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本不願棄琴學道,此次回返宗門,最擔心的就是被宗門長輩逼迫修行,但那妙韻八音,本就是仙修之術,她此次也感到自己修為不足,於妙韻八音的玄妙之處,便無從領悟,若是能不必苦修而增進修為,豈不是妙事一樁?
因此聞聽此言,甚是歡喜,道:“師伯垂憐,清越自不敢違令,卻不知師伯有何妙法,卻不知師伯有何妙法,能增進清越修為?”
書生玄修的神情忽然變得詭異起來,道:“此事由我說來,倒有些不方便,你回宗之後,就去見你的廖師姑,她自然會說給你聽。”
清越不由得滿腹狐疑,可百般猜測,哪裡能猜得著,看來也只好回宗之後,再向廖師姑請教了。
而原承天此時,離月華宗一干弟子已是頗遠了。
月華宗與清虛宗既訂了罷戰之約,想來十年之中,縱有小小磨擦,亦不會再有今日這般戰事了,而此戰之後,林清越必定回宗修行,自有宗門長輩照拂,自己實不必插手,這月華宗,林清越與自己的機緣,到此也算盡了。
遁出數百里之後,原承天收了域字真言,現出真身來,與早在前方等候的獵風並肩而行,獵風聽到原承天已生去意,自是歡喜。
她對林清越雖無成見,可放著一個雅緻無雙的美貌女修在主人身邊,終不免是心中的一根刺,此次主人能及時收手,就此遠遁,自也是好事一樁。
正行間,忽聽身後有人道:“道友慢行,可否借一步說話。”
原承天悚然一驚,此人發聲之時,離自己不過數十年了,被對方欺近如此距離,自己的靈識卻不曾發現,足見對方修為之高,趁出自己甚多。
他急忙轉身,循音望去,只見雲霧之中掠來二人,一人正是那劉姓修士,另一人則是月華宗那名形容枯槁的青衣玄修了。
原承天暗生警惕,對方雖只有二人,可修為非同小可,自己雖身藏無界之劍,又有在冥界誅殺數名鬼相的經歷,可那鬼修之士,畢竟不是仙修正道,鬼相境界說起來與玄修同列,可雙方的實力卻難相提並論,鬼修之術終是要比仙修正道弱了幾分。
於是靜立空中,卻將無界之劍與雷龍珠暗藏手中,若想對付玄修之士,非這兩件法器不可。
好在劉姓修士倒是滿臉笑意,青衣修士雖是神情木然,倒也沒瞧出有什麼敵意來。
劉姓修士掠到近前,笑道:“原道友何行之速?道友暗中助清越禦敵,實為本宗大恩人,本宗自該有所表示才是,若是徑直放道友離去,豈不讓天下修士笑我月華宗不懂禮數。”
原承天知道自己在混元陣中的表現,終是瞞不過玄修之士,便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前輩何必耿耿於懷。”
劉姓修士搖頭道:“在道友看來,自是小事一樁,可在敝宗上下看來,道友舉手之勞,卻拯較敝宗於水火之中,此戰若敗,月華宗就待依約讓出銅雲山故地,實為敝宗滅頂之災,是以道友之恩可昭日月。”
原承天笑道:“前輩之言,讓在下何等慚愧,在下與那清越,不過是一段聞情之緣,如今緣盡身退,也就讓其逝於風中罷了。”
劉姓修士嘆道:“道友恁是這般瀟灑,豈不是讓人豔羨?是了,其前對道友所提的萬年玄玉一事,敝宗老祖本無意見,而今日道友又替本宗立下大功,敝宗老祖自然絕無佛逆之理,若道友有意,不妨隨我回轉宗門,自然替道友另立清修之居,並獻上萬年玄玉,以助道友修行。”
原承天不免有些心動,那萬年玄玉可遇而不可求,自己雖知目前不是衝玄之機,但人心不足,總想好歹試上一試,若是機緣巧含,就此衝破玄修玄關,也未可知,而劉姓玄修言辭誠懇,卻又回絕不得。
然而雖是心動,劉姓道友先前畢竟曾對自己的法器起過覬覦之心,此節不可不防。
但劉姓道友卻又分明為此事悔過,且又自斷手腕,以明心志,自己若是為此糾結於心,又顯得胸襟不夠磊落了,因此沉吟不決,實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那名形容枯槁的青衣修士忽的目中大放光芒,低聲道:“清虛宗修士,果是不肯善罷干休,我瞧那兩名修士,應是衝著原道友來的了。”
說罷用手往東南方向一指,那正是清虛宗一干修士遁去的方向。
原承天忙動用靈識,循著青衣修士所指的方向探去,卻是一驚,原來果然有兩名玄修之士,正分雲撥霧而來,雙方雖隔了有數百里之遠,瞧不清兩修的面容,可探其身上靈氣,自是玄修之士無疑。
原承天忖道:“我自以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