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可因有蛟龍血脈,其在水中的威能必然已至不可思議的境界,這首領的蛟龍血脈,才是保全海蛟族的無上利器,否則,光靠幾位玄修級別的巫師,海蛟族還不是要被凡界修士欺凌至死。
而老者獨獨鍾情依巫,莫非是因為依巫也有蛟龍血脈?只是這種族秘辛,自己能夠在旁聽到,已是不易,又怎能七嘴八舌的備問詳細?
依巫肚子裡有疑問又怎能藏得住,奇道:“蛟龍血脈是什麼?莫非我們海蛟族真是蛟龍的後代嗎?”
老者笑道:“這些事情,原本是想以後告訴你的,你既然問了,我便對你說吧,我們海蛟一族的祖先,是一名人類大修與一名蛟女,歷經千萬年,方有今日之氣像,當年祖先就規定,本族的首領,必須是一位擁有蛟龍血脈的巫師方能執掌,但這蛟龍血脈的傳承,卻是神妙無方,捉摸不定,本族空有百萬之眾,可往往三五百年才會出這麼一位。依巫,你莫要小瞧自己,你可是擁有蛟龍血脈的巫師,本族的首領,未來必是你的。”
依巫聽說自己竟有蛟龍血脈,她一時也沒明白過來,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仍怔怔的瞧著老者,一雙明眸眨個不停。
依巫有蛟龍血脈,剛才原承天已經猜到,此時聽老者親口說出,倒也不覺為異,只是覺得依巫的表現有些好笑,想來老者見此,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的。
老者意味深長的瞧了原承天一眼,對依巫道:“你可要與原小道友好好學學才好,原小道友和你年紀相差不大,可是膽識過人,智謀深遠啊。”
原承天聽到老者讚譽,心裡卻是一驚,因“膽識過人,智謀深遠”八字,雖非過譽,卻是道破了原承天的動機。
此次海蛟族生出內變,他一個外人本該遠遠避開才是,可自己卻毅然涉足,實是因為這種內變看似兇險,可只要站對立場,那就極易獲得好處,而自己因有依巫之故,只能是站在大首領這邊,這立場自是穩得不能再穩,成功的機率也超出六成。雖說這其中仍有不測之險,可已足夠讓人大膽一試,而一旦自己能助大巫師平息內變,自己怎能沒有好處?
“膽識過人,智謀深遠”八字之譽,其實就是對原承天投機心態的一個總結,當然,此八字有貶有褒,褒多貶少罷了,只因自己助依巫雖有私心,對海蛟族的存續卻有莫大好處,與海蛟族的未來相比,自己的一點私心又算得了什麼?想來老者的原意也是如此。
依巫臉色紅通通的道:“大巫師,依巫知道啦,我會向原兄弟好好學的。可是那個首領什麼的,我可真做不來啊,大巫師千萬別讓給我。”
老者笑道:“依巫,你雖有蛟龍血脈,可一來修為太淺,更兼歷練不足,這首領之位,現在是不能傳給你的。等你日後修為日進,你就算是想推辭也是不能。”
說到這裡,他的眉間忽現痛苦之色,依巫雖是天真,卻是細心的一個人,見老者皺眉忍痛,忙道:“大巫師,你身體不要緊吧。”
原承天本以為大巫師是因大限將至,才會淪落到被人逼迫退位的境地,可現在他仔細看去,發現老者眉宇間剛才分明有一絲黑氣一閃而逝,而這股黑氣,原承天再熟悉不過,而這也是他一直念茲在茲的一樁未了心事。
他自進入門戶以來,陳述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就一言不發,此時卻開口道:“前輩所受之厄,可是因煞氣所至?”
老者微愕道:“原小道友見識驚人,遠勝年齡啊,莫非原道友有消煞妙法?”
他瞧原承天雖是年少,卻是老成持重,顯非信口開河之人。知道原承天既然肯開口道及此事,那麼必然有因。
原承天聲色不動,道:“晚輩此次借玄極宗傳送門方來到無邊海上,而在原方城則結識了一位丹修奇才,此人叫宰父丹,宰父丹配了一張丹方,晚輩想請前輩指點一二。”
說罷取出經藏來,用手指在上面一點,一道光芒從經藏中射出,在空中披散下來,懸在老者的眼前。
沒想到老者卻忍住不去瞧這空中的文字,而是道:“這丹方必定得之極難,老夫無功不敢受祿,原道友有何要求,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老夫能出得起,這丹方老夫才敢去看它一眼。”
這老者行事磊落如此,讓原承天心中一嘆,自己雖然也非小人,可哪次行事心裡不存私心,哪裡能像老者這般,不肯沾人半點便宜?
於是淡淡一笑,道:“前輩莫要為此丹方介懷,此丹方得來極易,就算晚輩為宰父丹湊齊了這丹方中的一味主料,可宰父丹也用一次傳送機會交換了,所以這丹方,算是他白送給我,既然是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