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存了刻意刁難之意,這說明在下對原承友,著實有幾分嫉妒之意。可見人性情中的惡意,又怎能像原道友鋤去這雜草一般鋤去。”
接過原承天手中花鋤,放到一邊,緩緩整衣,與原承天重新見禮,這次竟是以平輩之禮相待了。
原承天慌忙抱住灰衣人,口中道:“前輩折殺晚輩了。”
灰袍人也不堅持,只因若是執意去行平輩之理,反倒顯得矯情了,於是就請原承天入屋一敘。
這屋中也和尋常的農家小屋沒什麼區別,只是往後院望去,則是雲霧繚繞,也不知端底。只知道這空間法寶隨著主人的本心而變,主人有多強的修為,這法寶就有多大的空間。
灰袍人道:“原道友此來,有何見教?”
原承天道:“晚輩此來,一是久慕前輩大名,特來拜訪,這也是晚輩趁興而來,就怕過於唐突了。”
灰袍子微笑道:“在下雖有幾分惡趣味,見不得俗人,但像原道友這樣的雅人,便是每日來上七八遭,也是不妨的。”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承蒙前輩垂青,晚輩幸之何甚。晚輩來此的第二個目的,實是一個不情之請。”
灰袍子目光灼灼,道:“原道友但有所謂,在下無有不從。”
此言一出,別說是原承天,就連陪侍的顧小成也是神情迷茫。只因以顧沉舟的身份,只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絕無更改的,哪怕原承天真要取他的這件空間法寶,他怕也難以拒絕了。
刀君更是糊塗,這位顧沉舟究竟是大奸大惡,還是大德大士,一時間也是分不清了。只看他的言行,分明就是一位遁世苦修的大德雅士,可此人明明修成了誅魂奪魄的恐怖法術,風氏諸修,也極可能死於此人之手,怎的又會是這樣大德?
饒是原承天識人無數,在顧沉舟面前,也有些不知所措,若對方真是一惡到底,哪怕是有驚天神通,他也絲毫不懼,可對方一直恭敬有加,反讓他難以措手。
也就只好順著本心,道:“晚輩聽聞袁公被前輩留在此處公幹,晚輩為著一件公事,尋了袁公許久,這才不揣冒昧,上門求見袁公,若是袁公真的在此處,不知能否見上一面。”
他說出此話時,心中已備有腹案,若是顧沉舟推說不知,或者說什麼袁公早就離去,他自然有無數話來揭穿他的謊言,就算和顧沉舟立刻翻臉,也是再所不惜了。
只因袁公若是離了這裡,又怎能不去拜會呂祖。可見袁公要麼就是仍留在此處,要麼就是被顧沉舟所害了。
不想顧沉舟微微一笑道:“原道友正是來著了,哪怕早來數日,也是見不著袁公的。只因袁公替我煉製補天石,中途難以脫身,可就在三日前,補天石已經煉成。”
說到這裡,他將手掌輕輕一拍,口中道:“袁公,有故友來訪,何不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就有腳步聲從後院中傳來,只見袁公大步流星,從後院的雲霧中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嚷嚷道:“哪裡來的故人?”
原承天抬頭望去,面前之人正是袁公,與當初在呂府見過的再無絲毫分別,急忙行禮道:“晚輩原承天,特來拜會。”
袁公見了原承天,先是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道:“我認得你,當初在呂府見過的,只不過當時道友的修為尚是不值一提,不想今日已然羽修大成,可喜可賀。只是原道友尋我,卻有何請教?”
這樣說來,更是一點也不錯了,原承天道:“實不相瞞,晚輩意欲重修飛昇殿,只恨手中材料不足,知道袁公手中,有偌大的一塊碎片,若肯見賜,晚輩替天下諸修,感袁公大德。”
此言一出,自是石破天驚,這也是原承天苦思的法子,既然顧沉舟一直虛於委蛇,自己不妨見門見山,將話都說在明處,那顧沉舟若是另有圖謀,難不成還要一直裝下去?
不想袁公與顧沉舟相視一笑,道:“果然是為此碎片而來。”
見原承天神色不解,袁公笑道:“原道友與呂祖一戰,早就傳遍幻域了,而呂祖更是早就傳下話來,主建飛昇殿一事,非原道友不可,既然呂祖已有此意,在下還有什麼話說?”
說到這裡,就對顧沉舟道:“怕是要壞你這裡的規矩了。”
顧沉舟笑道:“本地雖禁動用法術,可物藏之術又有何不可。”
袁公這才點頭,將原承天早先見過的那塊碎片取了出來。
這塊碎片原承天早先在呂府見過,以他的神識,別說是飛昇殿碎片這樣極重要的天材地寶,就算是尋常不過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