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蛋好不好吃,就在這個點上,可她現在卻刻意忽略,隨便翻翻,起鍋時一樣香飄走廊,每每引的隔壁的人聞香而至。
如今呢,再回首,似夢似幻。
可是還好,她遇到了一個伯樂,就是那個整日休閒裝扮,很不像上司的晉曲陽。
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是他把她帶到了這個公司,告訴她,北京,還是有愛的。
只是當自己決定要離開時,他卻也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車票,彷彿是洞悉了她的決定般。
(下)
北京,
煙花三月依舊顯得冷意。
窗外,幾日不見的雨水紛至沓來,一點一滴的拍打在玻璃門上。
口中的煙緩緩的呼向被雨水打擊的玻璃,然後反彈,撲在自己的臉上,漸漸暈開。
他背對著自己的下屬,面色凝重。
“晉總!”
身後低低的話音傳來,讓原本還處於發愣狀態的晉曲陽趕緊回過神,伸手把鼻樑上的眼鏡推了推,恢復了一慣的老闆對下屬的場景。
剛才,他把她叫進來,卻不發一語。
想了一下,陳芹還是先開了口,“找我有什麼事嗎?”
“恩,有事!”他繞到辦公桌後,坐下,相望,“陳芹,你最近表現不錯!”
難道又要漲工資了,陳芹一楞,記得上次漲工資是一個月前,她頗為疑惑的看著自己老闆,心想這工資要是再這麼漲下去,真的要去查查這個老闆到底是要幹嘛了。
“總公司現在缺個經理助理,我推薦了你去!”
“你是說回去?”
晉曲陽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這個得力助手,點了點頭。一年了,齊耳短髮沒變過,夏天T恤牛仔,冬天毛衣牛仔,一年四季的一如既往,或許把她扔大學裡,人家指不定還會追著她叫小師妹給個電話呢!為此,他是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在這種紙醉金迷的世界裡,偶爾能看到個淡泊清澈的傢伙在眼前晃來晃去,跟個小麻雀似的偶爾跳跳,那心情總會在渾濁之時變的澄清,難過的是這樣的人,怎麼帶出去見客戶呢!
還記得那次他也曾對著她大發脾氣,指著她鼻尖罵,“叫你和客戶吃飯,你穿得和小學生樣就算了,人家叫你喝杯酒怎麼了,又不是叫你三陪,難道你老師沒教你,識時務者為俊傑嗎?”
那時的他為了差點損失一個億的業務著急,而她也是這樣揪著衣角,站在自己的對面,臉上沒有誠惶誠恐,眼神卻專注如初,雖然依舊淡定,可黑色眼睛裡那層迷濛的霧氣,還是讓自己沒再忍心罵下去,其實或許真是自己錯了,公司聚會上滴酒不沾的她,能陪客戶喝了兩杯,該是極限了吧。
其實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總是顯得那麼處亂不驚,那麼安然自得,好像她總是下意識的豎著一層膜,不傷害別人卻也不再接受別人的任何東西,包括友好,包括傷害。
“怎麼樣,有意見,要是你不想走!”
“沒有!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我把這邊的工作交接一下!”她接下了他的話,沒留下一絲容人反駁的餘地,答得乾脆利落,“我晚上請大家吃飯吧,離別宴!”
離別宴就是告別,告別了這裡,回到那裡。
那裡,她是真的想回去,只是找不到藉口,找不到理由,所以一直讓自己這麼飄著。可人總有漂累的時候,一張床上一個深陷的印子,當發現電視新聞裡有著那些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時,她便決定了該回了,也許是因為那時候,自己才明白,選擇其實永遠在自己身上。
就像兩年前出來時,陳朝說的,你走到天涯海角,你不照樣是你,一樣的腦子,一樣的思維,不一樣的只是選擇。但事情就是那麼湊巧,辭職報告還未上交,就接到了調派的通知,所以當退出總經理室時,陳芹是開心的,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這真的是從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原本就不是個熱絡的人,或者說她早就學會了不能太熱絡,雖然也不孤僻,只是讓人看來有點冷淡,所以在洗塵宴上,才會有同事藉著酒勁拍著她肩膀說,“陳芹啊!我有時還真摸不透你,偶爾單純的要死,偶爾又看似精明,你這種性格,最不待我這種辦公室骨灰級人物喜歡,因為分不清你是敵是友啊!”
嘿嘿!陳芹笑了笑,其實每次只要他們談些八卦,她都很小心的把自己擯除在外的,可終究還是讓人感覺虛偽,她無奈的在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主動端起了酒杯,笑眯眯的說,“謝謝大家一年來的照顧!”接著把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