”
他的嘴說著話,卻瞧著兩個女郎的手,意思很明顯,她們如若想拔劍,他就會先出手了,這等氣勢懾住了兩個女的,果然使她們不敢妄動。
劉恭正冷哼一聲,道:“沒有用的東西,滾下去吧,你們真叫我瞧了生氣。”
日童道:“不過二位大姐也還下去不得,老爺子的腳不太好,不能久站,二位還是得抬著他這架軟榻,萬一老爺子要歇腿時,好有個坐處。”
“不必了,老夫走得動。”
月女笑道:“老爺子,現在是我們架著您,回頭忙的時候,可能就分不出一隻手來了,您又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把您放在地上,軟榻還是帶著,等用得著的時候,立刻送過來,不是很好嗎?”
劉恭正兩臂一振,忽地臉色變道:“你們在老夫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月女笑道:“沒什麼呀!”
“胡說!老夫的真氣突然受阻,分明是你們下了毒手暗算!”
日童笑道:“原來老爺子已經把真氣練到能收能發的境界了,那可是真不容易,在表面上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南宮俊心中也暗自吃驚,他知道劉恭正與橫江一窩蜂的關係必然密切,也知道劉恭正說沒練過多深的武功是託詞,他能對各家武學瞭如指掌,絕非泛泛之輩。
令人吃驚的是月、海二女出手就能制住劉恭正的手法,於是忙道:“月女!你們對劉老先生不可太無禮。”
月女道:“沒有啊,婢子們扶著他老人家,恭敬得很呢!”
南宮俊臉色一變道:“月女!是我在對你說話,你該如何答覆我!”
月女這才惶恐地道:“婢子們在他的氣海穴上,刺進了一枚細針。”
南宮俊怨聲道:“你們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
月女道:“這也怪不得婢子,是這位老爺子自己不好,針是他自己吸進去的,婢子扶住他的時候,只把手抵在氣海穴上,這位老爺子功力深得很,他如果要用勁的話,一掙就可把婢子震開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氣才運起來,立刻又猛收回去,於是婢子夾在指縫中的細針就被他那一吸之力,由毛孔進人體內去了。”
南宮俊道:“老先生是這樣嗎?”
劉恭正哼了一聲道:“老夫自承曾經收回內力,但是怎麼會將針吸進去呢?”
月女道:“那針比牛毛還細,肉眼難辨,質地極脆,你如果用足了勁外震,一碰就斷,那是絕對傷不了你,就算是我們用勁,也很難把針刺進穴道,只有你自己用力內吸,才會整枚進入體內,不信的話,我這兒還有一把,你自己看。”
她很是大方,在長指甲中倒出幾支極細的毛針,攤在掌上,湊到劉恭正的眼前,劉恭正道:“老夫不信,如果是一枚刺進去,怎麼老夫全無感覺!一定是你們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