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雖有禪修的潛質,可終身也難遇到高人指點,自然無法得入禪修之門,而有些人縱能有幸得遇禪修高人,偏偏並無禪修的潛質,而更多的人,在遇到禪修高人指點之前,早就修了其他的仙修法門,心境已然不純,無法再入禪修,也只好暗自長嘆了。
凡界大陸仙修者不下百萬,可禪修只有區區數百人而已,可見禪修入門極難。
不過就算僥倖入了禪修之門,也未必是可慶幸之事,禪修全靠個人的頓悟,禪修門中並無師徒關係,所謂的師父,只是稱之為引路人而已。
既然禪修全靠個人摸索,修行的難度可想而知,縱有些前人留下的書籍可供參考,可禪修之道因人而異,他人的經驗未必就對自己有用。
雖是如此,可禪修界的成材率之高,仍是令人瞠目,在凡界七大陸區區數百名禪修者中,羽修竟有十人之多,玄修不低於三十人,真修早已超過百人,如果將禪修視為一個門派,那麼這個門派的實力之強,放在任一大陸都算得上是強力門宗了,考慮到這個門派只有數百人,其成材率可謂極高,那麼就算將禪修視為天下第一門宗,也在情理之間。
不僅如此,在同等級別進行較量的話,禪修士也比其他仙修強出很多,禪修士雖不製法器,可卻有強大的本身技,那可是一門強大無匹的法術。原承天所修行的血珠神光與禪修的本身技有幾分相似,可以威能而論,就差了許多。
千百年來,仙修界的慣例,普通修士若遇到同級的禪修,都會以師兄相稱,以示尊崇。原承天只是一名區區靈脩,見到玄和這種大人物光降,內心的驚恐不難想像。
原承天將玄和引進客廳,卻發現家裡無茶無酒,他從沒想過會在這裡迎送賓客,自然也沒預做準備,沒奈何,只得從物藏中取出數片一級靈獸的苦膽來,欲製成一盞膽茶以奉貴賓。
靈獸的苦膽既可入丹,又可製茶,以苦膽製茶,也是仙修界流行的一種迎客方式。
其實三級靈獸的苦膽原承天也有不少,但在玄和這樣的高人面前,怎敢賣弄家底?
可持靈獸苦膽在手,卻發現家裡居然無水,幸好靈機一動,想起離庭院不遠處有條小河,幸喜那河卻是活水,水質清澈,忙認準記清的方位,伸手一探,將河水取來,再用真玄剎時煮沸,倒入已置放靈獸苦膽的杯中,如此終於製成兩盞茶來。
這些舉動說來甚是麻煩,可原承天手腳麻利,也不過片刻工夫,膽茶就端上桌來。
玄和聞到茶香,笑道:“原來是一杯膽茶,倒讓原道友費心了。這種貝葳獸之膽最適入茶,道友于百千種獸膽中獨取此物,可見對膽茶之道心得不小。”
原承天剛剛略略平靜的心臟又激動的跳動起來,此人竟直言自己有百千種靈獸之膽,究竟是何用意?臉上還是從容一笑,道:“前輩過獎了。”他自知言多必失,能少說一字就絕不肯多說。
玄和道:“道友定是奇怪本禪子何以得知道友有很多靈獸之膽,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我因需要備一件禮物前往天靈宗道賀,諸物皆備,獨缺幾顆靈獸的本命珠,而我這件禮物若無靈獸的本命珠就無法制成,是以才四處打探,得知道友曾在三月前出售過不少靈獸毛皮等物,於是就來道友這裡碰碰運氣。”
此人說話倒是開門見山,這也是因為在原承天面前,他的等級實在太高的緣故,也就省了那些客套。
原承天則是越聽越驚,以玄修之能,打聽到這些公開的事情根本不必費什麼力氣,他也不在乎出售幾顆本命珠,只是對方真的只是為本命珠而來?
原承天自忖這玄和既然親自上門,這筆交易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但處卑微而需謹慎,若是答應的太爽快,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沉吟道:“晚輩手中的確有些靈獸的什物,可這些物事原是一位朋友寄存在晚輩處,晚輩也不敢擅自做主,就不知前輩需要哪幾種本命珠,若是晚輩手中僥倖有那麼一兩種,晚輩自會向朋友說明,若前輩的價錢又合適的話,這筆交易自無不成之理。”
玄和道:“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物事。”說罷取出一張紙來,交給原承天。
原承天見紙上只寫了四種靈獸,而這四種靈獸的本命珠,他恰好都有,可是若全部拿出來,豈不顯得自己的所藏極豐,讓人生出貪慾?原承天斷不做這種傻事。
“真是不巧,前輩所需的四種本命珠,晚輩只有兩種,並且還需請示過朋友之後,才敢交給前輩,還請前輩告知府第所在,晚輩到時也好親自送上門去。”說罷在四種本命珠中,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