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連續兩次失手,只能苦苦尋思,那禁字訣再強,也難以在第一時間解開定身妙術,若是加上玄字訣又該如何?
他心中剛剛動了這念頭,青衣修士已知,於是青衣修士將這定身珠再次擊來,原承天這次做足了準備,心念之中早蘊玄禁兩字真言法訣,只當這次必是快了許多。
只可惜雖是玄禁並用,那解印的速度也只是稍稍快了少許,仍要花費數息時間。想來大能修士鬥法,又怎容片刻猶豫,別說數息時間,就算是半息一瞬,也是早定生死了。
見玄禁二字也不可用,原承天心中鬱悶之極,雖然以他玄承,倒也另有他法解這定身訣,可在心中推演一番,卻發現無論自己怎樣施法,其實也快不過玄禁二字同施。
既然連玄禁二訣都難破此珠,又遑論其他。
青衣修士仍不答話,只是持珠端坐。原承天心中轉過無數念頭,那青衣修士皆有所感,原承天見他或皺眉,或搖頭,便知道自己的破解之法統統無用了。
原承天忖道:“瞧這定身珠也不算怎樣出奇的法寶,那法寶的威能,也只是定身而已,且易被禁字訣所破,為何我總是難以破解,這其中定有玄機。”
他思之再三之後,忽的有所明悟。
原來他因本身性情溫厚,與羅無寂可謂大相徑庭,那羅無寂凡事最肯爭先,自己卻是遇事不懼,但總是謀定而後動,這等處事之道,往往就會失了先機。
好比這定身珠打來,自己心中只知道被動承受,再想法化解,卻不知道先下手為強。
自己破這定身珠不得,那其實是自身性情所致。若是羅無寂再此,定是想也不想,不等那對手祭出法寶來,就一刀揮了過去,管你是定身珠還是怎樣的法寶,若那對手自救不暇,又怎能從容施術?
想到此處,原承天微微一笑,道:“還請世尊祭寶。”
青衣修士一直都是一言不發,此刻總算哈哈一笑,笑聲中將手一揚,就要將那定身珠打來。
若論原承天的玄承靈慧,世間本無人可比,只因天生性情限住了,遇事時只求穩妥,不知急進,這性情雖有他的好,亦有他的弊處。
但世間萬事,豈能完全以不變應萬變,總有審時度勢才是,敵有千策,我有萬法。如此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搶佔先機,也有無數講究,若是動的早了,則失之急燥,若是動得遲了,還不如不動。好在原承天既然明悟,於這先機中的種種玄奧,自是瞭然如胸。不等那定身珠打來,手中斷字訣已出,只聽“啪”的一聲,定身珠己被這斷字訣一斬而裂了。
第1595章衝玄登仙應無兆
青衣修士見原承天已破定身珠,哈哈一笑,身形隨即隱去。原承天連聲呼喚,那青衣修士卻再不曾現身。
原承天忖道:“這倒是古怪了,既傳我避旗破珠之法,尚有誅神劍無極山兩項,怎不見傳,這豈不是半途而廢?”
想了半日,仍是不得其解,只好迴轉心神,再修至道。哪知道神識回視體內,卻發現那仙枝上又生一朵白蓮。就見那仙枝上花開並蒂,煞是好看,卻讓原承天又驚又喜。
這仙枝上的白蓮既生,真玄神識皆會更上一層樓,原承天心中明自己,自己離金仙之境已然不遠了。
自此之後,他加緊修行,雖知這不移時域中萬年只是一瞬,但在不移時域中修行,實為逆天欺天之舉,其中是否隱藏著重大隱患,尚未可知。
而與此同時,原承天修行的進度卻慢了下來。此刻靈壘中未修的符文尚有大半,然而再修那剩餘符文,卻是無比艱難。其中一道符文竟修了十年之久,也未見絲毫進步。
原承天心中明白,這是因為他的境界不足之故,若修那符文,非得金仙境界不可。
然而自從他修成兩朵白蓮後,其真玄神識再無絲毫進步,衝擊金仙之境,亦不知從何做起。
回憶起上次衝玄登仙時,是有仙庭神將傳訊,告之原承天,其名諱已登金仙榜。從頭至尾,並無半點阻礙。但這次仙庭要強壓自己的境界,又怎會有神將傳訊。
而原承天就算想向巨禽請教,但那訊息又怎能出得了此域。原來這不移時域就連時間都無法流逝,自然也傳不出聲音去。因此原承天只能自己明悟了。
沉思片刻之後,原承天忽的恍然,道:“我既想衝玄登仙,那非得重造世界不可。那天地法則自該由我來定,金仙榜亦由我始。我便是這世界金仙第一人,其後升大羅而入禁重天,天下地下,唯我獨尊。”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