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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部分

動盪?我一門死絕,與這天下動盪相比算不得什麼。卻是你這國賊狼子野心,此時反倒來與我說這些話語,何其可惡,何其虛偽!”

年輕人寒窗十幾載,提刀要殺人。終究還是一個文人性子,說出的話語,依舊是文人心思。說這一番,興許下意識了還有幾分要以理服人的念想。

鄭智搖了搖頭,只道:“錯不在某,虛偽也不在某。就如你自己,今日才知曉有些事情非讀書講理能解決的,終究還是要提刀殺人方能解決。東京諸公於朝堂之上,或者陛下於龍椅之前,便是沒有一個人明白這個道理。你可懂得?”

年輕人狀若癲狂,淚流滿面,伸手指著鄭智,開口大罵:“我不懂得你口中這些狗屁,我便只懂得這家國天下,為人臣子,必然要忠心為國,不該大逆不道。”

鄭智還是搖頭,有些話語,鄭智當真想與這天下文人去說,就如今日與這年輕人說一般。奈何,道不同,自然不相為謀。其中道理,如李綱那般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倒是能明白知曉。話語所言,說得再多,也不過都是對牛彈琴。

“罷了罷了,國家興亡,民族興亡。實非言語所能解決的事情。忠心為國不錯,這一點你龔氏一門做得對,千年萬年之後,也當如此。奈何時代有別,風雲已變,腐朽便要重生,否則便是坐以待斃。想來你也不會認同這些。你走吧!某與你們這些士人,在這個時代之中,矛盾是不可調和了,以後也當不再說今日這些沒有用的話語了。”鄭智自顧自長吁短嘆,與天下文人坦誠交流的最後一點念想,便也隨之徹底消散了去。

舊文人、舊世界當徹底被打破,新的文人、新的世界,將帶領這個幾千年的國家繼續往前,成為真正的天朝上國。

“我不走,不誅殺你這國賊,天下之大,何以安身!今日我與你這國賊,一定要有一人死在此處。”年輕人當真瘋癲了一般,雖然知道與鄭智動手拼命是徒勞,卻是忽然張開手攔住了鄭智。

鄭智已然轉頭上馬,口中低沉說道:“龔氏唯留你一人,回去傳宗接代吧,想你也讀了不少詩書,隨便做些什麼,養一家老小也是不再話下的。”

那年輕人更是上前幾步,攔在了鄭智馬匹之下,擋住鄭智馬匹的去路。

鄭智與牛大揮了揮手。微微催動馬匹往前。

牛大下馬奔來,雙手一撈,便把那年輕人扛到了肩頭之上。不論那年輕人如何掙扎,也掙不脫這一雙手臂。

鄭智已然打馬而去,越過一地的屍首,直奔講武學堂。

牛大把那年輕人直接扔到道路邊上,口中還說道:“殿下放你一條生路,你還不走,不走便是真的滅門了。何必呢?回家娶上一房妻室,生幾個娃兒,好好活著不好嗎?老子在邊疆拼死殺敵,不過也是為了護得你們能好好活著。你卻是有活路還矯情。”

牛大一邊說,一邊伸手擋著這個還想往前去擋馬匹的漢子。擋得幾番,也是心煩了一些,待得馬隊都走過了,便是一腳踹起,把這年輕人踹出幾步之外,跌坐在地。

牛大便也起身奔向自己的馬,上馬往前追去。

再看那年輕人,癱坐在地,哭嚎不止,面對這滿地屍首,哭得傷心欲絕,哭得久久不停。

良久良久,從林子裡奔出幾人,正是之前跑到林子裡逃得一命的漢子,見得無人來追殺,聽得身後那些廝殺的哀嚎,停了腳步,躡手躡腳回頭來看。

頭前發生的事情便也大多看在眼裡。待得那些鐵甲走後,又等得許久,才出得林子。架著年輕人飛奔而走。

回到開封,回到汴梁,興許能好好活下這條命。如此誅殺國賊,實在可笑幼稚。有人慢慢也想得通一些,有人過得幾年興許也能想通。有些人如何也想不通,卻是又能怎麼樣?

第六百八十四章 國家民族,戰端又開

鄭智沒有正統上過大學,卻是在軍校裡有過進修,這也是鄭智上一輩子的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一項。

所以講武學堂,已然有了一個後世大學的雛形,將來肯定是還要有細分的。至少也會把海事與科技兩方面分離出去。這也就是未來各種大學的開始。

大學教育,其實就是把知識變得普遍,把特定階層對於知識的壟斷打破。

人不讀書,便不會有真正的智慧。這一點在這個時代尤為明顯,這個時代少了後世對於文化多種多樣的表現形式,也就少了那些多種多樣的學習渠道。單純的書本就跟顯得尤為的重要,看得懂書中的文字,也就是唯一一個真正的智慧傳承渠道。

人類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