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承天誠心求教,日後當真會殺氣衝盈,只想著殺人不成?”
蓬髮禪修點了點頭道:“那白虎主天下殺伐,既修出這個殺星的法像來,胸中怎無殺氣?至於這道殺氣如何消解,本禪子玄承不足,亦無良方,只因五界修士,又有誰能修出白虎法像的,既然是前無古人,自然也無對策了。”
原承天嘆道:“不想一劫未生,一劫又起,難不成承天自此之後,就要步步生劫?”
蓬髮禪修微笑道:“天降重任,大修不可憚勞。”
原承天也只好罷了,想來以自家玄承,總能想出一個辦法來壓抑胸中殺氣,但此刻胸中殺氣充盈,的確便想殺人,而若不去了這道殺氣,又如何去見五越禪師?就算自己日後能想出對策,也解不得當前之急。
正在這時,自身後掠來一道身影,原承天不由回頭,也知道是獵風到來,原來獵風雖與他解了侍將之約,可二人相處日久,自然是心息相通。
他不便動用神識,便將身子轉過來,向獵風瞧去,只見獵風手中持著一面銅鏡,正是那面鬥戰虛鏡。原承天一見此鏡,不由心中大喜。自己胸中這道殺氣,總算有了可解之法。
原來這面鬥戰虛鏡因自己飛昇之時不曾攜帶,幾乎已經忘切了。但獵風對塔中諸寶,則是如數家珍,遠遠聽到原承天與三名禪修議事,說到殺氣難消之時,獵風心中一動,就攜了這面鬥戰虛鏡前來。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獵風。”
從獵風手中取過鬥戰虛境來,將虛鏡一晃,那鏡中赫然出現一道熟悉不過的身影,正是當年魔界魁神。
原承天忖道:“我今日借這鬥戰虛境消解胸中殺氣,若是對手太弱,就好比以升斗之水撲滅滔天大火,不知要鬥到何時,非得魁神這樣的對手,方能一澆胸中塊磊。”當下踏步鏡中,與魁神鬥法。
此番惡鬥,算是重演當年力阻魁神飛昇舊事,只是那魁神委實太強,原承天法寶盡出,法身七寶個個用遍,四大神獸齊出對敵,足足鬥了三天三夜,最終還是不免一敗。
不過當初原承天大戰魁神之時,乃是大羅境界,此刻不過是極道修為,能夠支撐三日,已是極其不易了,可見此世修為,強過第一世世多,因此就算最終敗北,也足可以自傲了。
好在境中鬥法,乃是虛像,原承天悠悠醒轉之時,身子已在鏡外,三名禪或與獵風肅立在旁,而瞧那樹影移時,也不過剎那而已。
蓬髮禪修再將目光向原承天一掃,歡喜著道:“好一件法寶,大修殺氣盡消,可速速隨我前往奇山堂一聚,五越首禪已等候多時了。”
原承天就令獵風攜鏡回到塔中,又收了大天羅陣法,就隨著三名禪修離了此處,前往奇山堂。
只是在路途中時,想起此時衝玄不見仙庭神祗來賀,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起來,莫非是仙庭中的世尊分魂,已將自己視為了對手,遂使青龍朱雀諸神不便來賀?
看來世尊分魂之爭,不光在昊天,亦在仙庭矣。
第1352章但得善法濟蒼生
蓬髮修士名叫三定禪師,乃是昊天首禪五越禪師的弟子。只在禪修界中,於弟子師尊之名瞧得極淡,五越禪師最多算是三定禪師的引路人罷了,三定禪師一身修為,自然是全靠自家修來。
禪師之士,重德而不重名,只因禪修之法,唯大德方有大能,故而修為越高,也就越為他人尊重罷了。因此若說禪修之士與仙修之士一般,只知敬畏大能,那則是荒謬之極了。
由三定禪師三人引路,一路上自無風波,且瞧三定禪師所引路途,那靈氣漸漸稀薄,甚至比凡界更弱了。原承天知道這是已到了禪修清流的地域。
正因禪修清流清修之地靈氣甚弱,物產貧瘠,北原上的蘇楊兩家,才會聽之而任之,好在禪修之道,本不重於外道,靈氣強弱又有多大關係?可以說的是隨遇而安,於昊天九方之中,但得一處落腳之處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一日來到一處,四周荒山漠漠,殘雪遍地,雖不見得寸草不生,可以此處靈氣來判斷,來年春至,那景緻也未必就能煥然一新。
原承天瞧見此景,暗暗點頭,對三定禪師道:“好個所在。”
三定禪師笑道:“此處不過是荒山野嶺,貧瘠之地,卻不知好在何處。”
原承天笑道:“禪修之道不求於天地,唯自在逍遙罷了,在禪修眼中,天下皆為可居之地,正所謂無欲則剛,禪師不求外道,唯重自省,於天地不取一物,卻有大德散播人間,似這般所在,怎一個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