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商人道:“這天南幻域幾百年前也是妖獸縱橫,是以兩座大陸聯手,各派出精幹人馬,狠狠的掃蕩了幾十年,如今這天南幻域雖然還稱不上坦途,可四級以上妖修肯定是不見蹤影了,至於四級以下靈獸,又算得了什麼。”
黃俊星笑道:“莫非小兄弟也想組建商隊不成?小兄弟若有此意,不妨直言。若有所需,儘管開口。”
其他兩名商人都連忙點頭。
原承天搖頭道:“前輩太高看晚輩了,晚輩哪有身家能組建商隊,不過是平生最愛遊歷四方,想看看可有機會去一趟南方大陸罷了。”
黃俊星道:“這算得什麼事,若小兄弟有意,改日敝宗有商隊出發時,就通知小兄弟一聲。售大一個商隊,哪裡不能騰出空來。”
眾人正說的投機,忽聽得山上鐘聲驟起,黃俊星臉以微變,奇道:“這是示警鐘聲,難道竟有人闖山不成?”
第0100章緣盡夢一場
眾人放下酒杯,都走出館舍,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硬闖天靈宗,此時館舍外已彙集了很多人,都好奇的往山下張望。
此刻天靈山上,可以說是精英薈萃,且不說天靈宗高階修士雲集,來道賀的賓客中也是高手無數,這些人大多與天靈宗交道深厚,若天靈宗有危,這些人絕不會坐視。
原承天聽到有人道:“天靈宗在本大陸已無對手,昔日對頭死的一個不剩,還會有什麼人闖山?”
另有人道:“莫非是凌霄宗死灰復燃?凌霄宗怎麼說也是昔年第一大宗,縱是被天靈宗滅了宗門,可聽說宗門內的高手還留下不少?”
立時有人道:“你懂得什麼,凌霄宗連少宗主都在三十年前被殺了,宗門裡還有什麼人才?何況就算凌霄宗想復仇,也不能選在今日,這不是找死嗎?”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忽見一隻白鶴飛上山來,鶴上騎著一名女修,而女修身後,則是天靈宗數十名真修之士,只是這些真修只是在後面吆喝,卻不敢靠近。
原承天暗奇道:“這不是素蔑貞嗎?她怎會闖上山來?天靈宗修士為何攔往她,難道她竟不是天靈宗的修士?”
素蔑貞大喝道:“素蔑貞只想求見宗主,誰敢阻攔,莫怪我出手無情。”
奇的是,她如此呼喝,天靈宗一眾高手就像沒聽到一般,竟無人出頭,而館舍前一些高階修士見到此景,都面露微笑,擺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正在這時,從天靈宗主峰一側的側峰中,飛來一頭白鹿,白鹿上坐著一名白衫老者,白鹿穿雲破霧,剎時就飛到素蔑貞面前。
素蔑貞冷眼瞧著老者,道:“原來是白鹿宗的玄機道長,敢問貴宗的白鹿都不值錢嗎,怎麼人人都有一隻?天靈宗的人不敢出來見我,派你來當什麼說客?”
這名玄機道長也是五級玄修,按說和素蔑貞修為相若,可他面對素蔑貞卻是滿臉無奈之色,道:“天靈宗的道友這幾日忙的不可開交,哪裡有空接待仙姑,說不得,只好打發老夫這個閒人來迎接仙姑了。”
“說的好聽,若是迎接,為何山下那些弟子卻不肯讓我上山?我素蔑貞好歹也是誠心到賀,請問玄機的那些天靈宗的好道友們,就是這般的待客之道?”
玄機笑道:“若是別的客人,哪怕無名無份,只需說一聲來給天靈宗道賀,山下弟子也不會阻攔,可是素仙姑卻是個特例,仙姑難道忘了昔日的承諾了嗎?”
素蔑貞道:“我的確立誓不上天靈宗,那又怎樣?這誓是我立的,我想反悔便反悔,除非是宗主親口說出不許我素蔑貞上山的法旨,否則這天靈宗我想來就來。”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一片譁然,有知道當年典故的老人,不免笑出聲來,而一干青年修士,則是目瞪口呆。
原來這玄修之士親口立下的誓言,也是可以隨便毀諾的,那要誓言何用?
原承天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這素蔑貞與天靈宗有何糾葛,按理說素蔑貞的妹子是荊道衝的妻子,這份關係不可謂不深,可素蔑貞當初為何又要立誓不上天靈宗,天靈宗諸修為何又避而不見?
玄機也是連連搖頭道:“素仙姑自毀諾言,豈不讓天下人取笑,其實仙姑毀不毀誓言,本也無關緊要,只是我聽說天靈宗有個宗規,但凡弟子破宗而出,終身不能再入宗門,這門規可是天靈宗老祖親自訂的,那可比宗主的法旨強得多了。”
玄機這番話堂堂正正,義正辭言,眾人正以為素蔑貞無話可說,沒想到素蔑貞嘿嘿笑道:“誰說我破宗而出,誰說我素蔑貞不再是天靈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