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兇狠的看著眼前的慘象,拚命告訴自己,不是蜜雪兒,不是蜜雪兒。她是那麼的溫柔,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好可憐。”一旁有人說話。
我猛地轉頭去看,是那個外國男人,看他說著可憐,卻毫無憐惜的表情,我立刻醒悟,“是你乾的。”
“不是……”他文雅的微笑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隨口說出,“是你們乾的,我只是控制著花朵的爆炸,可是,是你們選擇了它爆炸的地點,選擇了這個結果。”
“這麼說來,倒是我們的錯了?”藍幽氣憤的反問。
“當然。”他很理所當然地點頭。
制止藍幽繼續質問,把她推到一旁,我警戒地注視著他,“你是哪個混蛋組織的手下?”
“為什麼這麼說?”他優雅溫和的看著我,“中國是禮儀之邦,你的語言很沒有修養,怎麼配得起這位美麗的小姐?”
“抱歉,不是我沒有修養,而是中國的禮儀從來只對人類,不對牲口。”我憤怒地看著他,沒想到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後,他竟然還這麼一派優雅的維持他那虛偽的禮儀,真是無恥到極點。
他表情變得幽冷,看我的眼神已經變了。他的雙手垂落在兩旁,十指張開,頭髮無風自動,冰冷地看著我,“敢這麼說我?好,很好,我今天就讓你受教訓,你死定了。”
撕下他虛偽的禮儀外衣,終於暴露出他的邪惡本質,只是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而且看來他也不會說出來。
“你在想什麼?想知道我是誰?是誰派來的嗎?”他說,可惜根本沒有給我答案的意思。接著,他的雙手輕輕拍了過來,身體和沒了骨頭一樣開始搖擺,卻又總是和諧地配合著身體的行動。
好詭異的動作,速度雖然比不過凌冰那變態女人,但比那變態女人還要柔軟的身體,擺動著這麼奇怪的姿勢攻擊而來,我連招架都無處下手,只好向外一跳,躲了開去。感覺就像一陣妖風吹過,我的身體都升起一陣麻麻的冷,頭皮更是早已經豎立起來。
藍幽恐懼地叫了一聲,周圍看到的人更是恐懼的大叫,場面有些慌亂,有些人驚慌下不往外跑,反而跑向我們,一個女孩子跑到他面前,他隨手一揮。
彷彿只是隨便碰觸一下女孩子的肩膀,他已經閃身向我攻擊過來。但那女孩子的驚叫聲立刻停止,立在那裡不動了,下一秒鐘,女孩子的整個身體突然爆炸開,鮮血混和著一些說不清楚是什麼的東西噴灑了一地。
“不!”我和一位中年婦女同時大叫,藍幽臉一白,暈了過去。
看著一掌推來的敵人,我原本打算的對策根本不能用,匆忙躲開。
他根本不給我喘息的機會,依然是那個怪姿勢衝向我,我咬牙不斷躲避。
“啊,啊!”那位中年婦女突然衝過來,神智不清的掄起揹包打向他。
依然是輕鬆的一按揹包,他轉身離開。下一秒,那個揹包立刻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夾雜著揹包的碎片射進那位婦女的身上,而爆炸直接把她的手臂炸開了花。
我震驚的看著他,真難以置信,他的手竟然不能碰觸,這戰鬥還怎麼打?而且,他是怎麼做到的,這太恐怖了。
“看這美麗的血之花,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他指著鮮血噴濺的場面,笑的邪惡而冰冷,“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好菜剛開始。知道嗎?我要把你烹煮成最燦爛的一朵。”
看著倒地死亡的那兩個女人,怒火在我胸中沸騰。連累普通人的行徑,甚至比屠夫還過分的行為,這麼殘忍的人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
流星雨,漫天的錐型能量爆射而出,他表情驚訝一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身體搖擺著,總是毫釐之差的輕鬆躲開,“這東西的速度真慢。”他說著,速度突然變快,眨眼間走到人群中。
我根本來不及阻止,鮮血就在他身後一路炸開,直到沒有活人在他周圍,而他只是舔下嘴唇,走向我這邊,目標直指暈倒的藍幽。
形勢一下子從他要追殺我,變成我必須讓他來殺我,看來他不只是殘忍,還非常聰明。
又一次流星雨打出後,我冷著臉站在他對面不再移動,不願他再靠近人群,也堅決阻止他對藍幽的傷害。
正值此危機,我忽然想起和龍影切磋時,領悟的能量形態。是不是他的能量形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與別人不一樣才產生這種效果。可是我總不能以身去試吧。手併攏著,我由上而下,對著走近的他一揮,三股能量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