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青鳥喚出,笑道:“今日諸侍爭先,玄焰又不在,你又怎能落後,這無界之劍就交給你,那靈焰的威風全在你身上了。”
青鳥領了法旨,亦興沖沖撲進大澤中,那青鳥也不必深入蟲巢,穿過大澤之後,就在洞府第一蟲處立定,將無界之劍懸在空中,那蟲祖哪怕深入地府,青毫神光一掃之威也可深達百千丈處,只需讓他判明蟲祖所在便可。
此時獵風已尋到蟲祖,正喝令魔晉南閃開,那魔晉南怎肯相讓,道:“姐姐,平日可讓給你,今日之事,卻不能相讓。”說罷並起玉指,使出一式破罡殺,要破蟲祖護身罡光。
以獵風平時性情,若見魔晉南不肯相讓,定會惱怒,此番卻面露微笑道:“卻看你有何手段誅蟲。”
那蟲祖在家中閒坐,先是聽到外面靈蟲紛亂成一團,正想探個明白,獵風與魔晉南已殺到面前,正可謂是措手不及了。
蟲祖倒也不慌,口中笑道:“就憑你等數人,也敢來衝我洞府?”
竟對魔晉南的魔刀訣不聞不問,將手中青囊一抖,洞府中嗡聲大作,不知多少靈蟲從囊中飛了出來。
蟲祖既不應魔晉南的魔刀訣,魔晉南哪能客氣,那破罡殺就將蟲祖一劈兩半。
魔晉南此刀訣施出之時,方才大悔,那蟲祖分身有術,若被斬殺,就會以一化二,以二化三,此為斷體分身之法,且每具分身修為相若,反倒是越殺越強了。
這時蟲祖果然將兩具殘軀一晃,便成了兩名蟲祖,哈哈大笑道:“你等的手段不過爾爾。”也不來進攻,只顧著驅動囊中靈蟲將二侍圍在一處。
獵風見蟲祖斷體分身之術難破,也不肯上前交手,手中赤刀只是護住身周,不讓靈蟲靠近罷了,心中則急思誅蟲之策。
原來獵風既知自己來歷,又修成萬法不破金身,其性情之中,就多了一份沉穩,身為世尊首侍,又要為諸侍做個表率,那就更加不可逞性妄為了。
魔晉南也不敢再向蟲祖用刀,生怕再殺出一個蟲祖來,到時局勢更加不好掌控了。
這時洞府中靈蟲越聚越多,便行一步,也要觸到千八百隻靈蟲,那天下的靈蟲都像是聚到了此處,又怎能殺得盡絕?
好在一青一白兩道光芒忽的殺到,原來是原承天放出小青小白前來助戰,那小青小白得了原承天的法旨,只來驅除靈蟲,並不向蟲祖動手,看來原承天有意將蟲祖交給諸侍處理了。
獵風便向原承天傳音道:“主人,魔七百生不死,這蟲祖斷體分身,這兩大神通瞧來似有相似之處,那魔七之所以不死,卻是為何?”
原承天見獵風已知謀定而後動,不再如往日那般只顧著動手,心中大悅,便道:“魔七所修神功,與青龍不死之身原是一脈,乃是因其體內修成一點不滅魂火,只是龍青所修的魂火有萬丈之高,魔七所修魂火,只是半寸火苗罷了。又因青龍修為已到至高之境,故而就算被世尊斬殺了,其修為不增。”
獵風道:“這麼說來,那蟲祖體內,亦修成一道魂火了。”
原承天點頭道:“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可能。”
獵風道:“卻不知魂火該用何術撲滅?”
原承天笑道:“無術可滅。”
獵風叫苦道:“難不成那蟲祖便是天下無敵?”
原承天大笑道:“雖然無術可滅,卻可困之控之,只需魂火與肉身分離,蟲祖何存於世?”
獵風眼睛一亮,道:“多謝主人指點。”
她本是鬼修出生,於元魂的修行最有心得,近日來苦修諸術,亦擅驅魂滅魂誅魂之法,心中想了幾個法子,正想上前一試,只聽到外間吼聲如雷,正是原侍一殺到了。
獵風生怕原侍一莽撞,若不小心再造出蟲祖一個分身來,那可就多費一番手腳了,正想出聲提醒,卻聽原侍一道:“刀君,那蟲祖斷體分身之術厲害,莫要輕易將其斬殺了。”
獵風聽原侍一早就留心此節,心中大喜。
刀君將嘴角一撇,道:“當日小冥界大戰蟲祖一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魔晉南暗道:“大夥兒都知牢記教訓,偏我莽撞,竟忘了蟲祖斷體分身之術。”
正在著惱,獵風暗暗將原承天所述魂火之言轉述過來,魔晉南又是歡喜,又是感激,心道:“還是獵風姐姐疼我。”
那獵風又將原承天之言傳音於原侍一與刀君,二侍聽了,亦在那裡低頭沉思,苦尋對策了。
這其中原侍一想的則是:“獵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