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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因為看見自己養得貓被李元謙活剝才受得刺激吧。

蕭翌自也感覺到了思竹的警惕,忙是解釋道,“思竹姑娘,你既也曉得醫禮,那便也該明白,柳芳婕並沒有任何的病,她只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本能的想要以昏迷來逃避才會昏迷不醒。而想要喚醒她,便先要明白她是為何事所刺激。”

思竹自是明白這些,想了想,才又開口道,“多謝蕭院判的提醒,但思竹只是一介婢子,主子的事又怎是我能過問。今日的事,勞大人費心了。大人便先請回吧,若是有什麼事,思竹定會上門請教!”

言外之意,他可以走了。蕭翌明白思竹的意思,也知道她讓周敬翎留下他只不過是給他留了活命的機會,而柳芳婕的病,她從一開始便是決定獨自處理的。蕭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茗鳶宮。

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君宛清,思竹輕聲道,“主子,你這又是何必呢……”若復米會讓主子如此痛苦,那倒不如留在秦淮,輕鬆淡定的做她的柳姑娘。

弱弱的呢喃聲,白色的毛髮,寶藍色的眼珠。

懶兒……那時的懶兒還是那般的可愛,惹人憐惜。

但轉眼畫面轉變,被剝落的皮毛,蜷縮成一團的投身,還有零散在血中的眼珠……

“啊!”從夢中驚醒,眼前只記得懶兒滿身是血的樣子。

她的懶兒……死了……

聽見喊聲,思竹四人忙是進了臥房,驚喜道,“主子!你醒了!”

沒有理會她們,君宛清只是隨意抓了件衣服披上。下了床,便往桌邊走去。

包袱裡,放著的是懶兒。懶兒的皮毛,懶兒的肉身,懶兒的眼。放到今日已經變得有些硬了,也開始有些腐爛的氣味飄出。

思菊本想將她清掉,但又怕君宛清醒了後找不見傷心,便只在有人來時收起。

將包袱緊緊抱在手中,淚水又慢慢向外流出。

沒有在意眼前的朦朧,君宛清只是一步步向宮外走去。

“主子,你要去哪?”四人忙是跟上了君宛清。昏迷了這麼些天,剛剛醒過來還未進米水,她們真有些擔心她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但君宛清只是抱著包袱向前走著,沒有理會她們。

當思竹她們到了院子時,才終於看見了君宛清。

“清兒,你怎麼了?”看著懷中的人兒,消瘦的只維持著人形,周敬莛只覺得萬分的心痛。

那日她拒絕了他之後,他本想著再不見她,再不想她,但聽說她昏睡了好些天后,卻還是一下朝便向茗鳶宮走來。

“回家……我要帶懶兒回家……”小聲呢喃著,語氣中卻隱著種堅定。

緊緊將君宛清摟進懷裡,周敬莛安慰道,“不哭,清兒。我帶你回家,帶懶兒回家……”

四個人看著院子裡相擁的兩個人,心裡無限的動容。思菊向前一步,對周敬莛一福身,道,“莛王爺,主子便拜託你了。”她們知道,主子想回的是君子山莊,她們並不能幫她出宮,但是,周敬莛能。

看著思菊,周敬莛只淡淡笑了笑,摟住君宛清的肩,扶著她向外走去。

守宮門的侍衛見是莛王的馬車,便也不多攔阻,放他們出了宮門。馬車出宮後便往秦淮方向開去。

馬車內,君宛清只是緊緊抱著懷中的包袱,獨自蜷在一個角落,無聲落淚。

周敬莛與君宛清相對而坐,看著她臉上的悲傷,只覺得心裡如刀割般疼痛。他想緊緊擁她入懷,可他卻又無法靠近她。

馬車到了秦淮口便停住了,去君子山莊便只能由他們自行走上去。

一路上,周敬莛護在君宛清的身邊,他知道她心裡想不了別的事,只想替她擋去任何有可能傷害她的事物。

這些君宛清默默記在心裡,她總覺得該為有人替她著想而開心,但莫名的,心裡卻是更加的悲傷起來。

君子山莊。

在懶兒最愛玩耍的那叢牡丹花前停住了腳步,雙膝跪下,將包袱攤了開來。

看著包袱中的死貓,周敬莛不禁皺眉,想著什麼人會這般殘忍的對待一隻貓。

唇邊,一絲憂傷的笑容,淚水已經停住,經過了洗刷的眼變得更加的明亮。

白嫩的手不斷翻動著土。每向下一分,土便更硬一分。混著土,混著血,鬆動的土散在一邊,中間留出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坑。將包袱又一次包好,才把包袱放在了坑中。

手指微微一動,有種鑽心的疼痛。但君宛清仍是帶著那種哀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