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事後,再加上和於淼在一起,我自覺成長了不少,境界也提高了。我現在能理解你當時說的話了,也想只和一個女人一起,甚至憧憬一下婚姻。”亞倫道。
我點點頭,“聽起來是有長進,不過,還有待考察。既然決定了和於淼好好交往,可千萬別再朝三暮四了。”
“放心吧,不會的。”
不可否認的,亞倫的確有改變。但對於要狼改掉不吃肉的習慣,很難,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看看錶,9點半鐘,陳姍姍此時應該正在機場。她是否正站在安檢口,滿眼恍惚地對著門口看?等著一個絕不可能出現的人。她從沒在我面前哭過,但我能看見她心裡的淚,嘩嘩直流。
“阿諾,”亞倫忽然叫我。“你覺得這個世界有‘真愛’嗎?”
真愛?這可是個高深的問題。“沒有。”我說。
“為什麼這麼說?”孬孬問。
“愛,本就是種錯覺,愛得多濃在於錯得多深。等有一天知道錯了,愛也就不在了。所以既然是錯,又何談真與假呢?”
亞倫點點頭,“那麼多愛得海誓山盟的男女,分手後都恨不得互不相識,曾經的甜言蜜語,如今卻懶得多說一句寒暄,大概就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吧?”
“所以,愛是場白日夢,夢醒了才知道是假的,是錯覺。”
紅燈,孬孬把車停住,回頭問:“這麼說,人不該有愛?”
“不,人當然需要去愛,雖然是錯的,但卻不乏美好。”
“可明知是錯的,還去愛,豈不自欺欺人?就像有些人去吸毒,求的只是一時的痛快,可過後呢?是更多的痛苦。”
“恩”我想了想。“你的這個例子並不恰當,但的確有一點是對的,人們在追求有利的東西,而對有害的視而不見。不過,每個人都有自戀性,總認為自己是特別的、特殊的,別人的悲劇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像買彩票,都知道不容易中,但還買,因為別人不中不等於自己不中。”
亞倫聽得直撓腦袋,“你們跑題跑遠了吧,說‘真愛’!”
“‘真愛’,就跟愛情一樣,只是美好的願望。每個人對於它的理解都不同,我想大概永遠不‘醒’的愛情就是真愛吧。不是有句話說,如果愛是錯誤,那就讓我們將錯就錯吧。”
“是呀,就錯上加錯、一錯到底吧。”亞倫一臉甜蜜地笑。
我說沒有真愛,並不等於我不相信愛,而只是用消極的態度更深層地剖析人們所不願觸及的帶刺的一面。很多失戀的人會哭,誰能真正瞭解,哭是因為傷心,可傷心是因為什麼呢?是委屈、是憤恨,還是因為這場名為愛情的戰役中,自己輸了?大叫著“憑什麼”,不服氣地,只有用哭來發洩。我說得不對嗎?那對的是什麼?
討論暫告一段落,我們來到一家小酒莊的門口,剛一下車,就聽到翠兒的大嗓門:“你怎麼才來?駕牛車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