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的受害者。再加上兩條龍和九幽門也找你們,那就難免四面楚歌。現在,知道如何挽回劣勢了吧?”
“已有打算。”他肯定地說。
“如何進行?”
“我也有權奪圖,是嗎?”
“當然。”
“所以,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老夫拭目以待。”老瘟神放下茶杯離座:“走也,這不關我的事。”
有一個老江湖經常在旁指點,辦起事來一定效率甚高,尤其是這一位老江湖,不是方方正正,義理分明的人,所指點的辦事手段,必定無所不用其極。而辦事如果希望成功,不擇手段幾乎比義理分明,成功的希望必定倍增,因為義理分明很可能毫無所成。
這次參與奪圖的各方人士,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全是些懷有發財夢的江湖龍蛇,奪寶的事件本身,就沒有絲毫義理存在,能用義理來光明正大解決嗎?
無我瘟神與百了梟婆,本來就是魔道人物,辦事不擇手段,認為理所當然,所教導後進的手段,決不會在仁義道德上下工夫,必定是非常事用非常手段解決。
丟掉了馬車,王若愚換乘坐騎,臉上加了些染瘋藥物,一看便知是久病初愈,健康不佳,病容明顯的人,騎在馬上勉可支援,不可能騁馳趕路。
十三匹健馬魚貫就道,信蹄緩進,奔向汝州。
距州城約有四十里左右,他們並不急於趕路。
山勢下降,沿途除了山還是山。
繞過山腳的平崗,路右的歇亭擺放了七具屍體。
勒住了坐騎,由老江湖百了梟婆下馬察看。
“這些混蛋為何不掩埋屍體?”老梟婆一面接近,一面嘀咕。
發生血案,江湖朋友通常的處理方式,是無人目擊就將屍體埋葬或藏匿,有人目擊則儘快遠走高飛。如有同伴,須在事後把屍體帶走處理,或者擺放在顯目處,由地方人士報官掩埋。
察看畢,老梟婆重新上馬,一行人若無其事動身,與他們無關,不能留下來處理屍體善後。
“是些什麼人?”王若愚扭頭向跟在後面的老梟婆問:“是格鬥而死?”
“是一些在江湖頗有名氣的龍蛇,老身認識兩個。”百了梟婆久走江湖,見多識廣:“五個死於格鬥,兩個死在暗器上。
百寶囊與兵刃都取走了,搜過身。當然不是盜殺,是碰上了仇家。毫無疑問是走上這條路,打算奪圖的人。可以斷定的是,是死於鋤除異己的惡鬥中。”
“不會是死於自相殘殺吧?”
“不會是,囚為同伴該將屍體處理掉。他們是死於鋤除異己的,有了和利害衝突,就會一有機會,就鋤除競爭的對手。兩條龍之間,就明暗間發生了多次拼搏事故,不足為奇。”
“會是兩條龍的一條,所遺留的屍體?”
“不知道。兩條龍與九幽門的人,除非他們承認身份,誰也無法知道,哪一位仁兄是兩龍一門的人,用酷刑也無法迫使他們招出身份。老身與小丫頭在你中了暗算之前,就弄到兩個可疑的活口,本來想找你設法問口供的,豈知落了空。最後他們仍然死了,至死沒招出任何事。他們能成為赫赫有名的神秘組合,有今天的成就和局面,決不是幸運僥倖而獲致的,這也是他們成功條件之一。”百了梟婆對江湖上的組合,懷有深深的戒心,一旦這些組合全力相圖,人多勢眾,明暗俱來,三頭六臂的人也難以應付這些人的計算,日子難過。
“我是很有耐心的,早晚我會把他們的根底挖出來。”王若愚陰森森地說:“除非他們不再以兩條龍九幽門的身份出動。”
“咱們走慢些。”百了梟婆說:“一旦沒有機會向咱們下手,他們就會互相殘殺,轉移目標,先除去競爭者。讓他們殺,多殺一個,咱們就少一分威脅。”
“對,咱們走慢些。”王若愚欣然同意。
其實,他們已經走得夠慢了。
大道前後,都有人趕路,沿途等候機會,也就不時發生除去競爭者,或者協迫對方合作的搏殺。
那些實力不足的豪強,的確不敢公然向黑龍會和九幽門奪取另兩份藏寶圖,只敢暗中留心尋找機會下手。同時,他們根本不知道誰是黑龍會九幽門的人,如何下手?
金眼太歲五個人,走在王若愚一群人的前面,相距約在五六里左右,不想搶先趕往州城投宿。假使王若愚一群人半途折向,抄小徑改走其他州縣,豈不失去保持接觸的機會了?
走在目標的前面,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