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是東海龍牙島魔府的鎖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鎖匙?”霍中廣懵然不解,他當初進入魔府的時候,可從來未見什麼鎖匙啊?
“你當初進入魔府之中,大約是積鬱了百年的劍氣正逢出口。這才讓你驚鴻一瞥,實在是機緣巧合。我在這龍牙鏡中,得到好些訊息”
龍牙島乃是巨龍牙齒所化,而其中魔府,也是上古神魔所開闢,進入的鎖匙,正是這用巨龍牙尖所磨製而成的龍牙古鏡。
但是相關訊息,卻與霍中廣所見的星光大滅絕劍法驚天一劍並無關係,只有那道淡淡劍痕。無聲地宣示著劍法的神髓。
“我們走吧!”
馮子康收了古鏡,施施然整理衣冠,踏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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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越怒火中燒。將那破了的儲物囊丟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王裳。儲物囊乃是靈氣所聚,獨立而成一個小小的空間,一旦有破洞,靈氣外洩。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放不進去。
也就是說。這東西就是一擺設,一點用都沒有。
“你若想私下吞沒那小子身上的靈石寶物,又何必搞這麼個花樣,我早就說過,我只要那寶物,其他東西,儘可商量!”
說是說可以商量,但到時候還不是你扛著老爹的排頭拿大頭?王裳心中腹誹,表面卻只能努力解釋。
“越師弟”這,這是誤會,我可沒有動什麼手腳”王裳感到冤哉枉也,剛剛怎麼沒現這個儲物囊竟然有個破洞,自己見了這華美的東西,還心中怦怦直跳,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破了個洞?
那馮小子身上的那些靈石,或者還有其它東西,都到哪裡去了?難道剛才灑了一路?王裳回頭望去,卻是什麼東西也沒有,他心中疑惑難解,卻不容再多做思考。
“螓!”
劉越冷哼一聲,“你快將龍牙鏡,和那寶物給我,休得拖延,否則我告訴老爹,有你好看!”
他擺起少爺的譜兒來,聲音拔高,直如呵斥。
王裳心中恚怒,暗暗握住劍柄,口中唯唯諾諾,忽然間把頭一轉,臉色大變,“掌門人!你怎麼來了?”
“啊?”
劉越見他爹如耗子見貓,焉能不怕,轉頭一看,卻是空無一人,真自驚詫間,忽然感到後背劇痛,一柄利劍穿胸而過;
“你……你
劉越嚇得魂不附體,臉色蒼白,聲音之中帶著哭腔,“師”師兄,你要作甚?”
“呸!”王裳狠狠地唾了一口,“我要殺你,你這笨蛋還不明白麼?平日裡要我做牛做馬,什麼好處都是你得了,也就罷了,如今這異寶你也想獨吞,萬萬不能!”
王裳其實早就打定了毒意,不管今天生什麼
處慨要除了紋個、師弟。其實他與劉越早有積怨,直心,這次他聽馮子康胡吹亂謅,對那子虛烏有的寶物志在必得,斷不肯容讓。若是劉越不死,定不會讓他如願,就算是沒生這儲物囊破損的插曲,這一劍也是早就要刺下去的!
“我告訴老餘…我告訴
“你沒機會了!”王裳手中利劍一絞,劉越胸口被剜出一個血洞,他這時候也是狠勁作,居然趁勢向前一衝,衝出了王裳劍勢的範圍,慌不擇路地往前奔逃。
“哪裡走!”王裳心中狠,知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若是讓他逃了,那可就吾命休矣,奮力急追,定要將其斬殺。
劉越一路血流不止鬼哭狼嚎,但是他自己選了這後山幽靜之處作為接頭地點,這時候也沒有能聽得到前來救援。
馮子康傲立空中,看著他們的狼奔逐突,微微一笑,回頭對霍中廣道:“那些人,引過來了吧?”
“崇不辱命!”霍中廣朝前面指了一指,只見一群衣衫不整的低輩弟子,跌跌撞撞,口中叫罵連連,一路追了過來。
演戲的人已經有了,看戲的人若是不在,豈不是明珠暗投?
霍中廣故意去搗亂,引得一眾泰山低輩弟子追來後山,來看這一場師兄弟相殘的好戲。這時候王裳絲毫未覺,只是一路追逐,心中只有一個殺人滅口的念頭,卻不知道前方即將有殺不盡的人,滅不盡的口。
“劉越。你跑不掉了!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胸口穿洞也算是致命之傷,若不及時治療,自然無救,劉越急奔行,血氣加,留下了一路殷紅的血跡。
他這時候腦子也糊塗了,只管亂跑,慌不擇路,直到奔至一處懸崖,方才現無路可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