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田園無意的話讓他回味無窮,人家都說貓是有靈性的,貓能看出他不是個好人?
想到這裡,蘭濤禁不住無奈地笑了,回憶自己這短短的不到二十年的人生,打架、泡妞、揮霍奢侈,雖然沒做過什麼好事,但也算不上絕對的壞人,只是在田園這件事上,他做了個徹頭徹尾的壞人,田園說得對,不管日後他怎麼想法補償,都不能彌補當時田園受的傷害,在經歷過這件事後,蘭濤變得成熟多了,顧慮也多了,以前根本不屑一顧的一些事,現在都要反覆斟酌。
比如在對待張猛和田園的關係問題上,他經過深思熟慮,又做了回徹頭徹尾的壞人,他不想讓張猛越陷越深,捲入因他而起的一場情傷,因為張猛缺乏理智,而田園又無力控制局面,所以現在蘭濤讓整個事件回到自己可以掌控的程度。
至於日後他和田園怎樣相處,他相信自己有足夠能力把握好這個度。
蘭濤發現,現在的自己,成熟的都不象以前那個率真豪放的他了,也許,人漸漸長大後都會如此吧。
陷入深思中的蘭濤,猛然間發現綠燈已經亮了,他利索的調檔起步,車又“倏”的一下飆了出去。
之後的日子,田園和蘭濤時有接觸,二人越來越熟識,默契度也越來越高,儼然成了不錯的朋友。
因為學校附近那套公寓有個招人煩的保姆,蘭濤很少回去,課業之餘閒得無聊的他又有了新去處,那就是田園的家。
這一日傍晚,在學校剛剛打過籃球累了一身臭汗的蘭濤去了田園住處,此時田園剛剛下班歸來,蘭濤進了他家,也不客氣,甩掉腳上的臭球鞋和臭襪子,就直奔浴室去沖涼。
田園看著蘭濤那西扭八歪的鞋襪,不禁笑了笑,把鞋拿去陽臺晾曬,同時把襪子給他洗乾淨晾好。
等蘭濤從浴室出來時,發現田園已經在做飯了,於是他徑直去了客廳開啟電視看球賽。
待田園端著香噴噴的飯菜出來,蘭濤也不客氣,一邊開心地說著“餓壞了”,一邊和田園坐下來享用晚餐,在狼吞虎嚥的同時,還不忘記誇誇田園的手藝。
看著蘭濤無拘無束的樣子,田園心裡覺得甜滋滋的,在他看來,蘭濤不論表面怎麼成熟,也不過是個剛長大的孩子,之前的那些頑劣性情,都是因家境過於優越而造成的,其實他本性純正並無什麼心機,這樣想著,對蘭濤的好感更增添幾分。
飯後,收拾完碗筷的田園陪蘭濤看了一會NBA球賽,待蘭濤起身要告辭時,才發現外面在下著很大的雨,田園怕蘭濤路上開車出危險,勸他等雨小些再走,蘭濤聽勸地復又在電視前坐了下來。
未料之後雨卻越下越大,伴隨雷電交加,看此情景,田園好意地對蘭濤說:“要不,今晚就在這將就一宿吧,明早你再走,這樣的天氣,開車太危險了。”
蘭濤看著田園真誠的雙眼,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田園的一居室,臥室和客廳是一體的,只有一張雙人床,所以當晚二人只好同床而臥了。
在臨睡之前,細心的田園特意到樓下的小超市給蘭濤買了一套新的牙具洗漱用品。
蘭濤先洗漱完畢,他走回臥室躺到床上,背靠枕頭雙手叉在腦後,眼睛卻盯著電視。
他全身脫得只剩下條白色的小褲衩,肌肉飽滿沒有一絲贅肉的健美身材一覽無餘。
二十分鍾後,洗漱完畢的田園也走回臥室,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舊睡衣,他看了看床上幾乎全裸的蘭濤,臉上不禁湧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對於男人的身體,正常男人是不會有過多反應的,但田園不同,因為他是GAY,喜歡的是男人,所以和這樣一個健美少年同床而臥,說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
田園暗暗提醒自己鎮定,同時平靜地上了床,和蘭濤一起盯著電視,二人良久無語。
片刻後,蘭濤突然問田園:“田哥,你會按摩嗎?”
田園一愣:“按……按摩?”
蘭濤肯定地點點頭,同時有些誇張地呲著牙:“我今天打球打猛了,渾身又酸又痛,象要散了架子一樣!你給我揉揉吧,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法,只要讓肌肉放鬆就行。”
田園聽他這樣說,只好捨命賠君子了,於是他示意蘭濤翻過身去,自上而下,給他按摩起來。
蘭濤雙肘抵在枕上,俯臥在床上讓田園給他按摩,他的膚色為誘人的小麥色,帶著健康肌膚特有的光澤,肌肉結實有力,按壓的時候手感特別好,這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