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光圈一出,金剛訣果然是應手而破。
此戰與原承天平生所經歷的鬥法大相徑庭,實為雙方的玄承之爭,而若論玄承,葉驚海又怎是原承天的對手?
原承天雖緊扣定天鼎於手,卻遲遲不肯祭出,而是如葉驚海一般雙手劃出法訣來,形成一道如刀的虛影,此虛影不緊不慢,迎伏魔光圈而出,卻聽得空中傳來金鐵交鳴之聲,此道如刀虛影,竟將伏魔光圈打散,就此消失於無形。
姬憐舞讚道:“這便是虛刀之術嗎?以道友修為,卻能以此術化虛破虛,實為難得。”
要知道破解對手的無形有實的法術,在仙修一道中最為麻煩,因為對方的法術既是無形,又何能輕易破解,更何況原承天所用之術,亦是虛術,若想以虛破虛,那麼對對手的法術必須極其瞭解,方有效用。
卻見虛刀在破解伏魔光圈之後,很快又在葉驚海面前形成重新成虛影,此虛影初現之時,速度甚緩,此刻卻如電閃雷鳴,迅疾無比的劈向葉驚海的胸口。
葉驚海雖急忙劃出法訣來抵禦此術,終是慢了半拍,那虛影劈到多寶玄衣上,逼得葉驚海以多寶玄衣自身的防禦之能,接下此術。
那多寶玄衣本來雪白明潔,可被虛刀之術所擊之處,卻呈現出一片灰暗來,這顯是因為多寶玄衣已然受損之故。
雙方在這方寸之地大斗玄承,一時間倒也不分高下,只是葉驚海深知自己的玄承法術實不是原承天的對手,目前對方只是略出小術罷了,若等到對手摸清自己的虛實,必將動用大威能法術,到時自己如何抵敵?
而原承天之所以只以小術禦敵,也正是不想對方摸清自己的底細,雙方的戰術皆是依據本身的玄承而設,其實並無高下之分。
就在二人在草屋中鬥法之際,浮塔外間的天空中,則來了四名修士。
此四名修士中,有三名修士皆是頭戴金冠,身穿紫羅袍,衣著竟是相差無幾,只是三人的金冠卻略有不同,其中一人金冠中鑲有明珠一顆,此珠微放光暈,隱隱有呼嘯之聲,卻是一顆暴風珠。
另一人金冠上刻有火焰之形,此焰刻畫極精,像是隨時可以噴出火來;第三人的金冠上則有黃光閃耀,黃光中有一隻體型不足三寸的小小的靈獸,此獸頭如蒼鷹,身為獸形,卻不知是為何物。此獸在黃光中跳躍不定,一刻也不肯安靜。
至於第四名修士,則是身穿紅羅袍,此人面色黑紫,頭頂生有雙角,身邊有云霧環繞,亦可知其來歷非凡。
這三名修士併成一排,皆是負手而立,靜靜觀看面前的浮塔,而身穿紅羅袍的修士則站在金冠三修的半步之後,卻是神情恭謹,此時浮塔已是四處噴焰竄火,並且正在緩緩下沉之中。
金冠上嵌有暴風珠的修士道:“此塔存此境有數萬年之久,今日終於沉淪,從此冥界與九淵地宙,再無道路可通,我等冥界修士,就此被困冥界,若想有所進益,只怕是難了。”言罷唏噓不已。
金冠上有火焰之形的修士笑道:“凡世間之物,有生有滅,風王何必生此感慨?想那大修設立此塔的初衷,亦非好意,原是想讓我冥界諸修盡數沉淪九淵地宙,不去仙境搗亂,此塔既沉,冥界諸修別無去路,也只好去擠一擠昊天界的老路了。”
“焰王此言甚是。”金冠上有靈獸的修士道:“我等冥界諸修,既被封了通往九淵之路,正該苦修大道,重走昊天界的老路,那九淵地宙雖是修行容易,可畢竟不是正途,仙境妙境,方才是我等修士的正途大道。”
焰王道:“鬼修之道,原與天道之修有違,冥界諸修若重走昊天界的老路,勢必被仙修排擠,若想入那仙境,又談何容易,千萬萬鬼修之中,能躋身仙境者又有幾人?反是那九淵地宙,雖有大能異獸逞威,卻是我等鬼修的養真安居之所,同樣可修長生之道,又有何壞處?魂王此言,本座不敢苟同。”
原來此三名修士,正是冥界三王。金冠上嵌有暴風珠的,名為風王,有冠焰之形的,名為焰王,有靈獸隱沒的,則為魂王,此三王原是冥界初創之際便已誕生,其中風王為陰風之精所凝,凡冥界陰風,皆出自此人之手。而焰王則為冥界火氣所凝,凡冥界之焰,皆為此人所施,最後那名魂王修行地位最高,凡沉淪冥界之元魂,皆需此人親加檢看,方能得以返世重生。
此三王既為冥界之主,便受仙界主持大修敕令,在此打理冥界諸般事務,三王雖有無上修為,卻無法躋身仙境,只因那大修法旨有云,需得冥界再無一縷陰魂,方能身入仙界。
而轉世輪迴,本是天道,亦是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