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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他在書中說:“十年辛苦不尋常”,這應該是可信的。

第三節 賈史王薛

第三節 賈史王薛

《紅樓夢》寫了幾百個人物,他們的關係是十分複雜的。如果把賈家比作一棵大樹,其他家族和人物我們可以把他們比作纏在這棵大樹上的藤。第四回,賈雨村亂判葫蘆案,門子提供給他的護官符上提到了四大家,這就是賈史王薛。我們要搞清《紅樓夢》中人物的關係,我們先從四大家族說起。先說賈家。

如果賈家是一棵大樹,那麼它有兩根大的枝丫,一根叫寧國府,一根叫榮國府。

先說寧國府。《紅樓夢》中寧國府的第一代主子叫寧國公,寧國公叫賈演,他有四個兒子,其中一個叫賈代化,賈代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叫賈敷的九歲死了,只剩下一個賈敬,這個賈敬“一味好道,只愛燒丹燒汞,餘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虧早年生下一子,叫賈珍,與小妾生了個女兒叫惜春。賈珍娶的老婆叫尤氏,其實尤氏是填房,原配叫什麼不知道。賈珍是個愛玩的人,吃喝嫖賭樣樣全,所以娶了不少小老婆,連自己的媳婦可卿也要偷,焦大罵扒灰的扒灰就是罵賈珍。賈珍生了個兒子叫賈蓉,賈蓉是賈珍和原配的兒子,不是尤氏的親兒子,大家可以在書中看到,賈蓉和尤氏不象母子關係,彼此沒什麼來往,大概他們的年齡也差不多。尤氏有個母親,書中叫尤老孃,有兩個妹妹,分別叫尤二姐、尤三姐,不過她們都不是尤氏的親妹妹,是尤老孃改嫁尤氏之父時拖油瓶帶來的。二姐後來成為賈璉的姘婦,不堪鳳姐折磨,吞金自盡;尤三姐,也因為柳湘蓮拔劍自刎。賈蓉娶妻秦可卿,可卿是從養生堂也就是現在的福利院裡抱來的,憑她這樣一個出身,為什麼能嫁到賈府,是一個謎,也因此引來了許多人的猜測,劉心武說她是廢太子的女兒。秦可聊在第十三回中就死了,是《紅樓夢》中死得最早的。她死後,賈蓉又娶了個老婆,但姓什名誰,曹雪芹沒有告訴我們,也沒有這個人的什麼情節。

榮國府的情況複雜一些。榮國府的第一代主子叫榮國公,榮國公名叫賈源,這位國公爺生了幾個兒子,書中沒說,只說了他長子叫賈代善,也就是寶玉的親爺爺,娶了金陵世勳史侯家的小姐為妻,也就是書的賈母。賈代善和賈母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一個叫賈赦,一個叫賈政,女兒叫賈敏,就是黛玉的母親。賈赦作為長了承襲了榮國公的爵位,娶妻邢氏,其實邢夫人也是填房。賈赦的兒子賈璉是和原配生的,女兒迎春是個小妾生的,邢夫人沒有自己的孩子。賈璉老婆是鳳姐,他們沒有生下兒子來,只生了一個巧姐。又有三個小妾,一個是平兒,她是鳳姐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頭;一個是尤二姐,肚子懷了孩子,被鳳姐*而死;還有一個叫秋桐,原來是賈璉的父親賈赦的丫頭,大概也和賈赦上過床。

賈母的第二個兒子賈政,是賈家最乖的孩子。雖然愛學習,但成績卻不怎樣,只能靠皇上的賞賜,當了個工部員外郎,大概相當於現在的一個司長吧。他的老婆是王夫人,還有趙姨娘、周姨娘兩個小妾。賈政與王夫人先後生了二兒一女。大兒子叫賈珠,十幾歲就死了,慶幸的是結婚早,娶妻李紈,留下一個兒子賈蘭;女兒就是賈妃,她和小弟寶玉年齡相差不少,情同母子;第二個兒子就是寶玉,他後來大概先是娶了寶釵,後了娶了湘雲,這都是八十回後的事,出於猜測,所以我們只能說是大概。賈政和趙姨娘也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就是刺玫瑰探春,一個是有名的壞種子賈環。

賈母唯一的女兒就是黛玉的母親賈敏,正因為如此,賈母對黛玉可以說是疼愛有加。賈敏的丈夫叫林如海,在賈家和賈家的親戚中,只有他是唯一一個真正的讀書人,中過探花,也就是科舉殿試的第三名。所以黛玉的詩寫得好,就不奇怪了。

這裡有兩點值得我們注意。一是賈赦和賈珍的生育能力都很差,他們後來娶的夫人都沒有生下孩子,賈政生了五個,這大概是賈赦與賈珍縱慾的緣故吧。二是榮國府有一個現象很奇怪,賈赦是大兒子,又襲了榮國公的爵位,但賈母偏偏卻和小兒子賈政一起生活。這與中國傳統的觀念是不符合的。而且賈赦與賈母的關係相當緊張。這大概與賈家的一段歷史有關。前面說過,曹雪芹的爺爺曹寅死時,一個兒子早死,沒有兒子了,康熙作主讓曹寅的兄弟過繼一個兒子給曹寅的夫人李氏,但後來李氏又生下一個遺腹子。

這就是賈家的大致情況。再說史家。史家就是賈母的孃家。賈母的父親是保齡侯、尚書令,賈母的親兄弟就是史湘雲的爺爺。史湘雲的爺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是湘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