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術,更是將樂器法器的這一特色發揮到了極致,其法術雖名為穿石,其實是能穿一切金石木等有形之物。
這種無形之音破有形之物的大法,更是雲裳的壓箱底絕學,比之滿座皆聽這式能提升眾人修為的妙韻,其實還猶有過之。
犀珠被這無形之音一阻,珠上的寒芒竟是大減,其方向更是被強行改變,向上空折射出去。九級靈脩見到此景,不由喝采道:“雲裳此術果是精彩。”
可雲裳卻神情一黯,豆大的汗珠從她細滑的額頭滾落下來,身邊眾修見雲裳神情痛楚,都忙過來尋問,看來這雲裳雖初投天一宗,卻頗得眾人的歡心。
九級靈脩關切的道:“雲裳,莫非是受傷了?”
雲裳苦笑道:“此人法器上有種奇異威能,凌音穿石之術不能抵擋,我……我……我……”聲音越說越低,最後身子一軟,直直的向地面上墜去。
身邊一名七級金袍修士忙伸手一拉,將雲裳抱在懷中,眾修見此人香玉抱個滿懷,皆是心中大妒,可此七級靈脩就在雲裳左近,這近水樓臺之便誰也搶不過他了。
九級靈脩定力比同門高出不少,心中雖是嫉妒,也可強自抑制,道:“雲裳看起來只是被震動真玄,性命是無礙的,既如此,就讓老九將雲裳送回大船,我等務必擒住那名賊子,替雲裳報仇。”
其餘眾修齊聲道:“這是自然,等拿到那名賊子,非將其挫骨揚灰不可。”
任何宗門都是男多女少,尤其是像雲裳這種絕色女修,就如鳳毛麟角般難得,八九是會被宗門玄修級修士收為爐鼎的。眾修等級低微,自無力爭競,可若能替雲裳報仇,討得雲裳歡喜,那豈不是也能討得宗門內玄修之士的歡心?
名叫老九的修士既得了師兄之令,自然歡歡喜喜,將雲裳抱在懷中,返向巨船,不過他的雙手可規規矩矩的託著雲裳的腰部,絕不敢有半分逾距。
他知道同宗們可有不少雙眼睛都瞧向此處呢。
此刻三艘巨船離黑雲不過三十四之遙時,船上的一眾金袍修士,已是躍躍欲試,想衝進黑雲中一探究竟。忽然間,散在空中的那些巨禽之身的碎片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聚攏起來,而從黑雲之中則射出一道道金光,照在巨禽殘軀之上,有此金光,那巨禽復原的速度就更快了。
只不過片刻之間,巨禽的身體已是恢復大半,不過它的身體卻是完全大變,其原本的禽軀已變成一具巨魔般的龐大身體,比剛才的巨禽大出了十倍,原本的獨爪化成獨足,從雲端中伸出,深深的插在地裡,而其原本尖喙獨目的禽首,此刻則變成一張猙獰恐怖的獸形面孔,額中的獨目神光大增。
原承天心中大喜,沒想到巨禽竟是不死之身,如此一來,天一宗眾修處境怕是不妙了。
第0055章何妨捨生赴死
中間主船上的黃衫人見巨禽現了化身,突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凝重,一眾修士更是驚慌失措,只是在黃衫人積威之下,還能強自鎮定。
黃衫人道:“道宗,為何卻有此事,老祖返界之時為何卻沒有提起?”
寧道宗知道總管此問,原沒指望能從這裡得到答案,老祖返界原本就是宗門機密,別說自己,就是總管本人也無權與會。只是總管的話卻不能不答,當下道:“老祖雖與此禽在此谷修行幾百年,可老祖怕也是沒有機會看到此禽變身吧。”
黃衫人點了點頭道:“依道宗之見,該當如何?”
“當此局面,實令人無從決斷,巨禽竟是不死之身,任誰也難以料到,可若就此收手,宗門上面只怕難以交待,而若逗留不去,又恐是全軍覆沒之局。”寧道宗將拳一握緩緩言道。
黃衫人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道宗說的甚是,願聞高見。”心中對寧道宗含糊其辭大大的不滿。
寧道宗道:“在下此刻方寸已亂,實不知,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只要總管頒下法旨,道宗自該全力以赴。”聲音甚是慷慨激昂。
黃衫人冷笑道:“常聽人說寧道老弟為人甚是穩重,今日果然見識了。”
寧道宗嘿嘿兩聲乾笑,就此不發一語。
黃衫人知道以寧道宗的性格,當此決斷之時,絕不敢出言攬責,他與此人共事多年,又怎能不知,只恨宗門總認為此人穩重,而託以副總管重任。宗門識人不明,竟至如斯,他揚聲道:“戰船靠得太近,需急速回撤,立時啟動血祭陣法。”
三艘船上的金袍修士齊聲答應,其他被脅迫的眾修不知“血祭”是何等法術,可聽到這個陣法的名字,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