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幢三層的矮樓。李光宗領著人直往那幢矮樓而去,一進去就看到裡面冷冷清清,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當院坐在一把搖椅上,左手邊放著一張破爛小桌,桌上擺著茶壺和茶杯。
“何叔,十五年沒見,您仍舊這樣硬朗。”李光宗走上去鞠了個躬。老礦頭沒動彈,靠在躺椅上斜眼瞟了瞟。
當年李光宗離開天寶州時才二十多歲,成家立業,還發了財,兒子女兒都有了,可謂是意氣風發。十五年後重返,人已入中年還拖家帶口,就算容貌沒變,也認不出來了。
不過老礦頭也聽出這是舊識,肯定在這裡做過。一個人到了他這個歲數,多少有些念舊。
“最近幾年這座礦的出產越來越少,你真要在這裡做?”老頭問道。
“是。又要麻煩何叔了。”李光宗點頭應道。
老頭懶洋洋地站起身來,走進屋,從桌子抽屜裡取出一份契約,回到院中說道:“籤個短契吧。我也不限制你們,什麼時候想走,告訴我一聲就行。”
“多謝何叔。”李光宗又鞠了個躬。接過契約,他先在上面按了個手印,然後把兒子叫過來,也在上面按了個手印。其它人也一個個在契約上按下手印,只有謝小玉在一旁看著。把文契還給礦頭,李光宗說道:“何叔,您休息,我們先走了。”
老礦頭難得擺了擺手,心裡挺舒服。幾年來,這裡越來越冷清,他也越來越閒,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別人的尊敬了。
又是兩里路。從礦山出來,還得回居住區去。
“拎著一大堆東西走來走去,根本沒必要嘛。”李福祿又在那裡嘟囔,另外幾個傻小子也跟著點頭。不過他們不敢說出來,怕捱揍。
“放屁!這樣才顯得尊重,要不然礦頭那麼好說話?籤短契和一般的契完全不一樣。簽了短契,我們要走便走,一般的契約是會賠錢的。”李光宗替自己的安排找著理由,他必須維護自己的權威。
回到居住區,太陽已經西斜。李光宗四周看了看,然後指著一處稍微乾淨些的地方說道:“我們就把家安在這邊吧。”
“慢著。”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