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沒理由不關心張子文的周遭狀況。隨著月纖腰解釋,朱雅貞果然橫眼瞪向了一旁洋洋得意的張麗,一股怨氣也彷彿將飄逸的髮梢吹揚起來。
兩人的矛盾在R大校裡、校外都是難得一見的異景,彷彿她們生來就是為了鬥個你死我活的冤家,月纖腰也知道自己無法多管。
招呼了一聲朱雅貞,月纖腰以極大熱情帶引安琪兒進到屋裡。
即便在自己家中。為了迎接客人到來,月纖腰還是換上了一身輕薄的襯衫、短裙,看起來有些像職業裝,但襯衫上眾多的蕾絲花邊也可以看成是家居服,飄灑的左袖也毫無掩飾地將自己獨臂展現在人前。
幾人都是用英語對話。安琪兒也清楚聽到了雙方交流內容。
她並不關心月纖腰為什麼會與張子文合租,只是在看到月纖腰獨臂後,微微錯愕一下,立即恢復了常態。畢竟國外殘疾人並不少見,他們與普通人共同工作的機會也比國內多得多,像是精算師這種案頭工作。更是不必在乎殘疾不殘疾一類問題。
反到是黃初吻眼中略顯詫異,腳上狠狠踢了張子文一下。不知黃初吻為什麼踢自己,張子文怪異地望了一眼黃初吻挺起的後背,乖順地跟在後面一起進屋。
進到屋裡,月纖腰就將安琪兒讓到沙發上,眾女中只有她一個西方人,根本沒有錯認的理由。作為早就來過兩次的熟客,張麗聞著香味就鑽進了廚房。不過沒等她將月纖腰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跟進廚房的朱雅貞就開始爆發了。
“張麗,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要介紹月纖腰與張子文同租,你到底看不起她們哪個。”
“什麼看不起、看得起,貞子大人你不要張嘴就給人亂戴帽子,我是看張子文在工作上有很多不足,這才讓月纖腰來教教他。至於異性同租,她們兩個都有這方面需要,我自然就成人之美了。”
“都有這方面需要?你不要胡扯了,那肯定是你強迫她們住在一起。”
顧忌到安琪兒的關係,兩人都是用中文爭吵,第一次碰上這種事,黃初吻也興沖沖地跑到廚房裡勸架。
不過,絲毫不顧兩人爭論的物件就是自己,注意到安琪兒的目光落到茶几上的一堆檔案資料上,月纖腰就趁機說道:“安琪兒女士,我叫月纖腰,現在是一個正式的註冊會計師,正準備參加精算師考試,不知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指點。”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茶几上的資料,安琪兒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順手拿起幾份資料在手中翻看起來。
“你打算考精算師?你都是註冊會計師了還考精算師?”
這些資料都是英文資料,雖然張子文英文不錯,但對於這些專業性過強的東西他可是一點看不懂。以前在月纖腰教導自己時,張子文就注意到她一直在學這些東西,卻不知她是在看些什麼。
沒想到月纖腰竟想考精算師,這實在讓他有些驚訝。
聽到張子文疑惑,月纖腰立即反駁道:“張子文你不懂就別瞎說好不好,精算師和會計師可不同!比起會計師,精算師需要了解更多知識。不僅需要有較為紮實的數學功底,還需要掌握經濟學、統計學、財經、金融、管理、法律、計算機等方面專業知識。不算那種國內的便宜精算師,要透過美國精算師考試,七八年是正常的,十幾年還未透過考試的例子也不鮮見。”
點點頭,安琪兒也附和道:“張子文,月纖腰說的沒錯。美國精算師可不那麼容易考取。一科科考下來,知識面和專精度的要求都非常高,沒有一定年限。誰也別想成為美國精算師。不過月纖腰你應該是剛剛開始準備吧!這些東西還很初級呢!”
“我現在只能在國內準備美國精算師考試,能找到的資料非常少。安琪兒女士你可不可以指點我一下。”
“吃完飯再說吧!那兩個女人在裡面搞什麼,吵什麼吵的那麼歡。”
看過月纖腰的學習資料。安琪兒也大致知道她的程度了。
如果她是一個健全人,或許自己繁衍一下就過去了,可一個殘疾人能努力成這樣,安琪兒也不想未經思考就答覆她。
月纖腰希望考取精算師資格的初衷很簡單,這還是與她在會計事務所的經歷有關。
雖然她已是個合格註冊會計師,但會計師同樣需要大量時間與外部人士接觸,她雖然不願承認,但身為殘疾人還是有些不方便,重要的是沒人願意讓她獨立工作,破壞公司形象。精算師卻不同。精算師的工作幾乎都是圍繞公司內部機密來進行,專業性極強,每天接觸的物件都是公司內部員工,交流面相當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