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二人近身,便有云霧向原承天飄來,顯然這是二人刻意所為,以使對手真玄受損。
原承天絕非恪守成規之人,他雖見對方的綵衣能施出毒霧,卻並沒有立刻屏住呼吸,而是輕輕吸入一絲雲霧,以試探自身能否抗住毒霧。
對修士而言,以毒氣傷敵之術畢竟是小道,難登大雅之堂,低階修士之間爭鬥時,毒氣之術固可佔一時便宜,可對修為高深者而言,抵禦毒氣也不過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原承天的等級與對手相比,雖是低微的不值一提,可胸中密術又怎是對手可比,他此刻吸進一絲毒氣後,立時就試著用化玄之術將毒氣化解,果然,化玄之術施發之後,那絲毒氣立時消失無蹤,對他的肉身並非半點影響。
所謂化玄之術原本是玄修級修士方可修行之術,而其原本用意,在於化解對手真玄的攻擊。要知道修士的等級一旦升為玄修級,其真玄遠比世間任何毒氣都要厲害,蝕骨消魂只是等閒事耳,令對手挫骨揚灰也是平常。
原承天玄承無敵,又兼吸納了大修元魂,其修行的途徑已和尋常修士迥異,縱是身為真修之士,亦可修成化玄之術,如今化玄之術一舉奏功,這二人的五色彩衣就對原承天毫無影響了。
饒是如此,原承天依然不敢大意,先將靈蛇鎧甲祭出護住全身,再動用青鳥劍來攻向對手。
兩名綵衣鬼修原本以為將雲霧襲向對手之後,對手雖不至於立時倒斃,起碼也要在神情上有所變化,卻不曾想到對手竟對五彩雲霧視若無物,反而立時就祭出法器應敵。
那名女鬼修笑道:“瞧不出小哥哥倒有幾分道行,只是小哥哥掙扎到最後,還是要被我所擒,何不立時拋下法器,隨我去修極樂大道。”
她身側的男鬼修啐道:“臭婆娘好不要臉,見了小白臉就拋棄了親親老公,成何體統。”
雖是叱罵,話中倒無半點慍意。
原承天很少與女修爭鬥,但天下女修修行攝魂法術者在所多有,尤其是鬼修中的女修,絕大多數都會擇一攝魂法術而修行,是以比起尋常鬼修,女鬼修著實更難應付。
而此女鬼修說話之際,的確已包含了攝魂法術的密術大法,原承天若是稍有不察,只怕就要被其所趁了。
女鬼修笑道:“老公,我只不過贊他一句罷了,你又吃哪門子的乾醋,說不得,我便將這小哥哥挫骨消魂,以表我對你的忠心如何。”
這女鬼修說出的每一個字句,自然都包含有攝魂法術,攝魂法術若是修到巔峰之時,哪怕是一字一句,也可令對手失魂喪魄,就此拋下法器舉手投降也非奇事。
而攝魂法術動用之際,高位者對低位者威能更佳,原承天雖是道心如鐵,但畢竟與對手的等級相差不少,在女鬼修說話之時,他竟似忘了御使青鳥劍,只顧著呆呆的仰望天空。
葉驚海見此情形自是大駭,他雖知原承天修為通神,但畢竟等級偏低,被對手的攝魂法術壓制也屬常情。他顧不得紅髮大漢再次祭出靈力神拳,忙大喝道:“原道友小心。”
此一喝自然蘊含無上玄功,足以令原承天神清智明,但原承天仍是目光茫然,似乎已被女鬼修的攝魂法術完全壓制,再也難以逃脫。
女鬼修格格笑著,忽然袖出一根綵帶,那綵帶在空中矯若遊龍,大有將原承天一舉擒縛之狀,而她身邊的男鬼修也取出一柄銅錘來,錘在空中,烏雲翻滾,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原承天擊來。
葉驚海見此情形,只能長嘆一聲,他此刻離原承天甚遠,又被紅毛大漢纏住,勢必無法及時救援了,沒想到原承天如此青年才俊,竟死於女修之手,豈不令人徒呼奈何。
銅錘後發先至,已到了原承天的頭頂,好在原承天雖是神智昏沉,其靈蛇鎧甲卻是靈氣不失,從甲上射出三道光芒來,將銅錘裹住,那銅錘竟不能下擊,只在原承天的頭頂盤旋不已。
但靈蛇鎧甲此舉不過是本能反應,若是長時間失去主人御控,再厲害的法器也無多大威能,所謂死物好破,哪怕是世間至強的法器沒了靈符法術御使,也終歸會被人所破。
胡李二人見原承天被女鬼修的攝魂法術壓制,自是大驚失色,眼見原承天已呈呆若木雞之狀,忙各將法器祭出,以盼能抵擋一時,使原承天能儘快的從失神狀態中甦醒過來。
只是二人的法器卻是兩件普遍法劍,被女鬼修五色彩帶一逼,竟然無法逼近分毫,而綵帶逼退二人的法劍之後,仍然向原承天襲去,便如一條五彩神龍一般,將原承天緊緊纏住。
誰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