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答應。”卓政豪慫恿她,如此一來,計劃不用繼續,他就可以證明盈盈是個貪圖榮華富貴、愛慕虛榮的女人。
“答應你?作夢。”盈盈掙脫兩人的箝制。“當我作了一場噩夢,從此以後,你我路上相見如同陌路人,若你相纏,見一次,我甩你一次。”
“曲小姐……”何文覺得其中必定有詐,他們父子倆一定有鬼。
“讓開。”她倏地轉身,以凶煞般的模樣嚇退擋她去的路人,隨即帶著一身傷痕、一顆破碎的心,以及搶救成功的尊嚴,奪門而出。
枉費她的心全給了他,何苦找罪受,何苦……她一邊跑,有個聲音在她心底形成巨大的迴音。
氣走她,非凡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更為傷痛。他親手逼走了她,他開始後悔要和父親做那個鬼約定,害他裡外不是人,變成了豬八戒。
“兒子,計劃成功了。”卓政豪得意地說。
“不,是才開始。爸,我不得不說,你的計劃真的很狠毒。”他失落地躺回床上。“我要休息,你們都出去。”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何文不解地問。
“媽,別再問了,我累了,我要休息。”非凡不耐地說。
將所有人趕出去後,他木然地瞪住天花板,想的全是盈盈那隻充滿怨恨與失望的眼睛。
與非凡不再相見,匆匆三個月飛逝。其間她也想過他,但她告訴自己,她不愛他,她恨他,他帶給她的屈辱是這麼的深,她一定得恨他啊。
絲絲恨意布在她蒼白的臉上,沒了笑意、失了生氣,迷人的酒窩也藏了起來,眼神不再嬌媚,閃閃利利的像帶了把劍般的犀利冷寒。
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她想不出不恨他的理由。
身為她的好友,蘋兒真是不忍再看她消沉下去,一有時間,就拖著她往外跑。
“盈盈,拜託你,笑一下,我堂姐結婚,你也笑給人家新人瞧瞧,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帶你來討債的。”蘋兒坐在她旁邊,把盈盈的臭臉數落了一番。
“蘋兒,你存心氣我啊。”盈盈被拉來參加蘋兒堂姐的婚宴;看別人是一臉幸福,滿面春風,她則扁著一張酸梅臉。
“我哪氣你,我只不過是好心帶來吃大餐,我哪做錯啦!”蘋兒偏要激起她對非凡的點點情意。
“你明知道我心情壞,現在的我,心裡完全充滿怨恨,你還帶我來看你堂姐高高興興地當新娘子?你覺得我還夠嘔嗎?”盈盈瞪了她一眼。
蘋兒笑嘻嘻地將椅子移近她。 “你氣、你嘔,還不都是為了非凡哥。”
“不要再提起那個沒心沒肝、無情無義、口蜜腹劍的混蛋。”婚宴上鬧烘烘的,人聲嘈雜,讓她更心煩。
“我知道非凡惹你生氣,可是啊!他最近也很不好受喔。”偷瞄她那張臉平靜無波,蘋兒相信她絕對是裝出來的。
“那是他的報應到了。”盈盈嘴硬,不願承認她想知道他不好受的原因。然而她拚命扭著小手指的慌亂,便讓蘋兒全明瞭了。
不理盈盈聽不聽得進去,蘋兒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去找過卓伯母,她說啊,非凡哥腿傷剛好的那段日子,整個人都變了,看見誰都是冷冰冰的,她不愛理人,架著柺杖去上班,誰勸他,他就罵誰。好可怕,而那個安莉也不知道怎麼轉了性,變得又溫柔又體貼,而且她自己做主張住進了‘千重月’,非凡哥也沒反對,很多人都說非凡哥是喜歡上她了,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
“人家相好,你緊張什麼?”
“不是啊!我就是覺得非凡哥看起來不像喜歡安莉的樣子。”蘋兒把她這陣子的所見所聞全說了出來。
“你又知道,又不是你談戀愛。”盈盈搖搖頭。
“我就是知道嘛。”蘋兒急著說。
“因為非凡哥根本沒有熱戀中的男人的樣子,他跟你一起的時候,是那樣神采飛揚……呃!盈盈,對 不起,我說太多了。”回頭看見盈盈臉上黑煞氣霧滿滿,她趕緊住口。
“算了,我只當他是個過客,他快不快樂,都不 會讓我擔心。”盈盈倔強地抿緊嘴唇。
“真的只是過客?我覺得非凡哥好像還很掛念你。上次去卓家,他還問我有沒有常和你聯絡,我看他根本就是想問你的近況,還拿我當擋箭牌。”
“那是他的事,我根本就不想他了,他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幹麼還要說他的事。”盈盈沉著臉。
“我只是覺得你們根本就還藕斷絲連,誰也忘不了誰,說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