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做不到吃飯的時候信奉另一個名!”
……
這一刻,顧言和郯城似乎對陳堯說了許多,但陳堯記住得並不是太多,他只是看著這兩個讓他敬重的長者,大笑著一步踏出,毫無畏懼的向著那屹立虛空的林荒殺去。
他們不是想要打敗林荒。他們只是想用自己的犧牲,去讓更多的年輕人明白。這一刻,整個人界。沒有可以抵抗林荒的力量,只是想要讓年輕人知道,有時候把拳揮出去,遠遠沒有把拳握在胸膛更有力量。
這拳要握在胸前,握得緊一些,更緊一些,知道拽出血來,再狠狠的揮出去,才會更有力量。
陳堯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顧言和郯城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撲殺向天空中的林荒,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其實是不用死的,因為他們看得比大多數人都更明白,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世界,該如何才能生存。
但他們依然還是選擇了死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外面那些年輕人,那些茫然無知,根本不知道這一場劫有多可怕的年輕人,知道這是一場劫,一場將要席捲整個人界,改變所有人的劫。
他們是要告訴那些年輕人,生存從來不是依靠嘴巴能夠喊出來的,要生存,就要有力量,如果沒有力量,就請忍耐。
林荒目光漠漠,面無表情,看著郯城和顧言撲殺出來,意念只是一動,郯城和顧言就寸寸湮滅,鮮血化作雨水,落了下來,滴落在每一個年輕人的臉上,用他們的血,來喚醒每一個年輕人。
人群就開始騷亂起來,然後有更多年長的人緩緩走了出來,這是一場非信即死的選擇,年輕人大都迷惘,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甚至還有懷疑,那他們的父母,他們的長輩,就站出來,用鮮血讓他們看清楚這一次該如何選擇。
鮮血從未如此鮮豔的開放,整個人界就好像下了一場永不停歇的大雨,只是那大雨泛著鮮紅,如此淒涼,如此冰冷,紛紛落下,染紅了每一寸人界山河。
陳堯長嘯一聲,他低下自己的頭顱,在無數茫然還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年輕人之前,忍著自己的血和淚,緩緩走了出來,“你是唯一的主,唯一的神。我讚美你的榮耀,行走在天上,如同行走在地上……”
陳堯身軀在顫抖,但嘴中的神聖祈禱,卻是如此的虔誠,他要用自己的選擇,去影響其他人,去告訴其他人,該如何選擇。
這是一場註定贏不了的戰鬥,這是一場註定只能二選一的劫難,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是陳堯,他竟然放棄了骨氣,屈服了?他屈服了!”
有許多年輕人痛苦發聲,沒有想到這一代被人界視為驕傲的陳堯,竟然選擇了屈服,屈服在林荒的意念之下。
“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原來只是個笑話!”
有人痛苦怒吼,狠狠唾棄一聲,準備挺身而出,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用力的按住,那是他的父親,他覺得無用的父親,此刻就是這麼簡單的用力按住他。
他想怒吼,他想咆哮,他想在無用了一生的父親面前展示自己的英勇,結果他只是看到那膽小懦弱了一生的父親,輕聲開口,“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然後那膽小懦弱了一生的父親,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好像他平日沉默上班一般,就連平日被生活壓垮的脊樑都沒有挺得更直一些。就這麼一步踏了出去,就好像他總是嘲笑父親,只能在喝醉酒後咒罵這個冷酷世界一樣。
緩緩的走出一步。揮舞起了自己的手臂,“我不答應。”
聲音實在算不上鏗鏘有力。但當鮮血從父親的身上落下,當父親如釋重負轉過頭,告訴他一定要活下去的時候,他才終於知道這個小時候崇拜,長大後埋怨的父親,用自己的生命,為他上了最後一課,一課關於生存還是毀滅的課程。
如此簡簡單單。風輕雲淡,沒有半點力量,卻莫名讓人想哭,這個男人或許也像他現在一樣,年輕熱血,以為可以改變整個世界,但到最後才發現整個世界,我們能夠改變的只有自己。
為了他和這個家,名為父親的可以選擇生存,任憑冰冷的世界。冷酷的規則壓垮了自己的脊樑。同樣也可以為了他和這個家,名為父親的可以選擇毀滅。
人,還真是矛盾的存在。
“林荒。我詛咒你,永生永世,都會詛咒你!”
有人發出了最殘忍的怨念,惡毒的詛咒,滔滔而起。
“我會活下去,我一定會活下去,不是為了信奉許傾城,只是為了能夠詛咒你,永生永世的詛咒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