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袍修士嘆道:“原來這位仙子,乃是仙庭元極歷劫轉世,若說世尊乃是眾生之父,元極就是眾生之母,誰敢輕慢!嘿嘿,別說口出不遜,就是心中轉了一些齷鹺的念頭,必被天地所知,降下大劫來。”
獵風聽到這素袍修士胡說八道,卻是面不改色,“撲嗤”又是一笑,就喜得素袍修士魂飛天外。袖中暗暗曲起兩指,那是說獵風對他已有兩笑了。既有這兩笑留情之緣,還怕她跑了去。
原來這素袍修士對獵風著實痴迷,別說擔心別人衝撞了獵風,就算是有人在心中去打獵風的主意,他也是不堪忍受,乾脆就胡吹大氣一番,先嚇住了諸修再說。
諸修不知就裡,心中皆忖道:“這女子不過是仙修之士,卻敢來闖落伽山,怎是沒有底氣的,又有白虎相伴,那著實是不能得罪了。”
一名太虛之士開口道:“這位仙子,你若想見我主,只怕有些難處,只因我主立誓不出落伽山,也不肯接見世人,落伽主峰千里皆是禁忌之地,就是我等亦是不敢擅入的。”
獵風見素袍修士一番胡說八道,居然就令百族諸修改顏相向,也是一奇,試問百族修士成千上萬,如何能闖得過,若能好商好量,自然最好不過。
聞言便道:“道友,非是尋常世人要見落伽大修,實是白虎有要事相求,你等只需向落伽大修通稟一聲,想來大修豈是不曉天機的,必有法旨示下。”
太虛之士微微一笑道:“我主就算足不出戶,亦知天下事,只需稍等片刻,若是我主法旨遲遲不至,便是不肯來見兩位,到時兩位的擅闖之罪,可就免不了了,若是法旨來了,自然是依旨行事。”
獵風道:“此說也是有理,我便等著他下旨便是。”
那太虛之士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香來,揮手點燃了,向空中一拋,道:“此香燃盡之時,若是法旨不來,莫怪我出手無情。”
獵風也不理會,心中難免惴惴不安起來,按理說先前已有青袍修士被毀了白虎幡虛寶,青袍修士迴轉落伽山,落伽大修怎能不知,如今又鬧得沸沸揚揚,落伽大修更無理由置之不理了。
卻不知此人打的是什麼主意,遲遲不肯露面。
就見那香燃得極快,眨眼間就去了一半了。獵風雖是著急,卻也不能示弱,唯將手中雙刀緊了又緊,若是香盡而法旨不至,免不得又是一番廝殺。
等那香燃的還有半寸長時,滿山百族修士,已是臉色皆變,人人皆將法寶取在手中,一時間山間光芒亂閃,映亮了整個天空。
白虎見此情景,亦是著急,心中忖道:“那世尊分魂,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是了,他要滅我元魂,以那青獅取而代之,又不便下旨誅殺四神,就來個不旨而旨,諸修若是真個兒誅殺了我,就與他毫無關係了。”
想到這裡,心中一涼,落伽大修好歹也是世尊分魂,怎的就有這般逆天行事的念想?雖說那世尊分魂各具性情,有極善必有極惡,可此人能成就大羅金仙境界,怎可能偏狹若此?
就在這時,那香已經燃盡,太虛之士喝道:“兩位擅闖落伽山,誅殺我族中修士,我等豈可輕饒。”手中一柄彎刀忽的祭將起來,向獵風身上一斬。
以獵風仙修手段,怎能是這位太虛之士的對手,白虎怒吼一聲,頸邊白光大盛,那彎刀落在白光之中,剎時就瞧不見了。白虎這聲怒吼餘音不絕,並且是越吼越高,就有一道道無形潛流,以白虎為中心,向那四周擴散而去。
此吼亦有個名目,叫做“天地俱肅”。就在那一道道無形潛流之中,暗藏天地至純殺氣一道,這殺氣若出,諸修心境大亂,膽氣錯落無,必定不敢攔阻。
那白虎雖是殺氣盈胸,卻不肯平白殺生,否則白虎胸中有無數殺人的玄承,任他施展出哪一道來,此間修士也要死傷大半了。
太虛之士離白虎最近,首當其衝,就覺得胸口一窒,平日就算無所畏懼,此刻也是暗生怯意,忙不迭的避到一邊去,就為白虎讓出一條路來。白虎四足踏定青蓮,身邊捲起狂風一道,將獵風捲在身側,一頭衝了過去。
百族諸修被白虎以這“天地皆肅”的神通施展出來,真個兒是鴉雀無聲,那已經祭出法寶的,被白虎身側的狂風一卷,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不曾使出法寶的,心中怯意大起,又怎敢再祭寶。
白虎遁速何其快,剎那間就衝過數道山峰,將千百修士拋在腦後了。
凝目瞧去,前方不遠處有孤峰一座,或有天高,被濃雲密霧摭了個大半。此峰山勢清奇,細探孤峰四周,則是五氣皆備,端是的一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