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居中取事了,那殘寶原是向二城修士借來的,到時勢必還要是想辦法歸還的。
火凰道:“道友第三件事,又是什麼?”說到這裡,忍不住就向索蘇倫瞧了一眼。那鳳九卻已是羞不可抑了。
原承天見此不由心中暗笑,索蘇倫率眾求親,已鬧得天下皆知,火凰怎能不知?而以火凰心境,卻也忍不住去瞧索蘇倫,可見鳳九在這火凰之中份量著實沉重了。所謂關心則亂,便是火凰道心如鐵,此事既關乎鳳九終身,火凰怎能不慎?
原承天道:“這第三件事,還是正主兒親自說出來才是。”
這時閣中諸修的目光齊齊瞧向了索蘇倫,人人目中皆有笑意,但無形之中,也帶來如山壓力,就看索蘇倫如何表現,方能勸服火凰,接納這位凰嶺佳婿。
但就是在這眾人側目之下,索蘇倫神色仍是從容,就像此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他先立起身來,向火凰深深一揖,火凰雖是含笑,卻不還禮,只等他說話。
而原承天等人見到火凰笑容漸濃,心裡也明白了八九,看來火凰對索蘇倫的觀感,怎樣也不算惡了,此事說不定就有成功之望。
說來以索蘇倫才貌,這世間修士又有幾人可比,就算他魔界魁神的身份有些妨礙,可仙庭與魔修向無衝突,因此也無矛盾可言。更何況以火鳳一宗向來的行事手段,只怕比魔修更加令人膽寒。
見那索蘇倫要開口說話,鳳九哪裡還能坐得住,就見她左顧右盼,如坐針氈,只恨在火凰面前,不敢失了禮儀。但這閣中氣氛,卻又微妙之極,讓鳳九竟生出逃之夭夭的念頭來。
索蘇倫朗聲道:“在下索蘇倫,本是魔界魁神,此來凰嶺,不為別事,只因我心中唯有鳳九一人,只盼生生世世,與她相伴相處,此情此心,天地可鑑,務請神君玉成。”
諸修只道以索蘇倫之才,必是婉轉以達,哪知他開門見山,不飾半點虛詞。但正因索蘇倫毫不掩飾,直抒胸臆,方能更見其誠了。
鳳九聽到這話,已然是痴了,火凰也想不到索蘇倫如此坦白,先前想到的應對之辭,竟不知如何說起了。他本也是痴情之人,怎能不解索蘇倫心中之意,忍不住便想道個“好”字。
但鳳九畢竟是火鳳弟子,自己怎能輕易應承,正在心中百般思忖,忽聽閣外鼓聲響了三響,其鼓聲甚急,其後一道聲音一字字遙遙傳來:“風宗遜特來拜山。”
第1833章凰嶺處處烽煙起
“風宗遜”這三字傳於閣中諸修耳中,諸修心情自是大不相同,但諸修皆是大能之士,便遇著天大的事端,也是不喜不悲,只從面色上瞧來,哪裡能瞧出端倪。
原承天暗道:“宗遜此來,時機的是恰到好處,以宗遜之能,定可分火凰之勢,今日大事可成。”
火凰卻是暗暗皺眉,風宗遜來意,火凰如何不知?那風宗遜本就是玉人神執,已然不可小視,如今又奉九淵大帝所拖託,壓服九淵魔龍,其地位幾追青龍,實已與諸位混沌創世大能平起。真要論起資歷來,便是自家與火鳳,亦要遜上風宗遜三分了。
而風宗遜既來仙庭,便力鬥勾陳,打得那勾陳無處藏身,只能來凰嶺託庇火鳳門下。自己受火鳳之託,也務要保那勾陳周全的。
那風宗遜早來也好,晚來也罷,偏偏選在此時上門,可不是讓人頭大如鬥。
雖有不速之客來訪,火凰仍是從容,向索蘇倫道:“我凰嶺子弟,皆在火鳳名下,本座亦難做主,索道友與鳳九雙修之事,還容再議。門外既有人拜山,請容本座稍候再來相陪。”說罷此言,便立起身來,出了小閣。
火凰的回答,本在眾人意料之中,那鳳九畢竟是火鳳大能弟子,火凰如何敢輕許他人,而對索蘇倫來說,此番率眾求親,不過是為平天下滔滔眾議,以慰鳳九之心,雙修之事,又何必急在一時。
那鳳九便趁火凰啟起身時,妙目向索蘇倫轉來,索蘇倫亦是忍不住微微一笑。這閣中雖皆是仙庭大能之士,但在二人心中,那世間卻只有彼此罷了。
鳳五便道:“原道友,凰師待客,抽身不得。你我既已相見,何不早踐舊約?只是那鬥法之地,還請道友示下。”
原承天道:“客隨主便,鳳五兄只管吩咐。”
鳳五沉吟道:“凰嶺乃凰師清修之地,諸弟子安居之所,實不容有絲毫損傷,出了此嶺,就是無盡海域,你我便以這天地海域為戰場,不知原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道:“正該如此。”
二人既說到此處,便雙雙立起。這時令清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