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不提持刀修士大驚,持劍修士叫道:“果然有些道行,且試我一劍。”卻懼怕原承天的強大法訣,不敢祭出此刀,緊緊握住劍柄,身子向前一縱,就將劍分心刺來。
原承天瞧出那修士乃是林氏弟子,便隨手一揮,便用出分靈術來。此術當初原承天還是極道境界時已然大成,此刻乃是金仙大成修為,這分靈術已至化境來。
此術一施,就見那劍每向前刺出一寸,就弱了一分刀道,等刺到原承天身前三尺時,已然是強弩之未,勢不能穿魯縞。被原承天身上的罡光一擋,那劍頓時碎裂。
二修一時目瞪口呆,這才明白與原承天的差距實在是天地之別,那原承天只是不肯動手罷了,若真要動手,便是百八十條性命,也要立時葬送在這裡。
原承天便如輕風過耳,擦著二修便去,留下二修立也不是,退也不是,那面色更是紅了又紅,青了又青。
忽聽一個女子笑道:“你二人還不退下,真要逼我家主人動手不成?”正是獵風隨後到了。
二修胸中一腔怨氣無處發作,正想拿獵風洩憤,猛的抬頭一瞧,只見獵風面上雖帶笑意,卻是殺氣沖天,手中赤刀燦若紅霞,那烈焰逼人而來,又怎能讓人近前。
二修暗忖道:“此女必是獵風,那原承天或許仁德,不肯輕易殺伐,這獵風卻是個不眨眼的魔頭,萬萬招惹不得。”只得忍羞含怒,退到一邊。
這時前方一修踏歌而來,口中道:“天地生我八百年,養成乾坤一氣仙,手提昆吾斬妖魔,直上仙庭禁重天。”
原承天聽此修歌訣,微微點頭,那一氣仙者,乃是取本身屬性,養成一氣,不修另外四屬,故而此氣精純無比。此仙修之法雖是修為強大,日後卻難得道果。直上禁重天云云,更是虛妄了。
但在昊天界中,那一氣仙自然頗具優勢,與人鬥法殺伐,皆有諸多便利之處。
原承天雖是點頭,仍不說話,腳步既不曾快了一分,也不曾慢了一分,那前方是千軍萬馬也好,是孤家寡人也罷,他仍是徑直而去。
離那修士還有三里時,那修士道:“原道友慢來,你可知我來歷。”
原承天卻含笑搖頭,身子仍是不停。
那修士拂然不悅,道:“我好歹也是金仙之士,你怎敢如此輕吾?我葉氏弟子,本與你勢不兩立,今番怎肯輕饒。”手起一道金光,那金光先是向空中一竄,忽的分成三道,直向原承天襲來。
原承天瞧這金光宛若實質,卻並非法寶,乃是此修修成的一口真氣罷了,此修分明是稟賦屬金,故而養成的這口精純金靈氣,竟可化成法寶傷敵。一氣仙果然不同凡響。
原承天隨手一劃,便施造化真言,亦化金光一道,那金光亦是一道精純無比的金靈氣,可與那修士比來,卻是弱了許多。
此修不由哈哈大笑道:“你既不曾修成一氣仙之術,也想像效我施法,豈不可笑。”笑聲忽然中絕,只因瞧見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就見兩道金光在空中盤旋,好似鬥法一般,但卻是此消而彼漲,那修士自家祭出的金靈氣愈來愈弱,原承天祭出這道金靈氣卻越來越強。
原來原承天使出造化真言,就借對手的金靈氣而用,這就取之於彼,施之於彼,自己卻不用花費絲毫力氣了。
兩道金光碟旋了片刻,原承天祭出的那金光越發強大,忽的“錚”然有聲,化成一道長虹,就向那修士當頭割去。
這一式乃是原承天當初於凡界自悟的法術,名叫虹弧割,自修為大成飛昇昊天之後,極少動用,如今既不肯傷敵,便將這微未之技略顯身手。
雖是微未之技,可在金仙大士手中,卻仍勢不可當,那修士知道金靈氣無堅不催,極是厲害,哪裡還敢相迎,忙不迭大叫一聲,身化青光而去了。
原承天輕輕易易,又從此修身邊掠過,抬頭瞧去,前方人影幢幢,不知來了多少修士。
就聽有人叫道:“此修非一人可敵,我等齊心向前,併力誅殺了此修。”
原承天暗道:“今日之戰,難免要遇著親朋故舊,若是真的見了面,又怎好廝殺?可若是一旦容情,束手束腳起來,卻又讓人輕看了。”
便從法袍上割下一條,纏住了雙目,身子仍是向前縱去,只見聽空中風聲呼嘯,或如狂風大作,或是清風過耳,也不知襲來了多少法寶。
原承天先將撼天鈴取在手中,將此鈴輕輕一搖,面前立時風停,那雨勢卻似乎更是大了。原來是落寶如雨,直向地面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