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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貧賤、乞丐、過路之人隨便吃隨便拿,以示祝賀。並請蘇州城內名儒為其子取名,福、祿、壽、喜、財、富、貴、金、銀等名全部摒除只用了一個寒儒所取的一個言字。表字為民。

言者,寓能言、善言、直言、敢言之意。

轉眼三年已過,張言人如其名,對於僕、婢人等的錯事他既敢直言訓示。僕婢人等視其為童言無忌,是其父母寵愛的結果,那知他對乃父有時也敢忤言以對。

有一次一個孫姓店夥因少收了顧客二錢銀子遭張百萬訓斥,說店夥一副窮酸相,並要從他的工錢中扣除那二錢銀子。正值張言在側,聞言接道:“將相本無種。爹爹,你不該說他窮酸相,店夥少收了銀兩是他的過錯,該扣工錢,但他能坦誠向您認錯,說明他正在改正他的錯誤。這樣就不能扣他工錢了,否則誰還敢向你講真話,莫如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知爹爹以為如何?”

張羅一聽,三歲孩童竟然能說出在情在理如此有見地的話來,不僅不怒其忤言相撞,反倒欣喜萬分,對店夥道:“還不謝過少爺!”店夥感激的連聲說:“多謝少爺,多謝少爺。”

張言六歲時蘇州府轄的蘇餘縣發生了一樁命案,蘇餘縣一苟姓大戶人家家資數萬,父母早喪。苟且、苟安兄弟二人雖早已成家,但仍同居於祖宅之內,並未分家,兄弟互讓,妯娌之間和睦相處,倒也其樂融融。兄弟二人對待鄰里也是謙恭有禮,從不以貧富論交往。而苟氏妯娌的賢德也不讓苟氏昆仲,不時救濟一些食不果腹之人。苟氏兄弟名雖不雅,但因行為高尚,鄰里之間便以其溫良恭儉讓的品德而以苟大爺、苟二爺稱謂之,輕易絕口不提其二人的名諱。

一日大爺苟且到縣衙擊鼓報案,報稱其弟苟安下鄉收租本應當天返家,然而三天過去了,二弟也未還家,無奈差僕人等去鄉下查詢。誰知二弟竟未到鄉下收租,後又差家人等去親屬家探詢下落也是一概不知二弟的訊息。如今三天已過,二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故而到縣衙報案,以求知縣老爺幫助查詢二弟的下落。

知縣塗圖敬其苟氏昆仲的品行,當堂接下了報案,命三班衙役儘速查詢苟安。然而匆匆半年過去,苟安卻杳無訊息。而苟且卻因二弟久無訊息,悲切之餘將祖宅內部的東西跨院與祖宅正房翻建後連成一體,起建成一座二層樓閣。樓下住著弟媳和侄兒,待二弟回來便可與妻兒歡聚一堂,樓上自己與妻子居住。又將後園起造了一座繡樓,供自己的女兒和侄女住。

鄰里間無不對大爺苟且的處亂不驚的定力和對待兄弟的感情交口讚佩。蘇餘縣衙因久偵也無苟安的訊息,只好將這件失蹤案掛了起來。

一日六齡張言與老父張羅在自家八仙居酒樓吃飯時,聽到它桌一食客對同桌講起此失蹤案件並感嘆不知此案件何時能破,何時能找到二爺苟安。張言走出雅間對那發議論者嘿嘿冷笑言道:“這件失蹤案自報案始,那個苟安便已死了,還上哪裡找去!”

一食客詫然道:“你一個稚童何出此言?你怎麼便知道那苟安死了?難不成你知道是誰殺害了苟安不成?”

“我當然知道是誰殺害了苟安。”張言不屑的答道。

“噢!有意思,有意思。小傢伙,那麼你說是誰殺害了苟安?他的屍體現在何處?”一食客問。

張言冷言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麼小傢伙,小傢伙的,你難道沒聽說過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麼。看你這老不老嫩不嫩的樣,恐怕也得三十郎當四十來歲吧,怎麼連請教的禮節也不懂呢。不過小少爺我今天高興不與你們這幫俗人一般見識。聽清楚了,誰是既得利益者,誰就是殺害苟安的兇手。”

“哎、哎,我說小——小少爺,誰是既得利益者,你能否說得明白一點。我”

張言不屑的看了問話的人一眼,只見此人獐頭鼠目神情猥瑣,從鼻孔中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管自回到了雅間與老父吃飯去了。

正是張言這畫龍點睛的幾句話,使這位獐頭鼠目的季惠協助蘇餘縣令塗圖解開了苟安的失蹤迷案。

原來那苟且,雖然表面與兄弟苟安互相謙讓,實則是包藏禍心,他久有吞併家財歸己有的念頭,然而他不敢開口,也不敢動作,因為他有短處握在胞弟苟安的手裡。

十八年前苟安剛剛十歲,他十八歲早已成家立業,妻範氏已給他生有一女,其時已三歲了。當時苟氏老公母倆尚健在,由於家業殷實便早早的為小兒子苟安選聘了餘杭縣一家名姓大財主的女兒名姬為媳婦。當時苟員外只求門當戶對而不計較長苟安七歲的名姬為兒媳,令苟員外萬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