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爆發的邊緣,想發洩對嗎?
“找他幹嘛?他把組織交給你,去日本度晚年了。”
“你乾的?”維佑的眼神沒一點溫度。
我的脊背出了一層冷汗,但仍是努力點點頭。
他一步一步走近我,眼裡幾乎冒著火了,“為什麼?”維佑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
“Andy會成為你的負擔的。”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況且我見不得你倆那麼好。”話音剛落,
維佑的巴掌就狠狠地抽了過來,我撫著紅腫的臉頰繼續冷笑,“那你殺了我好了,反正Andy不
會再回來。”我不在乎地將刀子扔給他。
“你!”
對不起,維佑,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讓Andy回來,我真的想補償你,可我一無所有,如果我死能
讓你平衡一點的話……我不想看你難過,你知道你的眼中現在全是深深淺淺的傷痕嗎?
維佑將刀尖停在我的臉頰上,“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他咬牙切齒地說。
“隨你。”我把頭轉向一邊,我能感到尖利的金屬割開了皮肉,冰涼的觸感,溫熱的血順著臉
頰,流到脖子上,又滲進衣領,但是不痛,痛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很有規律的一下一下。
維佑抓住我的又手,把我壓倒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毫不遲疑地撕扯開我的衣物。這次,他是清
醒的,所以,我沒哭,也沒求他,我知道他需要發洩,需要一個人來分擔他的痛苦。也許死亡
也不是我這種悲賤的人可以乞求的。我聽到他說,“陪我。”是我聽錯了嗎?是我的幻覺嗎?
真的要我陪你嗎?好,我陪你,我怕你承受不了這樣的悲傷,也許我可以替你承擔一些,必竟
你剛剛繼承了組織,又失去了Andy,等你……等你足夠堅強了,我再走。
可是,維佑當我像玩過的布偶一樣隨意地丟在地上,自己離開了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想哭,
我想陪他,卻不知自己能忍耐多久…………我能陪他嗎?我甚至不知道。 '墨'
6
維佑變了,好象就是從他離開Andy那天開始。我不知道Andy現在怎麼樣,但維佑再也沒有回去
過,和我住在一起,偌大的房子因為多了一個人而顯得熱鬧,同時,卻也多了分悲涼的味道。
雷翼一進來就說我這裡一片愁雲籠罩。“這裡有哭泣的靈魂。”他說。
我笑著假意打他,“你是術士啊,胡說八道。”哭泣的靈魂?是維佑的吧。因為 他不快樂,
我再也沒見過他笑過。
雷翼上下打量著我,“一年多不見,林顏你又漂亮了哦。臉上這個疤顯得有點英氣了。”他伸
手去摸。
“滾開。”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最討厭別人動我臉上這道疤。細長的,多眼下一直到腮邊,
很醜……但它是維佑給的。“我是讓你來幹正事的。”
雷翼悠閒地靠著沙發,“哎喲,林顏,沒見過你這麼忠心耿耿的人,燕齊給你什麼好處了?”
雷翼說著,似乎發現了什麼,把頭湊過來,離我更近了些,探著脖子往我領口裡看。
我一拳揮過去,“雷翼!”
他易地閃開,“哦……我明白了。”他眼裡滿是狡狹的笑意,“小兩口嘛,難怪。恭喜啊,林
顏,總算熬出頭了。”
很有種想把他那張笑臉撕爛的衝動,可是卻又覺得胸口痛得動都動不了。把檔案開啟,我一副
公事公辦的樣子。“先把任務搞定,我下午陪你去逛,你別再亂了。”
雷翼顯然有些意外,“你沒病吧?”他誇張地摸摸我的額頭,“這個任務泥還真準備去幹?!
根本不可能,燕齊地盤擴得太快,殺人眼都不眨一下,他瘋了,你也吃錯藥了?!”
我當然知道雷翼說的是對的,維佑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手段狠毒過老一輩的人都瞠目結舌。我
知道他不是想做什麼黑道老大,他只是想尋求刺激。因為他不怕死,甚至希望自己能死掉,他
曾說過,我和他都是那種找不到生活目標的人。
“如果佈置得當的話,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要送死你去。”雷翼斜著眼看我。
“好,你幫我佈置一下就行了。”我毫不猶豫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