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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她此時開始承認自己有些迷糊了。

遲鈍想了半天,腦海中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意識,該走了。

她藉著身邊那條堅硬溫熱的手臂站了起來,晃了晃,說話時有些張不開嘴,“我好像……喝了不少……時間不、不早了,我走了……”

好容易把一個一個字說出來了,又添了一句,“那酒不錯、想、想……討好我,送點酒來!”

身邊低低的笑聲道:“好,明日便給你送過去。”

時間的確不早了,來時正是晌午,如今落日熔金,霞光映天,鋪得半邊天際都成了金紅的一片光彩。

院子裡除了他們,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下人敢不長眼地擾了這一院旖旎。

蘭莫道:“我在勾引你,嗯?”

阮小么只瞪眼看著他,不說話。

“知道什麼叫勾引麼?”他低低說著,修長的指節蘸了酒,送至她唇邊。

酒香四溢,她乖乖一口含了住,吮吸了一回,又輕輕舔了上去,溼熱的舌纏上了他。

蘭莫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暗聲道:“如今是你在勾引我。”

眼前的阮小么雙頰酡紅,唇色豔豔,連眼神都有些迷濛了起來,一院靜謐,便被她染上了活色生香之意。凡是個男人,恐怕都要把持不住。

他喝了一口酒,低下頭,渡了過去。

蘭莫從未對人如此溫柔過,連從前對她也未如現下這般溫柔過。

阮小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他越是硬著來,她越是逃得快。軟磨硬泡雖不是他所好,但有效就行。

女人勾引男人很簡單,但反著來似乎就難了,特別是遇著一個愛鑽牛角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阮小么這人便是如此。

她走後,他想了很久,忽然一日便想通了……

蘭莫把魯哈兒的出謀劃策之功很輕鬆地忘到了一邊。

兩人唇舌相觸,清冽的酒香在唇齒間瀰漫了開來。他輕柔地勾著她,帶著她一點點糾纏,越吻越深。

含不住的液體在她唇角流了下來。順著脖頸,淌入了衣裡。

阮小么覺得眩暈,舒服地眯起了眼,心裡頭某一處又莫名其妙起了一絲騷動。似乎有一簇小小的火苗點燃,愈發擴大。她扭動了一下身子,被這酥軟麻癢的感覺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緊緊攀附在了對方身上。

眼前這人便笑得愈發好看,英俊的眉眼,硬朗的輪廓,帶著柔和的淺笑,露在她面前,翻出了她壓抑已久的想念。

她忽覺得心頭被揪了起來,漸漸眼前有些模糊。連面前這人都有了重影。

她主動吻了上去,主動伸出了舌尖,與他相纏、吮吸。

蘭莫正吻得忘情,揉搡著阮小么的身子,正要挑開她腰側的繫帶。稍稍分離時,忽聽得她呢喃著叫了聲,“察罕……”

他僵了住。

一股怒火從心頭升起,他面色驟變,又黑又青。

阮小么身子早已軟成了一灘春水,攀著他的胸膛,還乞求般地一點點親吻著他的嘴角。不住叫喚,“察罕……察罕……”

蘭莫閉了上眼,壓制住心頭狂怒,重新睜開眼時,早沒方才迷亂的*,冷靜無比。不起一絲波瀾。他坐在欄杆上,看著跨坐於自己腿上的嬌媚女子,冷漠道:“他去南越了,可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然而阮小么毫無反應,她見她的“察罕”不動了。氣息也漸而冷淡,只愣了半晌,晶瑩的淚珠落在了他的臉側。

她邊湊近邊喃喃道:“你不要我了麼……”

“察罕不要你了,我要你。”他靜靜給她擦了面上的淚。

阮小么怔怔看著,伏在了他身上,頭蹭著他的頸窩,低泣著閉著眼。

蘭莫半晌沒有動彈。

他想,若是察罕真的回不來了,她應該就能順理成章嫁給他。若他回來了……

有一瞬間,心裡竄出了一個陰暗而齷齪的想法。

然而只是一閃而過。

北燕鐵骨錚錚的男兒,做不出如此腌臢的事。即便再喜歡這女子,他也只會光明正大的搶。

他想了許久,感覺到阮小么不動彈了,身子軟軟靠著他,似乎全身心都依賴著自己。

於是,蘭莫又在欄杆邊坐住了。

阮小么睏倦一來,睡了個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昏黑,一輪明月高掛空中,欄杆外,平靜的湖面上,清清楚楚映出了完整的月輪,伴著入眠荷葉,靜謐而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