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上去像根棍子,飛散後則如同炸開的火花。
沒有人控制這些飛劍,但它們卻會自己尋找目標。
剎那間,剛才還一片寂靜的兵營變成修羅場,到處是亂舞的飛劍,耳邊盡是咻咻的聲響,再加上隨處爆發的劍氣,刺眼的閃爍光芒此起彼伏,到處是飛濺的血光,臨死時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同時,地圖上的亮點一下子消失大半。
謝小玉完全無動於衷,此刻他根本沒有一絲感情,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彷佛置身事外,又彷佛是在看戲,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但其他人做不到,那幾位道君全都臉色微變,他們不是沒殺過人,甚至看過的很多場面遠比這要大得多,不過以前他們看過的大場面全都出自道君以上的人物之手,這一次不同,發出這一擊的只是一群練氣層次的人。
一擊出手,那些苗人立刻扔掉揹著的箱子,與此同時,負責飛遁的苗人迅速催動法訣,一道道看不見的陰影朝著軍營飛去。
這就是他們演練近兩個月的戰法,先在七、八里外出手,萬劍齊飛,能殺多少就殺多少,然後再衝進百丈內徹底解決殘敵。
此刻那座軍營已經殘破大半,頂上那層禁制明滅不定,已經沒有什麼效果。
眾苗人闖進去後,立刻分散開,不過他們並非隨意散開,而是踩著各自的陣位。
魚龍幻變陣可分可合,合則龍形,分則魚形,這種百鬼夜行陣脫胎於魚龍幻變陣,自然有著同樣的妙用。
眾苗人踩著陣位而行,身子隱藏在一片暗影中,四面八方卻有許多若隱若現的虛影,讓人分辨不出真偽,腳步也飄忽遊移,快如鬼魅,還能短距離挪移。
眾苗人的手中全握著劍匣,一旦看到活著的官兵,就會立刻射出匣中飛劍,一旦飛劍出手,他們根本不管是否命中,而是立刻發動挪移陣瞬間改變方位。
這套打法將“一擊不中,全身而退”發揮得淋漓盡致。
致命的還不只是飛劍,每一個苗人腰際都掛著幾隻口袋,他們一闖入軍營就將這些口袋隨手扔出去。
口袋一落到地上,立刻自動開啟,許多蠱蟲飛出來,牠們已經餓了許久,對血肉充滿飢渴,四周的血腥味也刺激著牠們。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全力一擊立刻遠遁,一個潛伏暗處伺機偷襲,那些在第一波攻擊中僥倖活下來的官兵眨眼間就死傷殆盡。
只是片刻工夫,剩下的亮點也一個接著一個熄滅。
突然謝小玉的瞳孔一陣緊縮,感覺虛空中傳來微弱的波動,是有道君要過來,這肯定是朝廷請來助戰的道君。
但謝小玉早有防備,剎那間,十幾道刺眼的劍光從旁邊的樹林中射出來,這是他事先埋伏的一波人馬。
下一瞬間,那些微弱波動全都紊亂起來,有些隨即消失,有些變得極不穩定,只有兩道身影冒出來。
兩位道君一出現,全都滿臉怒氣、殺意沖天,其中一個人抬手就放出一道清冷的光芒。
不過還沒等那道君出手,無數半透明劍光就從四面八方射來。
隨著一聲冷哼,其中一位道君眼中神光一閃,剎那間一把把飛劍浮現,如同凍結般定在半空中。
將射來的飛劍全都定住,兩名道君就想痛下殺手,但他們的臉色隨即大變,身子一晃,同時化作一道虛影瞬間飛出數里之外。
兩個道君剛閃開,剛才他們站立的位置就炸裂開來,無數飛針朝著四面八方攢射。
接二連三被弄得灰頭土臉,兩位道君怒不可遏。
這時傳來冷冷的說話聲:“換成我是你們,我絕對不會隨意出手。”
說話的是陳元奇,與此同時,另外幾位道君也都顯露身形。
兩個道君一看到對面有這麼多人,頓時臉色大變,其中一個道君立刻想到這是一個陷阱。
之前在赤月侗,道府已經嘗過苦頭,四個道君只逃回一個,還失去肉身,只剩下元嬰。
“放心,如果要殺你們,剛才你們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們就已經動手了。”另外一位道君冷冷說道,此人來自太虛門,同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比出自陳元奇之口更有分量。
果然,那兩個道君看清楚此人頓時放下心來,同時也不敢再動什麼心思。
“天劍山掌教師兄曾經說過他拜訪過貴派掌門,李掌門親口答應不會偏袒任何一方,難道貴派改變主意了?”年紀較大的道君立刻問道。
“這就要問你們自己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