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一個使勁兒頂到最深處:“你兒子?”他極輕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好像剛才的溫存都有點兒冷卻下來。
胡齊心裡一突,知道有些話到底還是得說出來,可到底該怎麼開口,那種忐忑真實的叫人發怵。
胡齊撥弄了下盛岷的嘴唇,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上去,然後在呼吸相接的瞬間啞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論這句話到底晚了多久,胡齊知道,現在說出來了,就了了一件大心事兒。從當年他從盛岷身邊兒逃離,以至於後來被找回來,三年後又抱回了胡磊,一隻到如今,他從沒和盛岷說過一句服軟道歉的話。很多東西避而不談,一直到如今,慢慢地壓抑在他們背後,張著一張滿是獠牙的大口等著兩個人掉進去,然後就真的萬劫不復。
盛岷聽見胡齊這句話,略微頓了一下,突然覺著有很多東西砰然間傾塌了,就像是浴室裡間和洗漱間中間隔著的那道玻璃門,以前他站在對面看著胡齊,看的清楚卻失了聲色,如今能再沒隔閡地擁著自己的愛人,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更加深入的去探索和佔有,似乎這些從來都一成不變的東西突然間翻新了,震顫的心口微微發疼。
與此同時,南方和田玥辰到底是約了第二次見面,倆人還挺有默契的各自吃飯,一點兒也沒有要深入溝通交流的意思。南方一邊剝蝦一邊把剝出來的蝦仁往旁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