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卓森，當初風華無雙的唐家小公子已經淪為拋卻了羞恥的奴，一雙本該在琴鍵上施展天地的手此時也沾滿了鮮血，可是到頭來竟還不是唯一。也許……就連眾多里的一個也不再是了，卓森已經三天沒出現了。他……要拋棄自己了嗎？唐澤思痛苦的捂著臉癱坐在鐘意身邊不發一言。

直到後來有人進來搬走了鐘意的屍體，唐澤思還是維持這個動作沒有變。腳步聲再響起的時候唐澤思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一言不發。卓森站定在唐澤思面前，“抬起頭來。”

對於卓森的命令唐澤思是不會違抗的，但即使抬起頭也是一副面癱臉，看不出喜怒哀樂。卓森抬腳踢踢他，“跪好。”唐澤思也依言做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卓森脫下手套，“你在想什麼？”

絕對的真實，絕對的服從，絕對的效忠。這些都是卓森要的，唐澤思能給，哪怕會讓自己那樣的不堪。可是……唐澤思握緊拳頭，卓森卻不能給他回應，一點也不能。哪怕是隻有自己一個奴，他也沒有這麼做。

唐澤思沒說話，卓森也不急，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耗過去，最後才聽到唐澤思回了一句：“鐘意說，我不是合格的奴。”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這是唐澤思用這樣失落的語氣和卓森說話，卓森有些意外。似乎唐澤思總是能讓自己對他另眼相看，不過……卓森笑笑，他並沒有因為越來越喜歡這個奴就慣著他的準備，“你本就不合格。”

唐澤思痛苦的抬起頭，眼淚早已佈滿整張臉龐，他想說些什麼來挽回卓森的這句話，可是嘴唇顫了顫終究只是喃了一句，“真的嗎？”

拋棄了所有，換來的只是一句不合格，唐澤思有些失望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失望。一種名為無措的情緒開始佔據他的大腦，他無意識的呢喃著什麼，卓森彎下身子聽清楚後控制不住的笑了，“覺得委屈？”

“我做了這麼多，卻還只是不合格。”唐澤思只是不停地重複這句話，根本沒有聽到卓森說了什麼。卓森眼神一暗，抬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唐澤思的臉上，看著唐澤思漸漸清明的眼，卓森捏住他的下巴，“你做的再多，卻不是我希望的。你怎麼能算合格？”

唐澤思顫動了雙唇，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來你還是想的時間不夠多。”說罷卓森起身準備出門，卻不想突然被唐澤思抱住了小腿。卓森眼神一暗，就想抬腳踢開唐澤思，卻被他的一句話震住，這是他第一次因為唐澤思失神了這麼久。

“我想清楚了，我要解除關係。”

一時間這個小屋被低氣壓籠罩著，過了許久卓森才轉過身，聲音黯啞乾澀：“還記得我和你說的一句話嗎？有些事，由得你說開始就由不得你說結束。”他蹲下身子，就像當初唐澤思拽著鐘意一樣拽著唐澤思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你現在，是要背叛我嗎？”

“不……”唐澤思的眼中染上了慌亂。他只是想要解除這種關係，尋求一個讓自己不這麼難堪的方式出現在卓森的身旁。可是既然這層關係讓他再不堪，他也沒有想過背叛卓森。“不是這樣的……我只是……”

卓森鬆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唐澤思，“你只是太把自己當回事。我卓森的身邊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卓森抬腿就又要走，想想還是站定在門口，“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一週以後有個表演，你表現好的話，我就讓你走。”

“既然我做不成唯一，又為什麼要強留我？”唐澤思衝著已經關上的門大喊，門外的卓森聽見這句話臉色一時間陰晴不定，看上去甚是唬人。

“想做唯一，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趙家。

趙奕歡端著酒杯看著滿場的人臉色晦暗不明。他是在昨天剛得知唐澤思的行蹤的，本來他們這一幫子人平時不聯絡也不會刻意的去找，誰還沒點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呢？但是偶爾聯絡一下不管能不能出來小聚一番，總是能聯絡到人的。

經過三番五次聯絡不到人的經歷，趙奕歡開始留心起唐澤思的行蹤，三個多月，這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訊息卻不想不是什麼好事。

“唐小少爺被關起來了。”

趙奕歡想起剛才那人在自己耳邊的低語，低笑兩聲，“讓你玩呀？關籠子裡了吧。”調笑歸調笑，作為兄弟，在兄弟有難的時候自然是應該挺身而出的。

趙奕歡本事還是有的，兩天之後趁卓森外出大搖大擺的闖進卓森家把人帶走了。作為一名合格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