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罩定原承天的青光,也緊緊跟隨。
原來這青龍與諸龍不同,乃是龍族之首,其像可雕可刻,唯獨用真言難以成形,只因這昊天所流傳的真言,皆是青龍奉旨所傳,怎能凝成青龍之像,便是刀文劍文,也難以成就青龍之形。
唯有那斧文劍文,是創世大修專門創制,用來對付青龍的,是以總能壓過青龍一頭。
原承天一來從斧獸那裡傳承了斧文妙道,又在飛昇之際得了片龍鱗,故而用斧文化龍,才能一氣呵成,遂將這青氣引開。
原承天知道這青光被引去之後,又會源源不斷的生出來,自己唯有數息的時間脫離此境,好在此處已到了陣法的邊緣處,當下動用毘鵬之羽,只踏了三步,就覺面前一黑,這才是真正到了地底。
原承天不敢停留,他知道自己甫離此陣,立時就會被慕行知所知,當初在凡界亡命奔逃的故事又要重新上演了。
只是隨著修為大進,原承天的手段亦是無比豐富起來,更何況還有第三件昊天之寶尚未動用,若是實在逃不出去,只要此寶一出,定能化險為夷。
然而此寶來歷非凡,若是隨便動用,定會震動昊天,不到萬不得已,還是莫動用的好。
左手掐定土遁法訣,右手動用斧文,化出十數條身影來,每條身影,都與原承天一模一樣,這就是原承天首次化出的虛識了。此虛識用斧文化出,更具神妙,就算是在靈識去探,也是毫無二致,這也是斧文的妙處,世上真言,也唯有無界真言與劍文可比斧文一比了。
那慕行知修為再高,也難免要被這十餘道原承天的虛識所惑,原承天細細算來,以慕行知極道中乘的修為,想將這十餘道虛識一一識破了,怎樣也要大半個時辰,這就是說,原承天有機會領先慕行知數萬裡的距離了。
正因為成竹在胸,原承天只在地下行了數千裡,就轉向而上,再次回到空中,在空中的遁速,可就比土遁快得多了。
他剛剛露出地面來,就覺得胸中一窒,知道是有道虛識已被慕行知所破了。這與原承天先前測算的時間相比,倒也相差無幾。
既然慕行雲已破了原承天的第一道虛識,那麼其後的速度就會漸漸加快,而極道中乘修士,就算是用本身遁速,也大大超過仙修之士,數萬裡的領先距離,大概只需一日就可趕上。
因此原承天離開大地之後,就將真言之域將身一罩,這是要將自身的靈息在空中抹去,讓慕行知無從追來。
雖是如此,那極道修士的手段,也不能掉以輕心了,原承天仍是玄風並用,施展最快遁速,以求離慕行知越遠越好。只是這青原皆是慕氏的勢力,就算擺脫了慕行知,又如何擺脫慕氏的追蹤?
堪堪行了一日,那慕行知果然一直不見蹤影,原承天的第一計劃,算是大功告成,然而他心中明白,某行知既受此挫,怎肯甘心,那慕氏為此削了面子,也定會大張旗鼓,派出多人追來,這就是成了他一人獨鬥慕氏家族的局面了。
此刻他也不急於奔逃,而是將青龍塔祭出,將身閃進塔中,塔中諸修見到原承天進來,無不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此次逃出山莊,瞧來倒也輕鬆,可步步離不開原承天的玄承算計,這其間哪怕是錯了一步,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黑齒公與常公就來向原承天賀喜,原承天首先去瞧曾七姑,見她面目上雖然黑氣猶存,卻也是淡了許多,只因這煞氣急速消除不得,必得讓這丹藥之力緩緩釋放了,慢慢消去煞氣,才是丹道正理。
原承天道:“曾道友,此刻可是大好了。”
曾七姑道:“原大修的丹道,那真是沒話說的,我七姑的性命既被大修救了,我與我家這口子兩條性命,日後便是大修的了。”她已從黑齒公與常那裡,知道原承天的來歷了。
原承天正色道:“曾道友,虎隱道友,千萬不可如此去想。周修為報在下小恩,生死難測,兩位道友再出此言,在下心中如何能安,那施恩若是望報,豈不是如同行惡一般?”
此話別開生面,諸修都是首次聽聞,可細細想來,卻又何嘗不是如此?
原承天道:“此次我受慕氏追擊,前途難測,諸位道友雖願與我同生共死,可若是我應允了諸修之意,反倒陷我於不義了。好在那慕氏只想得我一人,諸修分散而逃,定是大有機會。”
他話音未落,虎隱就叫道:“原大修,你這是要棄我等而去嗎?值此大難,虎隱若是不能與你同生死,那虎隱也是不活了。”
曾七姑道:“就是這個道理。”將手在虎隱霸上拍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