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惜道:“此鼎名為魂墓小鼎,是我昔日未入洪荒之前從鬼修手裡奪來的。”
神簡道:“此鼎雖然在外觀上與那林海生手中的小鼎相象,但法能之雄厚卻是完全不同。如果我們神簡沒有感覺錯的話,他手裡的那個魂墓小鼎應該是以神魂祭煉而成,而你這個,估計就是以普能的修士之魂祭煉而成的。”
“神魂祭煉的魂墓小鼎?”楚雲惜無比驚奇,“那豈不是也能算做是一件神器寶鼎?”
神簡道:“不錯。不過,我看以那林海生的能為,想要摧動這件寶鼎只怕不易,恐怕需要生魂獻祭。”
楚雲惜聽得臉色微變,這個林海生拉著雲之嶽他們結伴來此地尋寶,還真是居心叵測啊!
神簡和她在天極神器裡交談,乃是以神念交流,是以天蓮地宮的諸人並不能聽到神簡的話,不然那榮飛和赤猿亞龍肯定又要大為驚歎人類修士的卑鄙了。
林海生神色如常,誰也看不出他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只是突地盤膝而坐,遂將一根小手指探入那烏黑髮亮的八足小鼎之中。
那小鼎甚有靈性,詭異地發出一聲嗚嗚之響,好似鬼嬰啼哭,噗的一下,林海生的小手指便被裡面的詭異力量截斷,鮮血直冒,竟是將那小鼎的底全部浸沒。
林海生口中再度誦唸起古澀難明的咒語。嗡嗡有聲,不時地將一道法訣打入魂墓小鼎之中。那小鼎之內的嗚嗚鬼嬰啼哭之聲越來越大,最後竟是從小鼎之內湧出一團黑霧,化成了嬰兒形狀。
“這是靜念法術。”翠花突地說道。
楚雲惜奇道:“靜念法術是什麼法術?我看這林海生除了坐著施法之外。跟平常施法並無什麼不同啊。”
翠花喜歡玩兒神秘,只是白了一眼楚雲惜,並未回答她好奇寶寶一樣的問題。
旁邊的神簡卻是好不熱情地道:“靜念法術,據說它的真諦是以靜制動,你看那林海生雖然也在魂墓小鼎內打入法訣,但是,真正地施法卻在他的意念,或者說是元神之力、亦或是神念,暗自結成無形古咒,注入魂墓小鼎之中。沒有這種無形古咒。就算是他再打多少法訣,也是不可能真正地摧動那個小鼎的。”
楚雲惜道:“這麼說,這種法術應該算是一種神念法術的範疇。”
神簡又道:“這種靜念法術施展的前提條件就是元神異常的強大,據說,靜念法術是龍族最喜歡施展的法術。象後世的仙人、修士。想要施展此法,卻是非常困難,因為他們的元神強度不夠。”
楚雲惜嘆息道:“可是,這個林海生卻在施展靜念法術。”
神簡道:“是啊,此人的元神必定有非同常人之處。”
翠花道:“能讓龍皇戒璽或九龍璽之一認主,雖然未必會象醜女這樣是人妖混合元神,但其元神也必定稟異。這林海生乃是龍龜龍璽之主上官卿的分身之一。上面寄予的元神自然也很了得。”
楚雲惜沉默,心中暗自盤算:“也不知道這個林海生身上,有沒有帶著龍龜龍璽,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讓楚天河偷偷行動,盜盡其中寶藏。”
先前她擊殺的那個“林海生”的屍體上。她卻是沒有發現有龍龜龍璽的存在。
片刻後,那個魂墓小鼎吐出的黑霧嬰兒已經在林海生的法能支撐之下成長得如同真正嬰兒大小,嗚嗚啼哭聲中,它的身上突兀地迸射出重重的吸力,朝林海生身後站立的修士迸射而去。
那兩個修士猝不及防。竟是被那股吸力直接擊中,噗的一聲就化成兩股血霧,喪了性命。
“哎呀……”雲之嶽大聲驚呼,“林海生,你這卑鄙無恥之徒……”
話音未落,那黑霧嬰兒已經又再迸射出強勁的吸力,朝他們所在的這個方向疾射。
“小主人快走!”那黝黑修士疾喝一聲,上前擋在雲之嶽身前,噗的一聲頓化血霧。
“張戟!”雲之嶽痛呼一聲。
“快走!”雲之嶽另一個保鏢拉著他迅速往出口方向逃遁。
但是那個嬰兒透過幾次吞噬修士法能肉身,已經成長到兩歲大小,而且其上的吸力迸射力度之強、速度之快亦是最初的兩倍還多。
那保鏢拉著雲之嶽疾退,卻是快不過那嬰兒的吸力。
眼見著一股澎湃無比的黑暗吸力襲至,那保鏢用力地將雲之嶽遠遠拋了出去,那股迸射向雲之嶽的吸力被他的金鐘仙器擋下。
奈何這神魂祭煉的魂墓小鼎強大無匹,那金鐘仙器觸碰到它吐出的這股吸力,立時就轟的一聲化成了齏粉,其上的仙家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