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一點,既然有“險中求”秘境才有“滾紅塵”,“險中求”通俗的說那就要放手去幹!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縮頭肯定不是“險中求!”
橫豎是死,橫著死肯定不是“險中求!”
既然如此,張桐靠譜不靠譜,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沒有張桐,那也要橫衝直撞殺一翻,殺不了別人,殺自己。
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這才是“險中求”,不是這樣嗎?
朱魚一襲灰袍,纖塵不染,頭髮高挽,公子哥兒氣勢畢露,身後跟著朱潛,主僕二人走將軍府正門,昂然而出。
惹得將軍府僕從門客一通嘰嘰喳喳,指指點點,有了朱魚大興土木,高調修葺院落的鋪墊,大家才知道二十七公子回府如同衣錦還鄉,調子高得嚇人。
貌似這二十七公子一向就高調,從小被後三進那位主子打壓,不讓他進將軍山。
二十七公子進了宗派勢力千雪派,後來又被整治,回來依舊高調。
後三進的主子門勾心鬥角見怪不怪,可是這二十七公子自小就是沒有主子的孤兒,怎麼就惹得那位正主如此忌憚?
將軍府的公子小姐實在是太多了,二十七公子能在大家心中留下一點印象,多半都是因為後三進的那位正主對他的“刮目相看”。
現在這傢伙又回來了,四十多了吧!修為莫非到了入虛後期?那也就馬馬虎虎……
這樣修為進鎮西軍,最多也就是個伍長,吃不了苦,見不得血,搏不得命,一輩子也到此為止了,難跨過萬壽那道坎,一兩百年之後,就是一抔黃土。
名字也估計難進入朱家宗祠,萬壽都沒有,都是夭折,宗祠後輩名單中哪裡會有夭折的貨色?
朱魚面對眾人異樣的眼神,也懶得去理。
依舊我行我素,大搖大擺,直踏正門。
“啪!”巨大的虛空爆裂聲,捲起靈力撕扯扭曲。
正門空間一陣扭曲。
“咚,咚,咚!”地面震動,這聲音似乎敲打在人的心臟之上,門口來來往往的僕從門客兵丁,像是被劈開了一條人浪一般,跳蚤似的紛紛向兩邊閃開。
一尊高達五丈的龐大妖孽,揚起斗大的雙蹄,如離弦之箭向門內射進來。
這妖孽渾身赤紅,長達七八丈,似虎似馬,模樣生得十分凶神惡煞。
這就是西楚的烈虎馬,西楚烈虎軍聞名於世,數萬烈虎軍的坐騎就是這種妖孽。
烈虎馬之上,一團紅影似火,一女子長髮張揚飄逸,手上握著烈虎鞭,長長的鞭子凌空虛抽,撕裂虛空,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氣勢實在是有虎踏江山之威。
“公子小心!”朱潛大聲道,朱魚還在看來人,朱潛從後面一扯他的衣襟,兩人才堪堪躲開。
“嗯?”
馬上女子驚訝的哼了一聲,立刻一牽馬韁,烈馬前蹄豎起,龐然大物立起竟然有七八丈高,馬背上的女子居高臨下,下面的人在她眼中如猴子一樣矮小。
勒住馬,烈馬赤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朱魚,散發出的是狂熱野性,這妖物竟然也是入虛之境,果然是夠霸道。
朱魚看清馬上的女子。
女子臉生得很秀氣,長長的紅袍裹不住她窈窕的身材,反倒襯托得其雙腿更加的修長。
頭髮高高的紮起,沒有挽道髻,任由一頭青絲披在身後,卻平添了一股英氣。
女子斜睨朱魚,皺眉道:“你……”
朱魚呵呵一笑,道:“二十七!”
女子哼了一聲,道:“你敢回來?不怕死?”
朱魚大笑一聲,反問道:“怕死?你殺我嗎?”
女子面罩一層寒霜,道:“我不殺你,有人殺你,別忘了,你是二十七!”
“那你還四十呢!不一樣耀武揚威,馬踏將軍府,不可一世,卻也活得好好的?”
女子一愣,看向朱魚的眼神多了一分味道,雲夢閣那個粗鄙的瞎子不是說了嗎,府裡帶把的傢伙,就算是混蛋得像王八羔子,只要能在女人面前能翹得起兩頭,那都是他的種!
“哎,你準備在西楚待多少時日?”女子饒有興致的道,依舊是居高臨下,還是盛氣凌人。
朱魚神識運轉,暗暗咂舌,這小四十才二十多歲,卻也到了入虛巔峰之境。
看來西楚無論是西陵郡王府專門培養後輩弟子的紫竹樓還是將軍府專門培養後輩弟子的將軍山,比之王府勢力走狗的九大宗派,還是隻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