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恩。”她點點頭。

“上去吧,進門後給我發條簡訊。”

“好,”她回頭看了一眼車裡,梁雪還在睡。“那她就交給你了。”

“恩,上樓去吧。”

待金鑫進了公寓樓,我便坐進車的後排,扶起臥在座位上的梁雪,固定好一個姿勢。真怕她會滾到車座下面去。

我端著手機,等金鑫的簡訊。開車的師傅也等著,很耐心地沒有催促,反正計時也算錢。

等到手機螢幕亮起來,看到“金鑫著信”的提示,我才叫司機發動,朝肇家浜路去。

梁雪靠在我的肩上,我則把頭扭向窗外一邊,看著仍覺得新鮮的夜景。

忽然,一隻手纏住我的胳膊。我看過去,她的眼睛還是閉著的。

“坐起來吧,快到了。”我說。

她沒有回答,等了大概十幾秒鐘,才慢慢鬆開手,把身子坐直了。

她沒有看我,卻一直咬著嘴唇,似乎有話想說。我不問,希望她也能堅持不說。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也不想知道。

但顯然她的定力不如我好,終於還是問出口來:“為什麼那次你要了我的號碼,卻沒打給我?”

問得夠直接的。“這麼久的事了,你還記得?看來你的記憶力比我好。”我故意想岔開這敏感話題。“對了,我給亞倫打個電話,問孬孬是否到家了?”

我故意提孬孬,讓她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誰的女朋友。

果然,她沒再追問,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用問了。”我不確定她到底是說不用問孬孬是否到家,還是不用問我為什麼沒打電話給她。總之,不用問了。

一路上,她沒再說話。

待車停,我送她到樓下,她才又開口:“樓道的燈壞了,我怕黑,你能送我上去嗎?”這個理由很充分,即使明知是藉口,我也無法拒絕。

我點點頭,於是兩個人一同鑽進這灰漆漆的舊樓,她前我後,沉默著往上走。她家在頂層,7樓。

到了門口,她扭回身子,問:“要不要進去坐坐?”

我很訝異,這麼風騷的一句話竟有人能說得如此端莊。好像她真的是要請我進去坐坐,只為了喝杯咖啡一樣。

“呵呵。”我不禁笑出聲來,但不知道這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她。

“你笑什麼?”

我皺了皺眉,說:“我是一個‘兩極分化’特別嚴重的人,理性的時候絕不帶有一絲感性;感性的時候又把理性丟得無影無蹤。就好比眼前的這節臺階,是一條分界線,站在下面,我保有完全的理智;可一旦跨過,便將完全失去理智。”

“呵呵。”我的話把她逗樂了,但我沒覺得自己在說笑話。僅是兩聲短促的笑,隨後她便以十分認真的態度問道:“那你今晚是打算理智,還是不理智?”

“我很理智的告訴你,我真想不理智,但又不得不理智,因為你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說了一段像繞口令一樣拗口的話。

“我可以和他分手。”

“美女,這下換你不理智了。”我說。“你知道我上次為什麼要你的號碼嗎?”

“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嗎?”她這幾個字說得很費力,而且不自信。

“當然是,但是喜歡的方式不一樣。”我笑道。“你和孬孬是否分手,我管不著。如果不合適,那麼的確不該在一起。至於我,不過是出於男性的本能,被你吸引。如果今晚你我都是單身的話,倒是不妨Onenightstand!So;你懂了嗎?”

她低著頭,垂得很深,似乎在考慮我的話。然而憋了半天,擠出三個字:“我願意。”

這姑娘,似乎還是沒懂,我只是在拒絕她。這一點上,我更崇拜亞倫,他總是能很灑脫地對自己不想要的女人說“滾”。

可我就是忍不下心,“你醉了,進屋睡覺吧。”

“不管你到底是怎麼‘喜歡’我,我都願意,明天我會和王赫玉分手,然後”她的臉通紅,不只是酒的作用。

“進去吧,外面涼。”我知道再爭下去也沒有結果,倒不如自欺欺人地期待她明早醒過來忘記這件事。

回到計程車上,司機師傅一臉憨笑地看著我,想必這一會兒計價器沒少蹦躂。

“南站。”

“哎。”師傅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動作麻利地發動車子。

這都什麼事兒啊?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比起幾年相加都多。不過,我又有什麼權利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