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建立一個超級宗門,而是建了很多道場,其中以懸空、淨空、觀空、聞空四間寺院為最。
“這算是強行阻止,還是討要人情?”謝小玉冷言問道。
“強行不敢,倒是有心阻止,如果檀越能給個人情,那是再好不過。”望海說起話來總有一股打機鋒的味道。
“你拿什麼保證這個人不是異族的探子?又拿什麼保證這個雲霞盟沒有異族的探子?”謝小玉原本就有心將事情搞大,現在乾脆直說,順便將半截矛頭指向懸空寺。
“老衲願以性命擔保,如果將來有一天證明這位施主是異族奸細,或者雲霞盟中有異族的奸細,而且今天之事正是那個奸細安排,老衲任憑閣下處置。”望海倒也爽快,他沒用懸空寺壓人,因為他知道懸空寺的名頭對別人或許好用,但是對謝小玉根本沒用,所以他乾脆拿自己的性命作保。
這番話很感人,至少讓韓老頭非常感激,不過仔細想來卻是一句空話。
第一,韓老頭是異族奸細的可能性不大,連謝小玉都清楚這一點。,第二,除非現在拿下韓老頭,然後順藤摸瓜徹查此事,不然根本不可能知道有沒有異族奸細搞鬼,放過韓老頭,線索就斷了,根本無從査起。
更何況望海只說任憑處置,沒說立刻就死,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幫他說情。
“老和尚很會說話,可惜別人說這話,我或許會相信,唯獨空蟬一脈,我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反而還會越發警戒。”謝小玉乾脆將門關死,省得多費口舌。
“施主對我佛門誤會太深……”望海無奈搖頭。
“不是佛門,而是空蟬一脈。”謝小玉立刻打斷望海的話,道:“我和佛門淵源不淺,眾所周知,我修練的《六如法》正是佛門劍修一脈,我也算是半個佛門弟子,當初困厄之時,我也曾託庇於佛門。我在道門未曾開宗立派,在佛門卻已經有了自己的山門,還有一群徒子徒孫。,我還度化不少苗疆大巫,讓他們轉入佛門,更接納數十萬名佛門弟子。所以你的話根本不對,出家人不該口出妄語。”
望海一陣愕然。這話確實很難反駁,因為都是事實。
還有一點讓望海為難——謝小玉和佛門有恩有怨,偏偏那些怨大多是佛門先結下的,前有九空山,後有婆娑佛門,全都錯在佛門這邊。
“不知檀越為何對我空蟬一脈仇恨深重?”望海沒有別的託詞,只能換個方向。
“不是仇恨,而是懷疑。”謝小玉當過和尚,深通和尚那套爭辯的本事,如果跟著和尚的節奏,最後肯定會被轉暈,當初他在萬佛山的時候就不敢和萬佛山那些和尚辯論,更別說望海等三個和尚,所以他乾脆掌握主動。
“因何懷疑?”望海不得不問。
此刻,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各個聯盟的人都來了,甚至包括雲霞盟的人也到了,真君之類的人物已經沒資格站在前面,全都乖乖退到後面,方圓百丈之內全都是道君。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大家都想聽謝小玉怎麼說。
“大乘佛法是空蟬所創,沒錯吧?”謝小玉大聲質問道。
望海連忙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他倒是不怎麼意外,空蟬祖師創出大乘佛法,大乘佛法確實有妙處,讓佛門迅速興旺,這萬年來,佛門大興,反壓道門一頭,但是大乘佛法有致命弱點——大劫到來,願力反噬,不知道有多少佛門弟子受到牽追根溯源,這確實是空蟬祖師的疏漏。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未來之事不可預測,又和天地大劫有關……”
望海立刻說道,這是佛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謝小玉哈哈大笑起來,打斷望海的話,道:“禪師很會說話,輕而易舉就將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突然謝小玉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異常強硬:“但是我卻不這麼看,大乘佛法聚集萬眾願力,根本就是借債還債之法,用新債還舊債,債上累債,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總有一日雪球會崩塌,所以就算沒有這場大劫,大乘佛法也難逃破滅之局。你家祖師智慧超絕,會不知道這個缺陷?為何他仍舊將大乘佛法丟擲?”
望海雙手合十,連忙說道:“祖師原本就有警告,借人願力,得人好處,必須償還,奈何後世弟子不肖,只知索取,不知回報,積少成多,以至於釀成災禍,這絕對不是祖師本意。”
謝小玉冷哼一聲,繼續叱問道:“你家祖師智慧超絕,是上一場大劫中的第一智者,通達人性,怎麼可能連這都看不出來?世人多愚昧,子孫多不肖,貪婪之心人皆有之,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