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此人為了聲名二字,竟是不惜犧牲自己的一位侍靈?
只是諸修也只能腹誹罷了,原承天此戰無論勝負,必定是傳名凡間大陸,諸修在他這等盛名之下,又怎敢出言指責其非?
以原承天禪識神通,對諸修的心情倒也能略探一二,只是那看客的心態,此時他又怎能顧及?雷龍珠迅疾若電,已打到迦羅的面前,此寶帶去的靈壓,已使得迦羅面部變形,讓迦羅不得不擋了。
獵風的雙刀也欺近元都大帝的咽喉,饒是元都大帝玄承深厚,又何曾見過仙修之士會有這樣拼命的打法,獵風在得了原承天的法旨之後,也立時領悟了原承天的用意。
她若能緊緊纏住元都大帝,就可不讓元都大帝騰出手來,去相助迦羅。
至於青鳥所御無界之劍,則再出一道霞光,其目的也是逼得阿不奴奴不得旁顧,從而使原承天可以專心對付迦羅。
二侍以及原承天加緊攻勢的唯一目的,自然是為了救出玄焰。
那手鐲法寶的威能一時難破,可此鐲總是由迦羅的魔識御控,只要使得迦羅的魔識分散,不能專心御控此寶,就會給玄焰留下一線機會來。
只是這鬥法中的奧妙心思,哪裡是諸修可以體會,也是兩言兩語說不清楚的。
迦羅原意只想收了玄焰,好免去一個頭痛的對手,不想對方順勢而為,反使自己陷入左右為難之境了。
他剛才放棄用木舟抵抗降魔杵,不過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收玄焰,再御降魔杵,打的是以小搏大的主意,如今雷龍珠在前,降魔杵在上,手鐲於外,自己反倒是慌了手腳。
那雷龍珠來的最快,也最是致命,迦羅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能任由其擊中自身。於是大喝一聲,將體內的一粒魔丹噴了出來。
此丹正是他性命交修的本命魔丹,自他修為大成之後,怕是有數十年不曾動用了,不想今日卻被逼到動用本命魔丹的程度,心中自是叫苦不迭。
魔丹在空中與雷龍珠一觸,立時就將雷龍珠震了回去,首席魔神的本命魔丹自非任何凡間法寶可比。
只是他既要動用魔丹,必定是全神貫注了,否則魔丹上的法力不足,說不定就會被雷龍珠損壞了,這個後果是迦羅怎樣也無法承受的。
因此空中的手鐲法力就此減弱了數分,玄焰終於可以掙脫出來,呼的一聲,藏到了原承天的身後,一張小臉嚇得失色,連聲道:“好可怕,好可怕。”
原承天傳音道:“此役你已立奇功,就此回塔去吧。”
哪知道玄焰剛出虎口,就將剛才的險境拋之腦後,此靈的忘性之大,七界皆無,它笑嘻嘻的道:“大家斗的這麼熱鬧,我怎能安心呆在塔中?再說今日也該讓獵風瞧瞧本老人家的無數手段,剛才只是意外罷了。”
說罷雙手高舉,呼的一聲,將兩點焰線打了出去。
這次卻剛和剛才圍逼魔環的焰線不同,此焰在空中化成刀劍之形,分明想以玄焰之力助原承天一臂之力了。
在玄焰動用焰刀焰劍的同時,迦羅剛才的犧牲終成事實,那降魔杵轟然壓將下來,將迦羅的木舟壓得粉碎。
就在木舟碎裂的一剎那間,原承天以及手下諸靈忽然的福至心靈一般,齊將手中刀器法術向迦羅攻去。
那獵風是側身反手,將寒刀在前,火刀在後,削的是迦羅的胸口。青鳥則是棄了阿不奴奴,反將無界霞光向迦羅頭頂掃來。原承天亦是再祭雷龍珠,意欲與此魔的本命魔丹再拼個高下了。
甚至連原承天頭頂的混沌法像,也是不甘人後,將臂向迦羅指去,朱雀於是再噴出一口太一虛火來。
這諸般手段,以這太一虛火最是神奇,此火能破法寶神光,無論迦羅動用何種法寶,其威能必定減半,如此就等於是大大增強獵風等人侍將侍靈的攻擊力量了。
迦羅見到此景,知道自己今日終於是撐不下去了,他忙將魔丹急急吞下,免得此寶受到傷損,幾乎就在魔丹入腹的同時,獵風的水火雙刀,無界霞光,玄刀焰劍以及原承天的雷龍珠同時趕到。
就聽到轟然一聲巨響,那迦羅的身影連同靈偶同時四分五裂,依託這靈偶存身的魔神虛識,也只得急急遁出了。
諸修見原承天終於是破了靈偶,亦算是破了魔神大陣,無不歡呼雀躍起來,倒是有人念及剛才對原承天的腹誹不滿,此刻想來,也只能付之一笑罷了。
那十大魔神的虛識尚餘其七,但因無靈偶存身,也只能與諸修各自為戰罷了,因此雖然危險遠談不上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