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顯,速召天龍殿‘五龍衛’上殿議事。”
喝聲如雷,遠遠傳了出去,在這巨大的地宮中竟如洪鐘大呂一般,久久迴盪不絕,響徹每個角落,可見這老者道行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之境。
一時之間,整個地下宮殿之內,人人驚詫,一片騷然,無數人面上露出狂熱狂喜之色,有的女子甚至已經失聲痛哭,如聽到什麼盼望多年的喜訊,而在片刻之後,地宮裡的幾個方向上同時掠起數道人影,顏色不一,分為白、紅、黑、綠、藍五色,如閃電一般掠至龍神殿上,一起進入,在那老者向前站定。
這五人中,有男有女,相貌各異,但在額間眉心處,卻有一枚血紅印記,拇指大小,殷紅如血,同時看他們臉上神色都是一派肅然恭謹,顯然對這龍神殿上的老者都有幾分尊敬。
龍神殿上,老者很快便與這五個人低聲商議起來,眾人面上神色不停變換著,不時也有人出聲說上兩句,但是隨著交談的深入,眾人臉上的狂喜之色雖然還有幾分,但同時也多了幾分焦灼疑惑。
說到後來,那老者忽地一跺腳,轉頭向那五龍血衛中身著黑色的男子問道:“黑龍,剛才龍神靈蹟威勢無比,當真算不出龍神所在之位嗎?”
那黑衣男子面貌頗為英俊,額上一點紅印更為他平添了幾分妖異,但此刻卻只見他面目多苦澀之意,對那老者苦笑道:“龍候,靈蹟來得太過突然,持續時間又過短,我在殿外一旦感覺,立刻便佈下‘靈龍陣'測位,但終究只能知曉龍神方位應該是就在、就在……”他乾笑一聲,神色間掠過一絲尷尬,低聲道,“就在冰原南方。”
“哼……”包括那老者在內,連著旁邊其他四大龍衛都對黑龍翻了個白眼,眾所周知,冰原便是神州浩土的極北之地,這要說龍神在冰原南方,等於就是說除了冰原之外,整個神州浩土浩瀚之地,中土九州,蠻荒滄海,死亡巨澤,甚至無邊無際的十萬大山都皆有可能。
那黑龍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委實太不靠譜,只得訕訕而笑,不敢再多說什麼。
被稱為“龍候”的老者臉色變幻,苦思許久,旁邊五大龍衛也都不敢打擾,半晌後只見龍候老人猛然抬頭,斷然道:“自我天龍殿傳承以來,數千年間,這還是第一次龍神靈蹟顯示,決不可等閒視之。歷代祖師早有明示,無論如何都以找尋龍神為第一要務。所以自今日起,天龍殿中所有大小事務皆可放下,門眾盡出,不管用何等手段,或明或暗,都向中土九州滲入,多方打聽龍神的訊息。”
他頓了一下,面上掠過一絲殺意,冷然道:“故老相傳,龍神乃是為人所害方才於人間銷聲匿跡,此番顯靈,世間必有異象,爾等著力尋找之。若有阻礙大事者,殺!”
五龍血衛以下都是一凜,一起撫胸俯身,齊聲答應道:“遵命。”
龍候老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而他自己則緩緩回身,凝望著那巨大無比的龍神雕像,面上神情再度變幻,似在思索著什麼。
神秘荒漠之中,被無形力量稍微開啟的風沙漸漸又合攏起來,漫天風塵捲過,又併成一個巨大的風暴漩渦,將那條被死死釘在大地之上的巨大石龍遮蔽起來,再也不見蹤跡。
原本那個小山坡所在的地方,山坡上殘破的白玉祭壇已然化為烏有,甚至就連小山坡本身,都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茫茫荒原之上,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而深不見底的洞,無數的石塊崩裂如雨,如洪水一般摔進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大洞。
王宗景與小鼎也是身不由己地向下方掉落下去,那一刻,王宗景只覺得週轉四面八方盡是轟然大響,無數沙石撞擊著飛濺落下,甚至就連邊的小鼎也因為吃驚過甚而發出了驚呼。
慌亂之中,身軀正快速下落著,這一旦落下只怕再無性命,倉促間他左手猛然一抓,抓住了小鼎的手臂,右手卻還緊握著那柄蒼白骨劍,王宗景大叫一聲,使盡了合身力氣將右手骨劍向旁邊不遠處的石壁刺去。
那蒼白骨劍劍刃看著並不鋒利,劍身也不算特別厚實堅固,只是事發倉促,王宗景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誰知當他握劍刺向石壁時,只聽“噝”的一聲輕響,這柄蒼白骨劍竟如斷金切玉一般,輕而易舉便刺穿了堅硬無比的石壁。
劍刃入壁,王宗景拉著小鼎兩個人的身子陡然一震,硬生生地半空中停了下來,饒是以王宗景如此強悍的身軀,這一下也是臉色一白,差點就以為自己的右手斷裂開了。不過幸好,他的肉身卻是足夠強悍,如此強烈的撞擊拉扯,也硬是撐了下來。王宗景拉著小鼎的手,兩個人就這樣吊在半空中,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