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航進來的時候他正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小鵬也只能在旁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完全幫不上忙。江夜航見他這幅光景眉頭緊鎖,也不知是擔心還是生氣。
吐了好一陣,基本上胃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吐了,銘宇才停下來,迷迷糊糊的又躺回床上,本來想把他拉起來強行醒酒的江夜航,看著他身體這麼難受也實在心疼的下不了手,也就叫小鵬回去休息。
銘宇幾乎整晚都在做噩夢,不時呼喊幾句,一會又換做小聲呢喃,江夜航仔細聽了半天,只覺得他跟唸咒一樣,完全聽不出到底說的是什麼,也就在床邊一直照顧到天亮。
其間想了想,璟皞也說得不無道理,這樣也的確解決不了問題,只能是把兩個人越隔越遠。其實江夜航要的只是讓銘宇徹底冷靜下來,反思自己的錯誤,他要在他心裡留下一個很深的烙印。讓他明白,無論什麼時候,不論因為什麼,這樣的事都不被允許。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不理不睬才能讓他有時間和空間思考,可是適得其反,他反而變得更加的不理智,他的思考空間也完全被這“不理不睬”塞得滿滿的,滿到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
不過至少有一句璟皞說的沒錯,銘宇是會把他的話當真的,即使當時自己說的是氣話,那孩子也還是會當真的吧!
最後在天亮的那一瞬間,他決定,只要今天他肯認錯,他便原諒他!因為那樣的感覺對於江夜航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
作者有話要說:文來了~~~~叩謝大家,謝謝大家有耐心等偶的小慢文。。。。。。
冰釋前嫌
銘宇在昏昏噩噩中,好像有個聲音在一直叫他起來,掙扎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已是時近正午了,張媽自是拿捏得時間異常準確。看見他醒了,就拿個杯子給他漱口,又用一條溼毛巾在他臉上隨意抹了幾把,根本就沒容銘宇說話,就出去了。
銘宇也是納悶,自己怎麼會睡在家裡,隱約記得好像自己昨晚在酒吧來著。等等,是“酒吧”,想到這裡銘宇的腦海裡不斷閃出兩個字“毀了!”這下更加完了,估計是被小舅抓回來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小舅估計會很生氣吧,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呢,這又添了一項罪名,不思悔改呀。
正胡思亂想著,張媽已經把飯端進來了,“小宇,吃點兒飯吧!頭疼嗎?”
張媽不說還沒覺得,可是一說銘宇就感覺自己實在是餓的不行,頭也好像重的很。接過清粥小菜就吃起來,張媽在旁直說,“慢點兒,慢點兒,沒人跟你搶!”
吃完了飯,又吃了藥,銘宇總算覺得舒服多了,“張媽,昨天我小舅有沒有很生氣呀?”銘宇試探的問著。
“怎麼不生氣,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他說不管你你也信呢,他不管你管誰去?他要跟你賭氣,你就由他去,怎麼還往上焦油呢,這下好了,晚上有你好受的。”張媽半責怪半嚇唬的嘮叨著。
銘宇自知理虧,只得縮縮頭,也不爭辯,重新爬回被子裡繼續睡。可是哪裡還睡得著呢,翻來覆去的想,到底這是要怎麼認錯,小舅才肯原諒呀。想來想去就想出了最笨的主意,負荊請罪吧。
這麼想著,就很快付諸行動了,穿好衣服出了門,在客廳裡躊躇了半天,得了,豁出去了。直接到院子裡直挺挺得跪了,這算是夠誠心了吧。
旁邊的那些僕人看見他這樣,依舊打掃的打掃,澆花的澆花,完全沒有要看他的意思,可見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不是正午,可是太陽依舊很毒,銘宇還沒曬到半小時,就覺得自己要體力不支了,臉上身上全是汗珠,暗自想著,自己想的這是什麼破主意呀,估計還沒熬到小舅回來自己就先虛脫了。
但是既然已經跪了,現在回去實在是丟死個人,算了,就堅持到暈倒好了,應該很快就會暈倒的吧,這個張媽平時嘮嘮叨叨,這會兒去哪兒了,怎麼也不出來勸勸我,給個臺階下呀。這麼胡思亂想著,突然覺得天似乎陰下來了。
銘宇暗自高興,難道是老天也感受到我的誠心,把太陽叫到雲層裡去了,可算好受了一些。可是好景不長,接下來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就是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了,並且越下越大。銘宇這叫一個鬱悶呀,得了得了,這才顯得誠心,早知道下雨才不搞這麼狼狽。
可算老天還是看見了他的誠心的,江夜航奇蹟的在不到四點的時候就回來了,正直雨大的時候,江夜航下了車撐著傘就急急的往裡走,完全沒看見雨中已經溼透的銘宇。
銘宇看著小舅從他身邊過去,心裡自有一番滋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