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告訴我吧……你瞭解多少。”李幕言眼神沉了下來,“多多在忙的時候都是你照顧顧雪琴,一項細心的你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現。”
蕭婼怔住。
“而且一定得有人幫她,她才可以施行很多計劃,不是麼?”
蕭婼咬了咬唇,側頭似乎是在考慮李幕言說的話,片刻,她霍然抬眼,“我憑什麼幫你?”
李幕言笑得雲淡風輕,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目前為了季堯蘇,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蕭婼握緊了咖啡杯,過了好一會兒,她骨節泛白的手指才放鬆下來。
“琴姨一直在暗中找池叔。”
李幕言目光一凜,“她不知道池譽銘死了?”
“不,”蕭婼開口否定,“就是因為知道。”
李幕言目光沉了下來,他似乎可以肯定,他的那個猜想了。
陽臺上,白辰握著手機,他此刻的心情猶如晴天忽然滿布的烏雲,沉重的壓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似乎凝視著遠方,感受整個城市都帶上了秋日的色彩。
悠地,他的肩頭披上了一件風衣。
“阿辰,我跟蔡琳他們去市場,晚上大家過來吃飯,等回來我在陪你去醫院複檢。”
白辰動了動唇,回應,“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去。”
池多多皺眉,“這怎麼……”
“這兩天不都是我自己去的。”他轉頭過,淡然一笑,“你去吧,多陪陪朋友。”
見他已經決定,多多便不再說什麼,將牆角的柺杖遞給他:“那你小心點兒。去到給我電話。”
“好。”
離開家的時候,多多總感覺今日有些心慌,悶在胸口說不出的奇怪。想起也許昨天下過雨今日有暴曬,大概是天氣的緣故。她回頭跟白辰招了招手,笑道:
“我去了。”
白辰點點頭,臉朝向多多離開的方向,忽然,將手裡的柺杖放到了一旁。
他垂眸,幽黑的眸子裡熠熠閃光。
“對不起,多多。”
?白辰駕著車向高宅的方位駛去,一路他的眉頭都是緊鎖著的。
去找李夢夏並不是一個令他滿意的辦法,白辰直視著前方的路面,敏銳的思忖著。
他也知道現在的情形是舉步維艱,他不能告訴池多多,顧雪琴早就已經被李敖控制,被威脅著要求叫出那張硬碟,而他們的婚姻,就是這件事的開端。
坐在觀賞間,李夢夏優雅的淺嘗著青花瓷碗中上好的雨前龍井,茶香在口中擴散開來,唇齒留香。
房間的佈局乾淨而有整潔,沒有過多的裝飾,放著那些古典的高山流水曲調,偶爾傳進耳膜幾聲,緩解了不少這幾日來壓抑的情緒。
看到院子裡走進的男人,她精緻又有些稚嫩的臉上溢位一個淺淺的笑容。
“爸爸,您的這一招真好使。”
李敖起身,揉了揉李夢夏的頭髮,“抓好這個機會,以後爸爸可不一定這樣寵著你了。”
“嗯!”
李敖笑著出了門,關上門的瞬間笑容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會長。”
“閉緊嘴巴了,別讓大小姐知道之前白辰為什麼會瞎。”
“是,”男人抬起頭,明顯就是當初為白辰治療的醫生,“當初在他的藥水里加藥到今日他來找夢夏小姐,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李敖點點頭,笑著離去。
他害死了我的女兒,我也要折磨死他的女兒。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要不過只是你
走進房間的時候,白辰淡淡直視著李夢夏臉上那雙清亮的瞳孔。
“辰,你眼睛好了?”
白辰坐下,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難託你父親的福。”他張口調侃道,“你發我簡訊叫我來,不像是確認我是否還瞎。”
李夢夏蹙起眉頭,“你知道我是擔心你……”
“呵……”白辰輕笑出聲,“夢夏,我們本來就是被逼在一起的交情。”
“那你也是承諾過的。”李夢夏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望著白辰的目光炙熱異常。“我不管你跟池多多有沒有結婚,我知道,你們是必須離婚的。”
說著,她扔出一個檔案袋。
白辰認識,那是之前李幕言讓他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只要他簽字,李幕言會盡力做一切可以做的。
“我想你早就應該把我給看透了。”白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