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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心底是不願意去相信的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堅定的信念漸漸動搖,所以才會害怕,才會恐慌,才會狼狽地離開。

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會怎麼樣?也許這樣平靜的日子會一天天地重複下去,他在不知不覺間被同化,貪戀於這溫暖不可自拔,被這個世界捕獲。然後他就會徹底失去一顆堅定的心,容易被感情左右、被他人牽制……

這種可能性,他要扼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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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恐慌的、失落的、空虛的、不知所措的……甚至是茫然的。

他是才華橫溢的魔藥大師,他是一個食死徒,他是鄧布利多最信任的雙面間諜。

當初他最愛的女人嫁作他人婦、被他害死的時候,他都能堅定地挺過來,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一條蜿蜒曲折的路踽踽前行。

即使諾亞離開再也不回來,他也不會因為這一個人而垮掉,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看著莉莉的兒子安全長大,他要揹負著罪孽——直到再沒有人需要他。

可是那個人在他的懷中用冷漠至極的語調跟他說,‘我不相信你。’

短短的一句話,讓他全身冰涼。原來,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是呢,像他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望信任那種珍貴的感情?

一天、兩天、三天……魔藥大師按部就班地上課、批作業、熬魔藥,把煩躁不安的情緒死死地壓在心底,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這幾天的時間足夠鄧布利多焦頭爛額——他根本查不到諾亞的行蹤,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在學校的小巫師身上過。

“西弗勒斯,我聽說韋斯萊家那孩子已經好幾天沒上課了?”校長先生推了推眼鏡,“雖然你們關係很好,可基礎課程還是要上的,你可不能太寵他。”他眨了眨眼,扔進嘴裡一個巧克力蛙。

魔藥大師一聲冷哼,乾巴巴的說,“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和一隻臭鼬關係很好,”他頓了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那個小崽子的保父,並不知道他在哪裡。”

“可之前你們住在一起。”鄧布利多皺眉,鏡片後的藍眼睛試圖發現些什麼。

“那又能代表什麼?”斯內普挑眉,眼底的不悅非常明顯——他不想提起關於諾亞的任何話題。“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一個小混蛋,尤其那還是一個愚蠢的赫奇帕奇。”他在鄧布利多開口前迅速地說道,“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相信偉大的校長先生一定會處理好這個小小的問題的,不是麼?”

黑袍的男人大步離開,完全不給對方插言的機會。鄧布利多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一個小巫師的的失蹤並瞞不了多久,幾天不出現可以解釋為生病或是其他,可更長的時間就會引起各種各樣的懷疑與猜測。

但是現在鄧布利多校長仍舊查無所獲。他聯絡過韋斯萊夫婦,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相反還要安撫找不到長子的韋斯萊一家。另一方面,他不斷地試探肯定知道些什麼的魔藥大師,想方設法用各種手段企圖套出一點有用的資訊,得到的卻是一堆毫不留情地諷刺和口味詭異的蛀齒魔藥。

——唉,可憐他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魔法界平靜下來又出了這檔子事兒……什麼證據和資料都沒有,全部都是一片空白,就算是當世最偉大的白巫師有所懷疑也只能無可奈何。

於是在這樣過了三年之後,魔法界正式判定比爾•韋斯萊失蹤,原因不明。

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時光的轟然而過。即使悲傷過、懷疑過、心痛過,也會在生活悄然無聲的打磨下漸漸變淡直到消失不見。也許很多年以後,只有那個陰沉孤僻的男人,偶爾會在恍惚的瞬間回想起那個陪他沉淪最後卻又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入更深的淵谷的紅髮青年,然後默默無言地撫摸失去了主人的法杖任由自己陷入回憶。

而親愛的法神大人,正吊兒郎當地扛著長刀叼著煙,帶著傭兵的標牌在全世界遊走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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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次咱們要發了!”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黑髮男人說,“要是幹成了這一票,以後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環球旅行都他媽沒問題!”他一拍桌子,直接扯著嗓子把在據點整修的傭兵隊員的注意力扯了過來,“趕緊過來看任務!”

“野狼,注意形象。”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青年走了過來說,“小心隊長把你踹出去。”

聞言,野狼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