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看著那紫衣少年,“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也是書院的學子麼?”
那人立時噎住了,漸漸脹紅了臉,溫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極少見到平羽發怒呢!她搭住平羽的肩膀,嘻嘻一笑,“原來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三哥,咱們走吧,跟這些不如你的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那人臉色越發的難看,惱羞成怒,突然就跳了起來,上前對著平羽一揮拳,平羽跟著鄧知仁練了幾年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不待那人拳腳沾身,反身一腳踹上對方的肩膀,那速度快得令人防不勝防,紫衣少年便朝著來時的方向飛了出去,他的同伴都慌了神,七手八腳好不容易接住了他,紫衣少年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清醒過來時才看到自己周圍圍了一圈人,或驚慌或好奇的看著他,他一口氣險些沒上來,“那……那人……”
平日裡和他關係最近的一個胖乎乎的少年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跳起大聲喊住了平羽,“小子,你站住——!有膽子留下姓名麼!?”
平羽腳下頓了頓,一手放在腰上,轉身看向他們,笑容裡添了些一絲冷酷,“鄧平羽——”他眯眼看著他們,一拱手,“各位,告辭了——”
“啊——你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好的功夫?”一進車廂,溫華就抱住了平羽的胳膊,一臉“我崇拜你”的表情。
冷氣已然場散去,平羽有些不適的抽出了胳膊,“坐好了說話。”
溫華眨眨眼睛,要是她也能像剛才那樣使出功夫來,以後不管到哪兒——不說橫著走,至少也沒人敢欺負啊!
她立刻順服的危襟正坐,那雙漆黑的眼珠卻斜了過去,不斷地上下打量著平羽,見他嘴角微翹,嚴肅的面容上是掩飾不住的三分得意,便又往他身邊捱了挨,一臉的討好和誇讚,“什麼時候也教我兩招唄——平羽哥——”
纏磨了好一會兒,平羽被她弄得不耐煩了,“你要是五日之內能下腰劈叉,我就教給你。”
“五日!?”溫華瞪大了眼睛,她覷著平羽垂下的眼睛,伸出一個手指,“一個月行不行?”
“……”
“半個月?”
“……”
“十天!至少也要十天呀!”
平羽依然不為所動。
溫華悻悻然將視線移向窗外,“好啦好啦——我不學就是了……”說完,又偷偷瞧了一眼平羽,見他還是不為所動,只得塌下肩膀,換了個話題,“咱們直接回去麼?”
見她不再鬧著練武,平羽悄悄鬆了口氣,以前和二哥聊天的時候說起練武的事,就拿溫華舉過例子,其實以她的骨骼來看是不適合練武的人,即便練了也頂多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另外一方面,若是她練武被人知道了,以後說親也會受到影響,不如不練,對於這一點平羽深以為然,因此貫徹的十分徹底。
但看到她一臉失望的樣子,又覺得有些不忍,因此開口說道,“我記得東市有一家專賣鏡奩的老店,生意頗為紅火,咱們去看看?”
對這樣的東西,沒有女孩子能拒絕,溫華也不例外,因為出來的急,她之前的那套鏡奩沒有收拾,就留在了宋氏家裡,這幾天用的都是滴珠隨身帶的一隻小銅鏡,很不方便。
東市距離永寧坊並不遠,但他們都不耐煩再折騰,便直接去了東市。
溫華之前一直都是去西市,這東市還是第一次來,然而有平羽帶路,她倒也不愁會迷路,一行人走走看看,不知不覺便過了午,找了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飯館填飽了肚子,又灌了兩盞茶水下肚,聽聽飯館裡的八卦,瞧著日頭不早了,便直奔平羽所說的鏡奩老店而去。
一進店鋪,溫華和滴珠就再也挪不開眼睛,這裡比她之前去過的晉州的那家鏡奩店還要大好多!大堂裡擺了起碼上百種不同式樣的奩盒和鏡子,古樸的,雅緻的,華麗的,精緻的,各種各樣嵌著寶石象牙玳瑁珊瑚的,耀人眼目。
店裡的夥計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一見溫華的模樣就知道是初來乍到的客人,便堆笑著上前搭話,然而不過一刻鐘,平羽所表現出來的眼光就讓夥計再也不敢輕視……
半個時辰後,溫華笑眯了眼,如願以償的出了鋪子,身旁的平羽手裡提著一座和溫華臥室傢俱風格相仿的鏡奩,香檀木的質地,長寬高皆是一尺,分為四層,共計六個抽屜,上面的蓋子以銅絲嵌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鏡子是黃銅的,表面鍍了一層銀箔,照出來特別的清晰。夥計開價三百兩,最後讓平羽東砍西砍,一百一十五兩就買下來了。
有錢有錢了
能有一座