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辜月明劍勢難護之處。
辜月明暗叫厲害,改攻為守。
他也是不得不採守勢,丘九師肯定是他所遇的敵手裡,除戈墨外,最天才橫溢的超卓人物,其棍法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如果他以攻對攻,勝負可決於十招之內。
問題在他絕不想殺丘九師。
只要他能捱得住丘九師的八十一路封神棍法,以丘九師的驕傲,肯定不會瞎纏下去。
他能擋得住丘九師八十一路封神棍法嗎?
“叮叮噹噹!”
棍劍在眨幾眼工夫交擊了百多記。
丘九師展開前二十路近身拚搏棍式,棍法細膩,棍棍強攻,粗中有細,精微中盡顯豪強之態,配合其身法步式,無隙不覷的朝對手狂攻猛打。
辜月明施盡渾身解數,他的白露雨再不是一把劍,而是變化萬千的神物,不論劍首、劍莖、劍珥、劍脊、劍鍔和劍鋒,均能各自發揮其特性和妙用,隨著對方的攻勢幹變萬用,化腐朽為神奇,總能恰到好處的封擋敵棍,令人歎為觀止。
更神奇的是辜月明的步法,移動的範圍不離方圓半丈之地,可是他每一個挪移閃躍,總能令對手沒法擴充套件優勢,還要變化來遷就。
攻的固是如水銀瀉地,守的也是潑水難進。
丘九師大喝一聲,往後移開,手中長棍卻沒有閒下來,一改近身搏擊而為大開大闔的隔遠硬攻,從短改為長,以兩手握著棍的一端,萬千棍影,狂風暴雨般朝辜月明卷打。
辜月明收小移動的範圍,雙腳只在兩尺之地移動,劍勢暴漲,每一劍都是從不同的角度擊出,每一劍都是別人意想不到,每一劍部精準無誤的擊中封神棍,刁鑽靈動至極點。
丘九師又大喝一聲,再不是隻從一方發動攻勢,而是繞著辜月明遊攻,忽進忽退,倏左倏右,登時漫空棍影,搖撼著位於中央的辜月明。
辜月明大感痛快,自劍術大成後,不論任何原因,還是首次有人能令他一直處於守勢,沒法反擊。不過他知勝利已靠向他這邊,當丘九師氣勢稍竭的一刻,如果他有意取丘九師之命,把握時機改守為攻,丘九師只餘捱揍的份兒。
值此棍來劍去的一刻,蹄聲驟然傳來,由遠而近,竟沒被阻攔。
阮修真的聲音隱約可聞的傳來道:“住手!”
丘九師攻勢倏盛,接著往外退開,剛巧回到發動攻擊前的位置,仍是臉不紅氣不喘,像沒有動過手的樣子,可知其底子極厚,氣脈悠長,確是天賦驚人的豪勇之士。
“鏘!”
白露雨回鞘。
辜月明微笑道:“八十一路封神棍法,果然名不虛傳。”
丘九師棍收身後,訝然道:“我還是首次見到辜兄的笑容,卻是在這等情況下。不瞞辜兄,我是第一次耍足六十路棍式,仍沒法奈何對手,亦有一事不解,想請教辜兄。”
辜月明淡淡道:“最好不要問,我不習慣回答問題。敢問丘兄,餘下的二十一路棍式,與前頭的六十路棍法,有何不同之處呢?”
丘九師沉聲道:「餘下的二十一路棍式,我名之為生死二十一式,全是與敵偕亡的招數,就看誰傷得更重。“
辜月明雙目亮了起來,有點感觸的道:“太可惜了!”
丘九師愕然道:“辜兄肯定是視死如歸的人,因為我感到辜兄這句話真的是發自內心,但也使我更為不解,辜兄在動手之初,至少有兩次全面反攻的機會,為何竟故意錯過?”
阮修真在離他們百步遠處,勒韁收慢馬速,來到兩人旁,在馬上喘著氣道:“幸好我及時趕來,現在見到兩位,始能放下心頭大石。”
辜月明不答丘九師的問題,向阮修真道:“發生了甚麼事?”
阮修真神情古怪的道:“五遁盜偷了錢世臣的天女玉劍。”
辜月明和丘九師同時失聲道:“甚麼?”
烏子虛神色沮喪的進入風竹閣,在辜月明對面坐下、道:“差點給辜兄嚇死,還以為丘九師在等我。”
辜月明輕描淡寫的道:“錢世臣為何肯幫你解圍?”
烏子虛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道:“錢世臣為我解圍?解甚麼圍?”
辜月明道:“他告訴大河盟,天女玉劍給你偷了。”
烏子虛呆了起來,好一會後道:“我的奶奶!錢世臣對與我的交易是認真的了。”
辜月明愕然道:“原來你交易的物件,竟然是錢世臣。”
烏於虛從懷中掏出夜明珠,放在桌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