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繁對付對付江城派,當然比不上胡順飄那種老怪物值錢。
這天剛吃過晚飯,白少情興致忽起,命侍侯的丫頭唱首曲子解乏。
正側躺在藤椅上打拍子,忽然聽見窗外爽朗笑聲:“萬前輩好雅興!”一偏頭,原來是司馬繁來了。
司馬繁從門口進來,笑道:“司馬繁事忙,招呼不周,前輩見諒。”
“多承招待。”白少情從藤椅上站起來,請司馬繁坐下。心中暗算,今天剛好第八天,這人籌劃周密,竟真能一天料理一個江湖上的高手?稍有定計,開口問道:“司馬公子可還記得答應萬某的事?江城派……”
“前輩莫急。”司馬繁揚唇淺笑:“司馬繁答應過前輩的事一定會兌現。但大事不可草率,容我慢慢斟酌。”
白少情心道: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為了江城派掌門的位置麼?難道是欲擒故縱之計。淡淡道:“既然公子要慢慢斟酌,萬某就耐心地等了。不知司馬公子今日……”
“自然是有事請教。”司馬繁抬手揮走兩個丫頭,低聲笑道:“有一件事,想求前輩指點。”
他笑得詭異,白少情暗自警惕。
“公子請說。萬某定知無不言。”
“如此,司馬繁就直說了。” 司馬繁沉吟道:“我想請問一個關於陰陽的問題。”
白少情一愣,隨即醒悟過來。萬里紅以採陰補陽的邪行得罪武林同道,關於如何陰陽調和,如何交融掠取,一定深明其道。沒想到司馬繁模樣斯文,竟對這種歹事有興趣。
心中對司馬繁的評價又低三分。
“公子想問的是……採陰術?”
“非也非也。”瞅見白少情的模樣,司馬繁輕搖紙扇,緩緩道:“此事複雜無比,待我細細說來。比如,有一個人,他練了一種陽剛氣極重的武功,而這種陽剛氣最忌諱陰氣。所以,這個人只能和男子……”他略去後面兩字,含笑不語。
司馬繁其實也算美男子,眼睛亮若星辰,望向白少情的目光溫厚柔和。不知為何,白少情卻平白生出頭皮發麻的感覺,不自在地答道:“若只是男子和男子交合,民間多有例子,此類的春宮圖也可重金購得,公子何必煩惱?”
“若我不僅僅要交合,還要採陽呢?”
“採陽?”白少情詫異地看著司馬繁。
男人採男人的陽?這真是亙古未聞的奇題,莫說冒充的萬里紅,即使是真的萬里紅,恐怕也無法回答。
司馬繁神態自若,毫不覺得自己此問離奇,接著道:“我再舉一個例子。假如有人練一門陽剛氣極重的武功,他的徒弟若與他交合,陽氣是否可以被師父所吸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